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怪異,司徒劍毒發
一開始,他就對她說過,他想看到她為他吃醋;可醋這個東西,她真不知道怎麽吃啊?
她的心裏,早在出生前,男女之情就被封鎖死了,走不進心房,何來的心擾?
“算了,不怪你。”提起老問題,夜離幽也沒心思和她纏綿,給她理好衣服,牽著她下床。
他再氣,也舍不得對她發火;畢竟,她又沒做錯什麽,他這一天到晚逼她,確實兩人都累。
明惜之見他情緒低落,卻依舊溫柔對她,也乖乖的。
其實兩人雖然沒有如膠似漆,倒也是相敬如賓,恩恩愛愛。
隻是某王爺是正常男人,天天放個喜歡的女人在麵前,他的生理要求卻又得不到滿足,少不得時不時地抽風。
一直尾隨跟蹤的歐陽沁雪見兩人手牽著手走出來,眼裏的妒火更重。
偏偏夜哥哥隻寵著那個凡物,對她都冷淡了許多;想到這兒,歐陽沁雪狠毒的目光再次鎖向明惜之。
昨天中了明惜之的圈套,害的她的臉腫成那樣;聽說雪顏膏有用,她遣人問夜哥哥要,結果連夜哥哥的人影都沒看到。
今天聽說明惜之是杏林徒弟,她嚇了一跳,硬是帶著麵紗過來。
也因為這個緣故,才不敢靠近夜哥哥,生怕夜哥哥看見她麵紗後的臉。
明惜之走出房間,看見不遠處陰魂不散的歐陽沁雪,內心止不住的鄙夷。
這真是一國公主嗎?還能再要臉一點嗎?
因為聽過夜離幽的解釋了,明惜之知道夜離幽並沒有對歐陽沁雪做過什麽,所以看到歐陽沁雪過來,明惜之也沒生夜離幽的氣。
結果歐陽沁雪這張狗皮膏藥還真是貼上身,甩都甩不掉。
明惜之默默同情起自家夫君來,不就長得好看一點了嗎?不就有權勢一點了嗎?不就武功高了一點嗎?
至於這歐陽沁雪天天圍追堵截,連一國公主的麵子都不顧了?
“阿夜,你自小和歐陽沁雪一同長大,她對你的仰慕之情又如此明顯;這麽多年,你為什麽沒碰她?”
明惜之瞅著不遠處的歐陽沁雪,輕輕拉了拉夜離幽的衣袖。
“出完火就得死,她,本王暫時還殺不得。”夜離幽一臉的無所謂。
明惜之是懵了,這家夥是什麽毛病?出完火,人就得死?
“那要是她可以殺得,你是不是就碰她了?”明惜之剛問完就覺得她是明知故問了。
“小丫頭,吃醋了嗎?”夜離幽見她一個勁地追問,已經嗅到了一絲酸味。
方才還臭著的臉瞬間陽光明媚,一臉詼諧地看著懷中的小野貓。
“沒有,就是好奇。”明惜之後知後覺開口,她真的就是好奇。
而且莫名地有一種情緒,就是不想夜離幽和歐陽沁雪有瓜葛,似乎對歐陽沁雪是止不住的討厭。
奇怪,她之前和歐陽沁雪明明一點交集都沒有,為什麽看到歐陽沁雪,心底深處是湧不出的殺意?
“嘴硬,不吃醋,以惜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向我問關於沁雪的這麽多做什麽?”
夜離幽寵溺地撓撓她的鼻梁,他的惜之,怎麽就這麽可愛?
“反正不是吃醋,就是對歐陽沁雪,沒來由的敵意,所以順便多了一份留意。”明惜之無所謂努努嘴。
“好,惜之放心,無論何時何地,我們夫妻始終如一,嗯?”見明惜之臉上掩飾不住的厭惡,夜離幽雖搞不懂,不過還是不提歐陽沁雪了。
“餓了,吃飯飯。”明惜之也不想讓歐陽沁雪影響了兩人心情,無視歐陽沁雪毒辣的目光,拉著夜離幽走回屋。
飯吃了一大半,門外突然傳來騷動聲,明惜之看了眼夜離幽,疑惑地看向門外。
“王爺,王妃娘娘,不好了!司徒劍剛剛突然吐出黑血,現下已快沒了呼吸。”
夜離幽和明惜之正看向門外,就見聆言從外急急進來。
“什麽?吐黑血?”明惜之驚住了,這怎麽可能。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明惜之撂下筷子,蹭的站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回王妃娘娘,司徒劍就在方才突然吐了一口黑血,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現下,藥毒崖為了給藥城一個交待,正聯合南梁皇室一同來找王妃娘娘問罪!”
聆言不敢看向夜離幽,雖然低著頭,但臉上還是掩不住的擔憂。
“惜之,能想到原因嗎?”夜離幽忽略聆言說的其它內容,盡量鎮定。
司徒劍是藥城默許的繼承人,在藥城的地位舉足輕重;如今司徒劍經惜之之手,卻吐血昏厥。
這不是北夜,他想保惜之,肯定不能明目張膽地保。
“原因,我得去看看才能知道。”明惜之出奇的鎮靜,語氣很平穩,並沒有一絲慌亂。
她的金針術,她有信心,不可能讓司徒劍吐血身亡。
話音未落,藥城和藥毒崖以及南梁皇室,已經派人到了廂房,歐陽沁雪帶頭走在前麵。
“明惜之,你不懂金針術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
歐陽沁雪一臉得意地看向明惜之,忘乎所以地甚至忘記了麵紗後的“尊容”。
“王妃娘娘,我藥城嫡長子經王妃娘娘金針術,突然吐血暈厥,還請王妃娘娘隨淩泰走一趟。”
淩泰繞過歐陽沁雪,抱拳示意得罪,卻帶著眾人,一定要帶走明惜之。
“王妃娘娘,現下司徒公子突然吐血暈厥,王妃娘娘難辭其咎;按藥毒崖律法,大理寺需緊急逮捕王妃娘娘,還請王妃娘娘配合。”
王長老身後跟著藥毒崖大理寺寺卿,寺卿已帶著寺丞等人拿好逮捕家夥,等著逮捕明惜之。
無奈有夜離幽在旁邊,一行人也不敢上前,隻是和明惜之“講理”。
“攝政王殿下,事關藥毒崖,殿下應當坦蕩無私,而非顧一己之私,壞了藥城和藥毒崖、北夜的關係。”
“還請殿下不要為難藥毒崖,老朽也隻是依律法辦事。”
眾人見夜離幽從頭到尾一言不發,擺明了架子,將明惜之護在身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隻能拿出兩國關係做擋箭牌。
“明惜之,王爺平時帶你那般好,現如今,你總不能忍心讓王爺冒天下之大不韙,背上為一個女人而棄天下於不顧名聲吧?”
歐陽沁雪怨毒的目光緊緊鎖著夜離幽身後的明惜之。
憑什麽?憑什麽她明惜之能得到夜哥哥的寵愛,她明惜之不過一個凡人膿包罷了!怎麽有資格站在夜哥哥身旁?
夜離幽心裏氣急,隔空就要點了歐陽沁雪啞穴,他當然比誰都知道,惜之寧可蹲大理寺,也絕不願拖累他。
果然,方才還由著他護在身後的明惜之,在聽到歐陽沁雪在眾人中的這番叫囂後,執意推開夜離幽的手,走到人前,無畏視聚眾人目光。
“王長老,本王妃行的正,自然端的直;隻是不知能否讓本王妃再替司徒公子把一回脈?總不能讓本王妃無緣無故背個黑鍋?”
明惜之眼眸瞬間冰冷,嗜殺的目光帶著蔑視,陰戾地掃過在場眾人。
“王妃娘娘,藥城人已不放心讓王妃娘娘為司徒公子診治。”
王長老一句話已含蓄表明,事情沒有商量回旋的轉機。
“哦,是嗎?那這個黑鍋,本王妃是不背也得背了?”
明惜之冷冷開口,眾人隻感到一陣寒氣,從腳底直達天靈蓋的陣陣毒寒之氣;惡魔的怒氣,誰都承受不住。
“惜之,記住,不論發生什麽,你的身後有整個攝政王府和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