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小狸夜回
“還沒睡?正好把這蜂蜜梨汁喝了,廚房剛剛煮的,趁熱喝掉,夜裏也少咳嗽些,嗯?”見明惜之沒睡,夜離幽作勢要扶她起來。
“王爺,臣妾自己來。”明惜之見夜離幽要扶她起來,連忙從錦被裏鑽出來。
“把夾襖披上再喝。”夜離幽看著一旁夾襖,努努嘴。
明惜之想說不需要,錦雲院這麽暖和,穿個單衣都不覺得冷,哪需要披夾襖?不過想到她理不過夜離幽,明惜之索性照夜離幽說的辦,乖乖披上夾襖。
“自己喝?還是本王喂你?”見明惜之披好夾襖,夜離幽舀了一勺梨汁,送到明惜之嘴邊,意思很明顯,他喂她。
“臣妾自己可以喝的。”明惜之喝完勺中梨汁,小聲嘀咕著。
“吃個梨片?”夜離幽忽視她的嘀咕,又舀了塊梨片。
明惜之也乖乖張嘴,咀嚼梨片,兩人就這樣,一喂一吃,不消片刻功夫,一大碗蜂蜜梨汁外加梨片已不見了。
“哎喲,真是撐死我了。大半夜的,竟叫我吃這麽多,也真是難為我了。”明惜之摸著滾圓圓的肚子,不滿地哀怨著。
“梨汁而已,緩緩就好了。”夜離幽起身將碗放到桌上,順口一說。
明惜之先前就喝了不少梨汁,也不顧夜離幽在這,披著夾襖下床。
“外麵冷,這麽晚出去做什麽?”夜離幽回頭看見明惜之朝外走,從身後叫住人。
“王爺,您真要臣妾說?”明惜之回過頭,臉上略帶羞澀,微微看了夜離幽一眼。
夜離幽看著她害羞的模樣,猜到了一些,立刻跑上前摟住她,不斷吻著她的臉蛋:“惜之,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待你。”
明惜之憋紅了臉,掙脫著推開他:“王爺,臣妾是想小解,王爺您想哪兒去了?王爺再不放開臣妾,臣妾真要憋死了!”
夜離幽木然,盯著明惜之,不挪開視線,半晌才失落低語:“快去吧。”
明惜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才喚紙蘿過去服侍。
夜離幽看著明惜之的背影,眼中止不住的失落,他還以為惜之是來月事了呢,所以才那般害羞。他正高興他可以讓惜之懷孕,有他們的孩子呢,結果……
夜離幽洗漱好,在床上等了會,還不見明惜之進來,以為惜之是生氣回錦妍院了。夜離幽不由得有些急,披過披風,出屋找人。
外間,明惜之並不急著進去,方才她真是被夜離幽氣死了,難不成夜離幽平日那般寵她都是假的?最終想憋死她不成?
紙蘿聽著明惜之想象力豐富的吐槽,無奈地抬頭望天,她是真佩服她家小姐這般豐富的想象力。
紙蘿正一頭兩個大地聽著明惜之抱怨時,就聽見聆語的驚呼聲:“王妃!好了!好了!大事好了!”
紙蘿立刻在心裏感激了聆語一把:不虧是她的鐵哥們,這及時雨來得太及時了。她聽小姐吐槽兩句無所謂,關鍵是小姐現在是該陪著王爺的,結果她卻和小姐在一起。要讓王爺知道她占著王爺和小姐在一起的時間,有她好果子吃嗎?
“什麽事?驚呼成這樣?”明惜之正吐槽著夜離幽,回頭就見聆語使出“踏月步”跑過來。
紙蘿也從遐想中回過神來,也好奇地盯著聆語。
“王妃,小狸回來了!”聆語氣喘籲籲回稟著。
“什麽?小狸回來了?現在在哪?”明惜之立刻站了起來,抓著聆語問。
“還在門口,屬下正來回王爺,準夜間開門。”聆語微微平住喘息。
“不用回王爺了,我親自過去。”明惜之就要飛出房間,卻被一個懷抱緊緊鉗住。
明惜之不看也知道是誰,急得跺腳:“夜離幽,小狸回來了,我要去看它!你別攔著!”
“王妃就打算這般衣衫不整地出去看小狸?”夜離幽問這話時,忍不住的怒氣,他要不是及時到,她是不是就真這副模樣出去見王府眾人了?
聽夜離幽這般說,明惜之方才看向自己,穿了一套裏衣,外麵套了一層中衣,上身多披了一件夾襖。雖然包裹得嚴嚴實實,但她要真這副模樣出去,隻怕明天早晨,整個夜京就傳的到處都是謠言。
“王爺,我不是故意的。”明惜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低頭認錯。
“傳本王口諭,準開門,放小狸進府。”夜離幽並不理會明惜之,冷聲吩咐。
聆語急忙低頭:“屬下這就去辦。”說完,再次使出踏月步跑出錦雲院。
“你跟著聆語一起,等會把小狸抱這裏來,讓王妃看一眼。”夜離幽冷眼看著紙蘿吩咐。
夜離幽對小狸並不上心,但夜離幽相信,他若不讓小狸來錦雲院,他懷中的人等會就能撂下他,帶著小狸回錦妍院。思索再三,他隻能找出這麽個折中法子。
聽夜離幽這般吩咐,明惜之也放下心。
“奴婢這就去。”紙蘿也迅速離開,她可不敢呆在這看兩位主子吵架。
紙蘿離開,隻留下兩個人相擁著,明惜之隻覺臉燒得通紅,夜離幽也放開她,一言不發地坐在椅上,渾身散發著冷氣。
“我去裏間換身衣服。”明惜之一門心思在小狸身上,沒心情哄他,索性任著他生氣,她徑自去裏間。
夜離幽更生氣了!一言不發地跟在明惜之身後,隨她走入裏間。
見她拿起衣裙要穿,夜離幽上前按住她的手,滿臉黑線看著明惜之:“這都子時二刻了,惜之不睡下,還要穿衣服?”
“夜離幽,你別過分,你明明知道我是去看小狸的。”明惜之也直視著他的眼睛。
“方才本王已經吩咐紙蘿把小狸抱過來,惜之在這看小狸,要穿外衣嗎?”夜離幽臉色變得更冷,他真想知道在她眼裏,他是不是還不如小狸?
“我現在不想和你生氣,我知道這樣在你看來很過分,那我就在這等小狸。”明惜之也不想動怒,她不知道夜離幽怎麽就生氣了?
夜離幽見她一副愛理不理模樣,內心沒來由一陣煩躁。先前他們明明很好的,怎麽說不好就不好了?
還有他怎麽變得這麽容易生氣?他是嗜血殘酷,但從沒人能影響到他的內心,如今惜之不過這般,他竟氣得要死!
要知道,他之前當著那麽多人麵,“強暴”那些想上他床的女子,或是朝臣設計給他的女子,他都不覺得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