第288章 天譴,降臨
明惜之看了看他眼眸,確定他現在不會暴怒,才說道:“王爺,臣妾怎麽想真的沒有那般重要。”
這句話說完,夜離幽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原來方才真的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就說,她怎麽可能為他傷心呢?雖然他是她的夫君,可她卻從未為他這個夫君吃過醋,更別提傷心了。
可卻偏要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他不想猜測,他想聽到她親口說;隻有是她親自對他說了,他才信。
“回答本王,你心中是不是一點也不在乎本王和沁雪如何?”
明惜之覺得她今天要是不回答這問題,他是不會放她走了,隻能認真點點頭,“王爺,臣妾已經說了,您是北夜攝政王,就是整個後院都是女人,臣妾也沒資格生氣。”
說完,小心翼翼看向夜離幽,生怕他生氣一般,夜離幽卻捕捉她的目光,輕輕捏住她的下顎,“你還知道顧忌本王會生氣?本王比你清楚,本王能納多少女人;本王若是給你這個資格,你會不會生氣?”
捏著下顎的手很涼,卻也很溫柔,明惜之迎上他的目光,誠實搖搖頭。
夜離幽鬆開她的下顎,閉上眼睛,半晌才睜開,語氣無比平靜道:“下去找聆語,將王府府規罰抄一百遍,二十四時辰內抄完;若完不成,本王不管你體內有沒有絕情毒,哪怕就是賠上你這條命,也得侍寢。”
說完,轉身麵向床裏麵,明惜之怔然了,不過能有機會離開這家夥身邊,明惜之還是立刻逃走了。
身後的人逃走了,夜離幽才睜開眼睛;就在她一開始承認她所想並非那般重要時,他已經想將她強行辦了;可他還是給了她一次次機會,她最終還是搖搖頭。
他自己都沒想到,她否認了,他卻這般放過了她,再不像初帶她到北夜時那般,聽到她拒絕的話語,他隨時可以讓她變成他的女人,不管她願不願意。
而今他做不到那時的心態,或許是因為她體內有絕情毒,強行圓房會讓她暴體而亡;或許也是因為他太舍不得傷害她。
這邊,兩人各懷心事,想想來藥毒崖前還是那般親密,而今不過一日,夫妻竟這般貌合神離。
而另一邊,卻是天雷交加閃現,烏雲密布的天空響起淒厲的詭音,“仙使熟知仙界律法,竟還明知故犯,幹涉凡事,這天譴仙使便受著吧。”
白衣少年絲毫不懼,冷眼斜視雷電交加的雲空,突然,一道天雷橫飛而至。
白衣少年素白的衣裳瞬時浸滿鮮血,強行撐著沒有吐出喉嚨那絲腥甜。
三道天譴過,白衣少年早已昏倒於地,一身白衣也看不出原來模樣,乍然望去,除了那病態的美人臉略顯溫文,竟是和沈若楓一個模樣,可仔細看去卻又不同。
小鳳凰不停圍著白衣少年叫,翅膀揮的沒有一絲規律,早亂了節奏。
“孽畜,身為上古聖獸,竟也如此愚頑不冥。”天際再次傳來一聲詭音,一道天火從天而降,立刻灼燒了小鳳凰渾身。
地上很快躺著一人一鳥,烏雲密布的天空此刻也變得晴空萬裏,天譴已過。
昨日之事,若是無他從中“幫助”,先不說區區媚火毒,如何就讓意誌力驚人的北夜攝政王區服?單是將媚火毒種到夜離幽體內,已是天方夜譚。
夜離幽昨日本讓手下代他陪了歐陽沁雪一天,他則去忙其它事了;否則他怎麽可能落日時,還有精力派聆風回去給惜之送晚膳。
可偏偏不知是何緣故,他的晚膳竟出了問題,那本該種到隨便一個人身體裏的媚火毒竟種到他的身體裏。
這樣也就罷了,媚火毒無非要靠房事解毒,他下意識就是找惜之,可回去路上卻突然暈倒,就好似誰對他使了法術一般詭異。
醒來時,沁雪已經光著在他身下,他一腳準備踹開人,可身上卻像是被誰使了定身術一般,直直就對沁雪捅了下去。
然後他就清楚了,這是將計就計錯了,他還是遭算計了,而且對方武功很高,連房事都能逼他。
真相便是如此,一開始隻是鳳傾洛秋後螞蚱般,無關痛癢的蹦噠幾下,根本奈何不了夜離幽。
可有了白衣少年的加入,不僅讓一切如願發生了,甚至還收獲了更多其它東西。
盡管為此他遭了天譴,可看到夜離幽吃癟,即便知道夜離幽此刻隻是渡劫的凡人,如此勝之不武,白衣少年還是很得意地笑了。
隻是今番遭此天譴,身體是再也承受不住了,以後他們便是凡人之間的較量。
這邊,夜離幽對昨日之事查了半日,終於揪出一些除鳳傾洛之外的線索。
“王爺,據聆語說,昨晚王妃娘娘出院子前,似乎有一隻小金鳥在給王妃帶路。”聆言戰戰兢兢道,至於為什麽害怕,等會就知道。
果然夜離幽暴怒,“怎麽現在才說?”
他要是知道小金鳥,怎麽可能還想不到這一切和那神秘少年有關?
聆言立刻跪下,“回王爺,屬下先前未見過小金鳥,方才聽紙蘿說起小狸,好像提到小金鳥,屬下才想到些許。”
夜離幽握緊拳頭,他就說,是誰能有那本事逼著他洞房不成?
現在想來,這天下也隻有那神秘少年有那本事了;其武功,他都不知道究竟有多深厚。
可現下卻是連那神秘少年連影子都找不到,除了等那神秘少年主動來找惜之,他守株待兔之外,他還真是束手無策了。
“下去。”夜離幽一揮手,聆言行個禮,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閃了。
而外間,明惜之皺緊秀眉,抄著那所謂“府規”。
明惜之越抄越無語,這真是王府府規嗎?為什麽更像是敘寫妒婦悍婦一流?
難不成夜離幽喜歡這種口味的?辣椒型的,乖乖,那一大堆女人圍著他後院爭相潑醋的宏偉場麵,單想象便是蔚為壯觀;若真是那般,那可真是有的熱鬧看了。
聆語站在身後,不時偷偷觀看明惜之反應,然而明惜之從始至終除了歎了幾口氣,貌似再無其它言語動作。
聆語心裏苦啊,王妃娘娘什麽時候能開竅啊?她還等著回去向王爺匯報呢。
王妃娘娘,您為王爺吃個醋就這般難嗎?王爺平日把您捧手心上寵,您卻連醋都不為王爺吃,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那個歐陽沁雪她都挺看不慣,為追他們王爺,那死皮賴臉樣她是從小見到大的,想想都惡心;難道王妃娘娘就能忍王爺做那事?都不找王爺算賬的嗎?還要王爺教她怎麽吃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