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仙淚,贈予它
話是這般說著,身體卻不是這般做著;將人摟到懷裏,就壓到了床上。
手一邊伸入她濃密的發間,臉已埋入她脖頸處,撩開她寬鬆的睡裙,輕輕咬著她香嫩的乳。
明惜之在他身下無語地翻眼,讓她先睡,他倒是給她起開啊!
這般把她壓在身下,嘴還不老實地吮她乳,她還怎麽睡啊?
“王爺,你不洗澡嗎?”明惜之被他壓在身下,根本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嗯,你先睡。”夜離幽纏著她啃了一頓,手纏繞在她發絲間,發絲已經幹了,夜離幽才戀戀不舍離開。
見夜離幽總算舍得離開了,明惜之吐了一口氣,總算把這尊神請走了。
剛洗完澡,明惜之覺到身上熱熱的,看了眼漆黑的夜,明惜之打個哈欠,拽過被子蓋上睡了,隱約還能聽見屏風後的水聲。
屋內燭火搖曳,投下一片片暗影;屋頂上,一身白衣少年靜靜躺著,似在欣賞月色。
黑色的鳳眸裏點點流光溢彩,靜謐之眼悄然地棲息在夜色闌珊中。
夜離幽快速沐浴好,無意瞥了眼房頂,手掌緩緩合出一股力,屏蔽了屋內和外界。
手隨意放於濃墨青絲間,嫋嫋白霧升起,三千墨發很快幹鬆。
明惜之若看到他現在的模樣,肯定要花癡一頓;她最喜歡的就是他把頭發披下來的模樣。
他散頭發的樣子簡直就是個妖孽,讓人怎麽看都移不開眼。
夜離幽隨手滅了燭火,沒聽見床上小家夥的動靜,夜離幽嘴角溫柔笑了,小家夥肯定是睡著了。
夜離幽輕輕走到床邊,床上的小家夥半蓋著被子,藕臂裸/露在外;借助月色,依稀看得見她微睜的眼眸。
“小丫頭,這般模樣,到底要我拿你怎麽辦?”夜離幽掀起被子,輕輕將她摟在懷裏,溫柔地吻著她精致的眉眼。
明惜之睡夢中隱約感覺到落入一個懷抱中,氣息熟悉又溫暖。
明惜之知道是誰,懶得睜眼,拱拱小腦袋,趴在夜離幽懷裏,找個舒服地兒睡了。
似是覺得不夠舒服,一條腿又懶懶地翹在了夜離幽腿上,小手抱住他的腰,才貼著夜離幽暖暖睡了。
夜離幽看著懷裏黏人的小東西,又瞥了眼身上不老實的腿,牙齒恨得直癢癢。
這小丫頭是跟誰學的壞毛病?睡姿竟這般不雅?
也沒再管,翻了個身睡平了,明惜之正好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忍住腹下的灼熱,夜離幽費力地運氣內力,給自己降火。
好在懷裏的小東西還算老實,夜離幽今夜總算得以休息。
“阿夜,這毒鴆需要仙淚淨化,不如我們各自送予一滴眼淚於它?”
夜離幽睡了沒多久,就聽見懷裏的小家夥和他說話。
“嗯?什麽毒鴆?”夜離幽依舊閉著眼睛,隻是柔聲問了一句。
懷裏的人卻沒有回答,夜離幽伸手摸了摸她的眉眼,眼睛閉了大半,並沒睜著,看樣子是在說夢話。
“小丫頭,睡覺都這般不老實,今晚先放過你。”夜離幽閉著眼,輕輕摟了摟懷裏的人,將她整個都摟在肩窩裏,才淺淺睡去。
明惜之一夜睡得很香,昨晚睡得晚,等一覺睡醒時,太陽早就升的老高。
明惜之迷糊著眼,摸了摸床邊,空的,而且被窩早就涼了,看樣子夜離幽早就起床了。
明惜之眨巴著睡眼,一咕嚕爬起來,懶懶打個哈欠,瞅了一眼房間。
“小姐,您醒了。”屋外的紙蘿聽見動靜,敲了敲門,才進屋。
“嗯,什麽時辰了?”明惜之頭暈暈的,看來賴床太久果真不是好事,這不,真睡到頭暈眼花了。
“快到用午膳時辰了,小姐要起床嗎?”紙蘿抽搐著嘴角,自家小姐這賴床功夫真是一流的,難得王爺還這般慣著她。
“怎麽我睡了這麽久,也不知道喊我一聲起床?”一聽都過了巳時,明惜之麻溜地掀掉被子。
頂著亂蓬蓬的頭發,隨便踩著繡花鞋,迅速穿衣服,紙蘿忙上前服侍著。
“奴婢想叫小姐來著,不過王爺吩咐了,說不準叫醒小姐,隻讓奴婢們把膳食備著。”紙蘿一邊給明惜之順衣服,一邊解釋。
“這樣啊;以後就算是王爺吩咐,也不要讓我睡這麽晚,睡多了頭疼。”
“還是原來一樣時辰,早起了就算了;要是晚起了,不要過辰時,知道嗎?”
聽說是夜離幽的吩咐,明惜之也沒再追究,夜離幽慣著她,她知道。
“知道,王爺也吩咐過,說不準小姐睡覺過了辰時;隻是昨晚小姐睡得晚,所以王爺才說讓小姐多睡會兒。”
紙蘿拿著帕子,偷偷掩麵而笑,滿眼都是八卦,故意眼神不明地看著自家小姐。
王爺對小姐還真是上心,連小姐的睡眠時間都安排得這麽好。
“收起你那表情,還不快些打水來?”明惜之故意瞪了眼紙蘿,狠狠敲了敲紙蘿的小腦瓜。
“奴婢知道啦,小姐您下手也輕點啊,都說會不聰明的。”紙蘿捂著額頭,一臉委屈。
“王妃娘娘,您醒了。”聆語端著一盆水從屋外走進來,給明惜之行了個禮,才放下臉盆。
“聆語,王爺呢?”明惜之坐在梳妝台前,讓紙蘿梳理她老長的頭發。
“王爺有事出去了,大概過一個時辰就會回來了,王妃娘娘不用擔心。”
聆語如實轉告夜離幽交待的話,開始布置早午膳。
“你們早膳吃有兩個時辰了吧?”明惜之玩著夜離幽送給她的金步搖,隨意問著兩人。
“嗯,辰時初用的早膳。”紙蘿一邊梳著明惜之身後長長的披發,一邊回答。
“聆語,去把碧雲叫來,午膳一起用。”見聆語布置好了餐桌,明惜之故意讓聆語去請碧雲。
“是。”聆語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去屋外請碧雲。
“小姐,聆語已經和碧雲娘親和好了,小姐不用擔心。”紙蘿給明惜之鑲嵌著寶石嵌金蝶流蘇,笑著回道。
“知道,這披發還從沒留過這麽長,真是費事。”明惜之沒看銅鏡裏的天仙容顏,隻是瞥著身後的長發,滿眼嫌棄。
“小姐要是嫌費事,就剪一些,想必王爺也不會責怪小姐。”紙蘿想的很簡單,王爺對小姐的寵愛,眾所周知。
小姐剪個頭發,王爺肯定不會放在心上;唉,果然沒愛過人的,就是不知道愛過人的世界。
“丫頭,哪有你說得那般容易?上次你家小姐我特意請辭,結果被訓了老半天;留長發就算了,還留這麽長的指甲。”
明惜之無語地瞥著蔥管般的玉指,指甲已經很長了,幾日前,在馬車裏閑來無事,夜離幽那家夥親自給她染的鳳仙花汁。
當時那家夥滿眼都是悅美,而且那家夥親自給她染的指甲,她說什麽也不能剪掉啊。
不然,也太拂那家夥的麵子了;他一國王爺給她染指甲,雖說她是他王妃,但明惜之還是覺得,這不是他應當做的事。
“王爺或許想看小姐女孩子一些吧;小姐你看,這是王爺特意給小姐尋的鏤空嵌絲玉金護甲。”
“這種玉金護甲世麵上都見不到的,王爺肯定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尋來的。”
明惜之不愛打扮,所以手下人也都隨了主子性子,以致清一色的美女團硬生生成了糙漢子幫,竟無一個有些女人味的。
紙蘿之前自然也沒見過玉金護甲,自家小姐帶護甲的樣子,紙蘿還真是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