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當著她麵吃醋,好嗎?
“嘶嘶!”
夜離幽倏的睜開眼,唇角鮮血直流,而麵前的小丫頭正氣呼呼地瞪著他。疼得要死,夜離幽話都懶得說,一把將人按在腿上,就要打她屁股。
“不準打!你都能變法打屁股,我就不能變法咬你?”
“難不成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還是你壓根就不疼我!”
明惜之說得理直氣壯,絲毫不避開夜離幽瞪她的怒目,坦然迎上。
“睡覺!”
夜離幽氣得要死,卻也沒辦法下手打人,隻能一個掌風滅了燈火,自顧躺下睡覺,扔她在一旁。
明惜之見突然黑了,一把搶過被子,全蓋在自己身上,凍著某人露在空氣中。
某王爺隻能哀怨瞅著一旁小沒良心的,一個翻身連人帶被子壓在她身上。
明惜之被壓得喘不過氣,一腳就要踹飛身上的無賴,可身上的臭混蛋紋絲不動,定若泰山。
“把衣服穿好,我就把被子給你。”明惜之隻能妥協。
“早穿好了,隻是你一直閉著眼睛沒看見罷了。”
瞅著媳婦兒要原諒他了,某人急忙狗腿地討好。
“呐,拿去蓋吧。”明惜之分了一半被子給他。
“謝王妃娘娘恩典。”夜離幽無恥地鑽入被子裏,就要摟人。
“不準碰我!”明惜之拍開他的手。
“惜之不是怕黑嗎?我沒有其它意思,就是想摟著惜之睡覺,真的。”
某王爺連聲向自家寶貝王妃保證。
一直蒙在被子裏確實難受,明惜之伸手摟住他的腰,小腦袋鑽他懷裏睡了。
夜離幽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她睡覺,腿微微搭在她腿上。
一直到懷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夜離幽才手伸到床裏邊摸東西。
他記得,他今天給這小丫頭的雪顏膏,讓這小丫頭放床裏麵了。
小丫頭使那麽多力氣咬他,根本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他倒是可以不用上藥就可以恢複,不過怕這小丫頭起疑心,目前有些事不好讓她知道。
摸到藥瓶,夜離幽恨恨地看了眼懷中的小壞蛋,認命地、悲催地給自己上藥。
上好藥,才繼續摟著她睡覺。
這小丫頭雖然平時一副小野貓炸毛樣,不過在他懷裏倒是異常安靜,小臉蛋依偎在他胸前睡得很香。
翌日,明惜之醒的很早,想到昨晚夜離幽唇被她咬得那麽慘,明惜之趴在夜離幽懷裏一陣偷笑。
堂堂攝政王唇成那樣,看他怎麽出去見人?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她?
“什麽開心事?和夫君也說說?”
明惜之剛偷笑,就聽見上方傳來某個臭混蛋的聲音。
她一笑的時候他就醒了,夜離幽豈能聽不出她笑裏的幸災樂禍?
“阿夜,你醒了。”明惜之作勢抬起頭,眼有意無意瞅向他的唇。
結果餘光並沒瞥到他唇上的傷口,明惜之索性對著他唇仔細看。
結果,什麽傷都沒有!
“這不可能啊!”明惜之忍不住說了出來。
“什麽不可能?”夜離幽明知故問,裝聽不懂的樣子。
“沒什麽,我想起床了。”明惜之怕他知道了揍她,心虛地移開眼。
“早些起床好,昨晚睡得也早。”夜離幽裝作沒看懂她的心思,拿過她的衣裙遞給她。
起得早,兩人收拾完,明惜之在院裏練鞭,夜離幽在一旁練劍。
一鞭一劍,一舞一動,相得益彰,
明明帶著戰場的武器,卻給人說不出的莫不靜好。
明惜之練完鞭沒多久,碧雲就來了,正在別苑外等著人通傳明惜之。
“快讓人進!還通傳什麽?”
明惜之喜出望外,撂下一旁臭著臉的某人,一陣風似的跑到院中。
“碧雲娘親,我想死你了!”
碧雲此時已經到了院中,明惜之到時,就見紙蘿抱著碧雲撒嬌,而碧雲一臉慈愛得撫摸著紙蘿,而一旁的聆語止不住地朝碧雲瞪眼。
明惜之默默地吞了後口水,聆語這丫的不會是吃醋了吧?
阿夜曾經說希望她能為他吃醋,當時她沒以為夜離幽是那個意思,以為他是真的想讓她吃醋。
不想他竟真是那個意思,這家夥,有時還真小氣巴巴的。
“屬下見過主子。”
感覺到明惜之的氣息,碧雲忙鬆開紙蘿,朝明惜之行了一個大禮。
“紙蘿,扶你碧雲娘親起來。”
明惜之雖然不懂碧雲為什麽那麽疼愛紙蘿,但也知道碧雲待紙蘿確如女兒一般,就和姑母待她一樣。
“碧雲娘親,小姐說過不用行這麽大禮。”紙蘿攙著碧雲起來。
“走,屋裏說話去。”明惜之抱起地上的小狸,笑著邀請人。
“是。”碧雲恭敬回答,紙蘿攙著她。
聆語一臉敵意地看著碧雲,雙眼死死盯著紙蘿攙著碧雲的手,恨不得眼光射死那手下的纖纖玉臂。
媽的,明明二十來歲,和她看著差不多大的年齡,硬生生讓紙蘿喊她娘親。
等等,不會是對紙蘿有意思,故意以娘親身份為掩護,再借此順理成章接近紙蘿,打她媳婦兒的主意吧?
想到這兒,聆語的眼神更怨憤了,氣衝衝地瞪著碧雲,絲毫不掩飾對碧雲的敵意。
碧雲剛進院時,就感受到了這個姑娘對她強烈的敵意,不過看紙蘿和她相處甚好。
加之碧錦信中提過,主子身旁現在跟著一武功高強的女暗衛,名喚聆語,是北夜攝政王親自送給主子的,而且這暗衛得主子信任,所以碧雲隻當沒看見。
不想這聆語竟絲毫不掩飾對她的敵意,反而變本加厲起來,碧雲不由得看了聆語幾眼。
“聆語,去茶房泡些鐵觀音來,要王爺近來送的那茶。”
聞到聆語自上而下散發的火藥味,明惜之急忙支開聆語。
聆語也知明惜之是怕她鬧事,憤憤地瞪了碧雲一眼,才心有不甘地離開。
而廚房裏,想到自家王妃練了半個時辰的鞭,又看自家王妃今天起得早辛苦,夜離幽特意吩咐杏林到廚房,和雲大娘一起,做了藥膳。
半個時辰後,膳桌前,明惜之苦著臉,終於忍不住發飆:“夜離幽!我沒毛病,天天這麽多藥膳要補死我嗎?”
夜離幽見她不吃,幽幽道:“你是選擇自己吃?還是本王喂你吃?”
明惜之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還未到門口,門突然關了起來,自己也被一陣掌風逼了回來。
明惜之試了好幾次,見不成功,隻好氣鼓鼓地回到飯桌旁,故意選個距離夜離幽最遠的位置,背對著夜離幽。
夜離幽端著藥膳坐到明惜之身旁,黑著臉,“張嘴。”
明惜之回頭一看,夜離幽已舀了一勺粥。
堂堂攝政王爺做著下人的事,明惜之頓覺怒火沒了,忙接過湯勺。
夜離幽卻避開那隻爪爪:“喝粥。”
明惜之沒辦法,隻好喝著他喂的粥。
夜離幽見人喝粥了,臉色才好一些,繼續喂著明惜之喝粥,一直到見碗底,夜離幽才放下手中的碗。
夜離幽拿過帕子擦了擦明惜之唇角,將人摟到懷裏,摸小狗般摸著明惜之的秀發。
捏了捏明惜之軟軟的臉蛋,才說:“這樣才乖。愛妃這麽瘦,要多補補知道嗎?”
明惜之躲在他懷裏吐槽著:“是藥三分毒,我雖不會醫術,但毒術也算可以,補補不是用藥補的。”
夜離幽寵溺道:“這都是對你好的補物,不是你口中的藥。”
明惜之苦著臉:“我討厭吃。”
夜離幽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乖,聽夫君的話。等你身上多些肉,我就讓人停了藥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