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給本王一個解釋
雖然她冷漠,但她也不希望夜離幽無緣無故就殺人。
“哎,我說你這小丫頭…”沈若楓話未說完,一個手指劍已帶著強烈殺氣,迎風飛向他的麵孔,沈若楓急忙躲開。
夜離幽本來就是出來找明惜之,突然看見一個陌生人拉著明惜之的衣袖,夜離幽想也不想,撂出手指劍就飛了過去。
沈若楓一個側身,躲開手指劍,夜離幽拔出劍就朝沈若楓刺去;沈若楓眼眸一冷,毫不客氣出掌反擊。
一時間,周圍花草受不住兩人強大的威壓,紛紛凋謝;沈若楓突然捂住心口。
該死!怎麽這個時候發作了?
這一絲時間的空隙裏,夜離幽的劍已毫不猶豫刺向他的心髒,沈若楓躲不及,扔出一把毒藥,趁機逃走。
而明惜之一直在旁邊觀戰,夜離幽和沈若楓的武功暫時還看不出差距,至少沈若楓逃脫不成問題。
突然看見沈若楓捂住心口,而夜離幽的劍對準沈若楓的心口刺了下去,明惜之隻覺心裏一陣悶。
眼看夜離幽運起輕功就要追過去,明惜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趁著這個空擋,沈若楓已消失在視野中。
見夜離幽被明惜之抓住,一直跟在暗中的聆言急忙追了過去。
夜離幽一把收起劍,略帶力氣抓起她的手腕,一雙鳳眸怒氣衝衝瞪著她。
“給本王一個解釋。”夜離幽冷冷開口。
方才要不是她阻攔住,他已經追了過去;不過那人被他刺中心髒,肯定跑不了多遠,聆言應該能追上。
但他還是生氣,她竟然當著他的麵,為了一個陌生男人,抓住他胳膊。
“他對我沒有惡意。”明惜之知道她做的不對,也知他是真的生氣了。
她倒沒有擔心沈若楓,隻是有些愧疚,也不想在千機穀鬧出人命。
見明惜之低著頭,夜離幽也不好再說什麽,甩下她的手腕,怒氣衝衝看著她。
聆言很快回來了,夜離幽不用問也知道,人肯定是跑了。
“王爺,屬下沒有追上。”果然,聆言低著頭、一副等著挨訓的樣子。
“為何沒追上?”夜離幽微微凝眉,那個人被他刺穿心髒,應該跑不遠,聆言。不應該追不上。
“屬下追上時,他灑了毒粉,所以屬下…”剩下的聆言沒有說,不過夜離幽也猜到他要說的什麽。
“下去吧,注意隱蔽。”想到那人也活不了多久,夜離幽沒再多問,隻是冷著臉坐在屋內,看著不知從哪取的書。
明惜之一進屋就感受到屋內不同尋常的寒冷,看來,是臭混蛋生氣了。
默默走到桌前,明惜之倒了一杯茶;算了,橫豎她不該護著沈若楓的,就當她是給他賠罪了。
而椅子上的夜離幽餘光瞥見一旁多出的茶,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不過很快就隱了下去。
“那個…咳咳,我不是有意的。”站在夜離幽麵前,明惜之一副低頭認錯的模樣。
“坐下說。”夜離幽雖然氣,不過還是將她拉到一旁椅上坐下。
“他是沈若楓。”明惜之不知從何說起,想了想還是先說出沈若楓的身份好。
“模樣是一般無二,但是,他不是沈少卿。”夜離幽話隻說了一半。
他豈認不出那就是沈若楓?雖是一樣的臉,但是氣息截然不同,就算是有意掩蓋,也隻能掩蓋掉原來大半的氣息,但增不了新的氣息,還是那般強大的氣息。
而方才交手的人,身上的氣息明顯與沈少卿不同,那是很強大的暴戾氣息,根本不是一個少卿能有的文弱氣息。
隻有武功非常高的人,才能依靠氣息判別人,也算是反擊易容術,但有這種本領的人,少之甚少,所以夜離幽也沒多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且他剛剛和我說了,他不是沈少卿;叫沈若楓就是重名而已,至於長相,也是巧合。”
知道夜離幽誤解她的意思,明惜之忙出聲解釋。
夜離幽臉色更黑了,她竟和其他男人說了這麽久的話?甚至讓一個陌生男人對她不設防?
雖然她的安全重要,他慶幸那個沈若楓對她沒有惡意,但心裏就是有一股不是滋味。
眼眸倏的變冷,夜離幽想不通,這突然冒出的沈若楓是什麽來曆?
“少主,屬下護駕失職,還請少主降罪。”明惜之正一頭兩個大,想著怎麽應對身邊這尊冷神時,就見景幻突然出現在麵前。
明惜之拍拍小心髒,大哥,你這悄無聲息,走路跟個鬼似的,沒有一絲聲音,確定是要護她嗎?
“那個,不用自責,本少主這不是沒事嗎?對了,上官墨在做什麽?穀裏出了什麽事嗎?”
明惜之作勢要扶景幻起來,就見夜離幽一個冷眼。
然後一雙手搶在明惜之前麵,扶住了景幻胳膊。
“師父,你?”明惜之看著突然出現的杏林,一臉驚訝。
臭混蛋應該囑咐過他們了吧?不是讓他們這幾天隱蔽好行蹤嗎?怎麽還全須全尾的出來了?
“謝謝。”景幻臉微微發紅,眼光極其不自然地看向杏林挽住他的手。
“咳咳,為師這不是放心不下徒弟嗎?怎麽,不歡迎師父啊?”
杏林假裝和明惜之說話,躲開臉上的一絲不自然。
“怎麽會?徒兒求之不得呢;那個,景幻,讓師父住在落雨軒,沒問題,吧?”
明惜之連忙起身,安慰胡子都吹到嘴邊的杏林。
“沒問題,屬下回頭回了穀主就行,或是少主先和穀主說一聲。”
景幻說完,感覺到明惜之身邊某王爺身上散發的冷意,突然覺到不妥,連忙又解釋。
“那個,按理穀內進人之事,少主自行決定就好;隻是眼下少主還未參加少主歸位儀式,所以凡事還是謹慎些的好。”
景幻說完,抬頭看了眼夜離幽,果然夜離幽臉色好了很多。
景幻內心不由得舒口氣,方才夜離幽那陣威壓實在嚇人。
“沒什麽,對了,穀裏是有什麽大事嗎?怎麽還未見到上官墨?”明惜之裝作不知道方才的事,繼續追問。
“屬下不敢妄議,少主若想知道,等穀主到時,問穀主即可,穀主一定知無不言。”
景幻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將求助的目光瞥向杏林;唉,老鐵,你倒是別讓你的乖徒弟總把話題扯到我身上啊。
然而不等杏林開口,更悲催的事來了,因為一直冷著一張俊顏的某王爺突然問景幻。
“方才你說護駕,可有抓到人?”夜離幽方才見景幻不在明惜之身邊,又聯係景幻剛剛所說,已猜出前後是怎麽回事。
“具體我需要回過穀主,還請攝政王殿下海涵。”雖然夜離幽是少主的丈夫,不過他們穀主才是少主出生就定下的夫君。
景幻可不甘心自家穀主就這般將妻拱手讓人,而且他看出,穀主對少主有一絲的不同。
作為屬下,自然都是希望自家主子能夠在一起,所以景幻對夜離幽的態度也是隱晦不明。
“咳咳,那個,景幻,你先帶師父下去休息,我這不用你伺候。”察覺出夜離幽冰山塊臉,明惜之忙出聲支開景幻。
真是,惹誰不好,偏偏惹這臭混蛋;真以為是在千機穀,臭混蛋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屬下告退。”景幻沒有一絲猶豫,行過禮,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杏林,嘴角帶著一絲笑,轉身離開了。
“還不下去?”夜離幽冷冷掃了眼一旁的杏林,涼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