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驚險,快速搶救!
一陣快速的風飛快飛進書房。
身下的人,伴隨著那陣快速的風快速消失。
夜離幽雙拳握緊,目光冷冽,陰沉得要殺人!
“糟了!”
別苑外,白衣少年一路抱著明惜之疾行,英俊的眉眼中充滿了擔憂害怕。
“阿惜,阿惜!快醒醒!”
白衣少年帶著明惜之回到一處幽靜的山澗,微微施法,明惜之全身立刻多了嚴嚴實實的衣物,是她今天穿的衣物。
幸好,他這些天一路跟著她,離她很近。
幸好,她哭得太厲害,他的心感受到了她的痛。
不然找了她這麽多年,全白找了。
還好,他總算及時趕到了,阻止了她被……不然……
他們為了她的生命所做的所有的一切,全是前功盡棄了!
她方才該是多麽地無助害怕,他心裏她前世的眼淚,感受到前世主人無助的眼淚,發出悲戚的共鳴。
他感受到她無助害怕的哭泣,才及時地救了她。
夜離幽!你最好不是那個人轉世!否則,本仙使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害得她淚盡而亡,他們千辛萬苦追隨著她最後一縷幽魂,來到人世保護她,結果她竟差點死於你手!
你最好不是他!否則,連同前世的債,他一同算!
白衣少年溫婉寧靜的臉閃過與他溫雅的臉完全相悖的恨意,那恨意帶著毀滅。
“去吧,這是造出你的人,她眼淚即將枯竭,快去補她的眼淚。”
白衣少年手捂住心口,水晶之靈緩緩移出心髒。
水晶之靈移出體內的瞬間,白衣少年瞬間吐出一口鮮血。
白衣少年臉上浮過一絲蒼白的笑,隨意地抹掉嘴角血跡,將水晶之靈放入她的心口。
水晶之靈嗅出明惜之身上的味道,不再猶豫,融入她的心髒,給她補淚。
床前的白衣少年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臉色蒼白得像白紙,嘴唇早就慘白得沒了一絲血。
他的身體似乎自帶疾病,離不開水晶之靈。
終於,水晶之靈離開了明惜之的身體,白衣少年虛弱無比,看著床上睫毛微微顫動的女孩,白衣少年溫柔地笑了。
她沒事了,還好,她沒事了。
“回來吧,辛苦你了。”白衣少年伸出手,緩緩將水晶之靈融入心口。
水晶之靈察覺到主人的變化,集聚至純仙氣,修補他的心。
他沒有心,水晶之靈就是他的心;他方才在拿他的心救她!
山澗,明惜之漸漸醒來,疑惑地打量著四周,就見小狸跑了過來。
“小狸,你知道這是哪嗎?”看見小狸,明惜之很驚喜,下床蹲到小狸跟前。
“汪汪汪…”小狸搖著小尾巴,愛憐地趴在明惜之身旁,一臉受傷的樣子。
主人,你方才嚇死我了,我怎麽喚你都沒用。
“阿惜還是如以前一樣關愛下屬。”
明惜之正打量著四周,就聽見那空靈淨純的聲音,仿若天籟。
明惜之轉頭朝聲源處尋去,見一素衣少年倚於牆角,銀紗遮麵,一彎明眸勾畫著那淺淺月眉,含情脈脈。
一襲白衣恍若晨曦飛雪,風度翩翩;其旁一鳳翼金鳥恍似百鳥朝鳳。
真真應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公子是哪位?”明惜之看著他,隻覺說不出的熟悉親切,語氣中沒有了那份淡然冷漠。
“它認識我身旁的小鳥。”白衣少年看著小狸,指了指身旁的小鳳凰。
白衣少年話未說完,小狸已跑到小鳳凰跟前,親昵逗弄著小鳳凰。
明惜之看著小狸和小鳳凰親密熟悉的舉動,雖然奇怪,卻也對白衣少年放下了戒備。
小狸的能力,她相信。
“我,或許原來與你見過,可能你已經不記得了。”
白衣少年柔弱的聲音像極了病嬌的女子,飾上他女兒般甜美的聲音,讓人不由得對他一陣憐愛。
“與我見過?我相信你,想必是我小時候吧?”
明惜之定定看著他,從他柔和的眼眸中很難尋到那絲欺騙,隻是說不出的溫文儒雅。
她見到的人中,夜離幽自是和溫文爾雅不搭邊得很,上官墨倒是仙氣十足。
如果說上官墨是自帶仙氣,那麵前的白衣少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冷美人,一舉一動,不苟言笑,一眉一蹙,心生憐愛。
“是啊,是很久以前了,不過我相信阿惜若是她,總有一天阿惜會想起來。”
白衣少年病美的臉劃過一絲清軟的笑。
“對了,我可以喚你阿惜嗎?”
“可以,那我喚你?”明惜之猶豫著。
“隨便,多年不見,我也習慣一人,突然多出一個人,我也不知如何稱呼。”
白衣少年嘴角含著微微苦笑。
他不奢求太多,隻奢求這一世可以以人的身份陪在她的身邊,護她人世一世周全。
尋找她上百年,能夠在生命的最後時光,一如既往地守護著她,他已知足。
“好吧。”
明惜之雖聽不懂他的話,但還是答應了。
不知是什麽感覺,她對他,戒備不起來。
“嗯。”
白衣少年緩慢啟齒,他的職責是為她效力,他不敢奢想,哪怕僅是一絲存念。
“它叫小狸嗎?”白衣少年看著地上玩耍的一犬一鳥,試著問。
“嗯,不錯。因為它長得像狐狸,性子也如狐狸般聰敏靈慧,所以給它取了這個名字。”
“你是它的主人嗎?”白衣少年右手自然地伸至心口,靠向水晶之靈。
“那是自然,小狸出生就是由我帶大的。”明惜之笑著。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的功力,能夠這般悄無聲息地潛入別苑…”
說到別苑,明惜之才想起來,她怎麽會在這?
“我怎麽會在這裏?阿夜呢?就是北夜攝政王,我的夫君。”
聽到這聲“夫君”,白衣少年臉上露出一絲的苦笑。
水晶之靈治愈她時,順便拿走了她在書房的那段記憶。
他看著她無助地哭,他的心亦在痛,所以他拿走了她那段傷心的記憶。
“阿惜對人向來冷淡,卻對我例外,想必阿惜心中已對我撤消了戒備。”
白衣少年轉開話題,笑得很溫和,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他在笑。
眼眸閃過笑意,她雖洗去記憶,印象中卻仍記著他。
“看你的感覺,像是與久違的故人重逢,這種感覺,我起不了防備。”
“你要找的人和我長得很像嗎?還是她其它地方和我很相似?”
明惜之對白衣少年很同情,看白衣少年憂思難忘的眼神,她猜得出那個人對他很重要。
明惜之想到了姑母,那種失去親愛之人,孤身一人漂泊的心痛,又有誰知曉?
“對了,攝政王在找你,我送你回去。”白衣少年沒有回答明惜之,轉而出了屋子。
“阿夜?對了,我是怎麽到這來的?”明惜之繼續追問。
“回去問攝政王吧,我說不清。”
白衣少年羞澀地笑了,委婉拒絕回答她。
別苑裏,夜離幽死死握緊拳頭,聆言等四人驚懼地站在下方,不敢看向暴怒邊緣的夜離幽。
“到現在還查不出王妃下落!要你們做什麽!”
夜離幽怒氣中燒,撂下幾人,飛出了書房。
惜之,我錯了,不該逼你,你回來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逼你了!
夜離幽第一次流淚,眼角不知何時流下的淚,隨著淒淒的風一同消失。
他知道她當時是多麽地害怕無助,可他卻還是執意要強迫她。
夜離幽嘴邊劃過一絲悲哀的笑,他這是自作自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