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少主沒忘記千機穀吧?
司徒劍回頭望去,就見一個極美女子倚在夜離幽懷裏,方才說話的正是她。
“司徒劍見過王爺,王妃娘娘。”
司徒劍從容淡定地離開座位,隻對著兩人微微拱手作揖。
藥城本就不屬於任何國家,按理司徒劍隻需對兩人拱手作揖即可。
“本王王妃對醫術略懂一二,方才聽聞司徒公子侍從所言,司徒公子還是吃藥得好。”
夜離幽拉著明惜之一起坐在上方,隨口一說。
“這病久了,這點疼痛早就習慣了,哪裏用得著藥?”
司徒劍聲音有些微弱,不過還是不肯服藥。
“對了,昨晚施完針,在下昏了過去,還未來得及答謝杏林前輩,還煩請攝政王殿下轉告在下謝意。”
司徒劍微微抿嘴,重新坐在了位子上,身體上的痛不適合再站著。
“自然,這是杏林讓本王轉交給司徒公子的藥,公子還是服下的好。”
夜離幽取出明惜之事先給他的藥,放在了茶幾上,淩泰忙取過來。
“既是司徒公子身體不適,那本王和王妃也不打擾,告辭。”
瞧見淩泰取過藥,夜離幽牽著明惜之的手離開。
“恭送王爺,王妃娘娘。”
司徒劍並未起身,隻是坐在位上微微頷首。
“你這大夫對病人還真是負責啊,一大早的,飯都沒吃,就替病人送藥。”
膳桌前,夜離幽臭著臉,酸酸地看著某人,一臉不悅。
“臣妾也是怕治不好司徒劍,耽誤了攝政王殿下的正事嘛。”
明惜之不住搖著他的胳膊撒嬌,這家夥,真是小氣吧啦的。
“吃飯。”自家王妃都哄了,某人臭臭的臉瞬間變好了。
“好。”明惜之立刻乖乖拿起筷子,夾小籠包子吃。
“可惜了,剛把雲大娘要到跟前伺候,結果就離開了。”
明惜之吃過福香樓的小籠包子,味道很鮮美,現在想想,還真是懷戀。
這次來藥毒崖,帶人不方便,所以隻跟了碧雲和紙蘿這幾個會武功的,至於雲大娘等人,都回王府了。
吃完早飯,一行人又回到馬車,繼續趕路。
去藥毒崖,若是騎馬,一日就到;隻是夜離幽怕明惜之吃不消,所以執意坐馬車。
而坐馬車到藥毒崖,則需要兩日時間,不過他們乘坐的馬車跑起來快,估計今日天黑前就能到藥毒崖。
馬車上的日子最是無聊,明惜之連醫書都懶得看。
“阿夜,你和藥毒崖的長老們熟悉嗎?”
明惜之隨意看著馬車外一路向後的風景,輕輕搖了搖身旁人的手臂。
“不熟。”夜離幽也沒多說,隻是低頭看手中的書。
“你看的什麽書?讓我也看看呀。”見夜離幽整個人埋在書中,明惜之不由得來了興趣,伸手就要拿他手中的書。
“沒什麽,你不愛看的,別鬧。”夜離幽趁她碰到書前,像昨晚一樣,將書放到了一旁的抽屜裏。
“這書裏有什麽寶貝不成?這般避著我?我偏要看。”
明惜之趴在他腿上,伸手就要拉開抽屜。
結果拉開抽屜一看,就是一本詩經,明惜之頓時蔫巴了,這家夥詩經也能看得這般有趣?
“沒看出來,你還喜歡看詩經呀,這‘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不大像是你的喜好吧?”
明惜之隨手翻開書,映入眼簾的就是關關雎鳩一行字。
“隨意看的書,哪要那麽多講究?”夜離幽隨意捋著袖口。
就知道這小丫頭好奇,肯定要追著看,他剛剛臨時放了一本詩經在抽屜裏。
明惜之隨意翻了翻詩經,重新遞到夜離幽懷裏。
“文采倒也不錯,讀起來也朗朗上口;雖然我不愛看這類咬文嚼字的東西,不過聽別人念,我很喜歡。”
明惜之沒再懷疑,伏在他膝蓋上,笑語盈盈看著他。
“有空念給你聽,乖乖坐一會兒,嗯?”夜離幽繼續看著手中的書,隻是輕輕拍拍她的小腦袋。
“嗯,既然你忙,那我不打擾你。”明惜之坐起身,重新看向馬車外。
卻沒注意到夜離幽手中的書已變,書頁的封麵下印著模糊得幾乎看不清的六個字:雲錦大陸遺誌。
雲錦大陸,被人遺忘的一塊大陸,和明錦大陸一樣,都是位於仙氣繚繞的雲空下,隻是不同於明錦大陸,雲錦大陸皇室血脈已滅。
據說幾百年前,雲錦大陸最後一任皇帝發動政變,才獲得皇位,卻也造成生靈塗炭,使百姓陷於水深火熱之中。
一夜之間,雲錦大陸毀掉,而皇帝也不知因何緣故,在雲錦大陸毀掉之際,隨雲錦大陸一同消失在世間。
雲錦大陸皇室血脈斷掉,明錦大陸建立。
因雲錦大陸皇室發動的政變,致使民不聊生,深受戰爭禍害的臣民們誓與雲錦大陸皇室和守護雲錦大陸皇室的六族人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因此故,明錦大陸建立,守護雲錦大陸的六大家族隨雲錦大陸,一夜間消失在明錦大陸。
明錦大陸臣民對雲錦大陸皇室積怨已深,兩大陸之間的仇恨早就不可瓦解。
這本書本來他也沒在意,之前並未多看,畢竟一個斷了血脈的皇室沒什麽值得追究。
可最近,上官墨的出現,讓他起了懷疑;雲錦大陸的人都知道,上官家是守護雲錦大陸皇室的六大家族之首。
上官墨,他不得不懷疑,上官的姓究竟是不是巧合?
更有,身旁的人到底是誰?六大家族的遺孤?還是什麽其它身份?
他現在已經確定她不是邊錦朝遺孤,她的身份或許更出乎他的預料。
餘光看向身旁的人,夜離幽眼角閃過一絲複雜,低頭繼續翻著手中的書。
明惜之趴在他身旁也是無聊,又不想看醫書,想到夜離幽之前有事沒事喜歡把玩她送給她的雙龍戲珠玉佩,明惜之回眸一笑,取出懷中玉佩端賞著。
一直都沒有仔細看他送她的玉佩,現在細細看,明惜之發現除了玉佩上鏤空的字不一樣,其它幾乎都是一樣的。
看到龍上方的太陽,明惜之瞅著太陽看了半天。
好像兩塊玉佩上刻的都是雙龍戲珠,不過這塊玉佩上的龍是在太陽下戲耍遨遊,而她的那塊玉佩上的龍是在雲霧裏翻騰逐鬧。
至於雕刻的玉,她能想象到的就是上好的羊脂玉了,其它也想不出來。
明惜之正拿著玉佩盯著馬車外出神時,突然一個點迅速朝她襲來。
明惜之一愣神,手正好支在窗戶邊,順手接住了,是個紙團。
“受人之托,告知沈夫人一事,望有時間相告。上官墨字。”
迅速瞄完紙條上的字,明惜之偷偷看了眼夜離幽,還好他沒發現。
收好紙條,明惜之也無心再坐,盯著馬車外出神,難道上官墨和姑母有什麽關係?
太陽落山前,馬車已到了藥毒崖主宮;主宮地方雖大,不過住著這麽多藥毒崖弟子,僧多粥自然少,所以明惜之和夜離幽隻住在廂房。
剛到主宮廂房,夜離幽要去議事廳和長老們商議事,所以叮囑好明惜之呆在廂房,夜離幽也離開了。
明惜之瞧著夜離幽走遠了,才走出廂房,出了藥毒崖主宮,繞著外牆徘徊。
果然,她剛出來不久,身後就傳來上官墨的聲音。
“少主還沒忘記千機穀吧?”上官墨略帶詼諧的聲音平淡從容。
“說吧,條件。”
聽到上官墨聲音,明惜之轉過身,開門見山。
“隨本座回千機穀參加少主歸位儀式。”上官墨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