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綰發
夜離幽揉著她的小腦袋:“愛妃是我的心頭寶,哪用哄啊?既然醒了,要起床嗎?”
夜離幽也不接著話說下去,換了個話題,他現在心裏很亂,沒有心思調戲她,又不願讓明惜之看出來,隻能換話題了。
明惜之伸伸懶腰,打個哈欠:“好啊,我也感受下起得早的感覺。”
夜離幽也鬆開她,離開錦被,給明惜之蓋好被子,才拿過衣服穿上。
明惜之躲在錦被裏,欣賞他穿衣過程,一會夜離幽就穿好了,明惜之挺驚訝他的速度。
夜離幽忽視明惜之一臉崇拜的目光,走到衣櫃前,選了一套鬆綠色雲錦,才回到床前。
明惜之知道是給她的,一臉笑意地準備接過,卻被夜離幽按住爪爪:“我給你穿。”
明惜之微紅著臉:“王爺,這不好吧?”
夜離幽湊到她跟前,伏在她耳畔低聲道:“怎麽?身體都讓本王看光了,還不好意思這個?”
明惜之頓時炸毛了:“夜離幽,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讓你……”
“看光了”三個字,明惜之最終沒說出來。
夜離幽見她吃癟的小嘴,也猜到了一些,想必昨晚她醉了,也不記得發生什麽。估計下意識醒來,看見是他,心裏知道他對她而言可信任,所以又放心地睡了過去。
夜離幽也不拆穿,哄著說:“本王就是那麽一說,趕緊穿,別凍著。”
明惜之見他又哄著自己,隻好從被窩裏爬出來,伸開雙臂。
夜離幽怕她凍著,迅速為她套上中衣,又加了一夾層,方才套上外衣。又要給明惜之穿鞋襪。
明惜之立刻拒絕,臉色認真道:“王爺,鞋襪我自己穿就行了,真的。”
夜離幽也沒強迫人,將鞋襪放到她手中,明惜之快速接過,以吃奶速度穿好鞋襪。
夜離幽見她穿好,才笑著說:“惜之可為我綰發?”
明惜之立刻明白了:“夜離幽,你剛剛那麽做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
夜離幽無所謂道:“王妃為夫君綰發,這本就是王妃分內之事,隻是本王又盡了一些夫君的義務罷了。”
明惜之恨恨地下意識開口道:“算你請對人了!除了毒術,本小姐對針黹女工之類的一竅不通。巧的是學過綰發,便宜你了。”
說完,卻見夜離幽臉色異常難看,明惜之回想著她說的話,半天才想起她似乎又自稱“本小姐”了。
明惜之立刻尷尬笑道:“王爺,臣妾不是有意的,那個您別生氣好不好?”
夜離幽見她態度很好地認錯,氣立刻消了。隻是說道:“還是怪本王,不能早日將你變成本王的女人,你又隨性慣了,自稱什麽的在心裏自然也還存在。”
明惜之尷尬笑了笑,試著問道:“那個,王爺,臣妾給您綰發?”
夜離幽臉色和緩了很多:“好,謝愛妃了。”說完握著她的小手,朝梳妝台走去。
明惜之拿過梳子,慢慢給他梳發,夜離幽透過銅鏡自然看到她臉上認真的神情,心裏一陣幸福,靜靜享受著那雙小手在他的發絲間纏繞。
明惜之很快為夜離幽綰好發髻,夜離幽滿意地看著銅鏡中的束發,揉著她的小腦袋誇讚道:“愛妃手藝果真不錯。”
說完,又略帶歉意地低頭:“本王還不會梳女人頭髻,所以不能給惜之綰發了,惜之怪我嗎?”
明惜之笑著搖搖頭:“你是堂堂攝政王殿下,要會梳女人頭髻做什麽?我讓聆語給我梳就是了。”
是聆語,而不是紙蘿。夜離幽知道她還在計較那晚的事。
想到這兒,夜離幽低頭問道:“惜之還在生你那個丫頭的氣?”
明惜之被他揭穿,略微臉紅:“這丫頭,被我慣壞了,如今竟跟我對著做事。”
夜離幽刮著她的小巧鼻梁,不客氣道:“孩子氣。”
明惜之立刻給了他一個白眼。
夜離幽安慰道:“好了,聆語梳就聆語梳,等會用完早膳,陪我進宮如何?”
明惜之問道:“讓我看看太後是否中毒?”
夜離幽點頭。
明惜之毫不猶豫答應:“正好也讓我見識見識失傳的媚毒散究竟有何不同?”
說完,明惜之喚著聆語,卻見春月,夏月,秋月,冬月四個人進來。
幾人給夜離幽和明惜之行過禮,春月方才低頭回道:“王妃,聆語侍衛昨晚去錦妍院陪著紙蘿姑娘了,所以安排奴婢們服侍王妃梳洗。”
明惜之望著夜離幽,玩笑道:“你的手下不會這幾天也摸清我性子了吧?也這般怠慢起來了?”
夜離幽臉色卻很不好:“惜之,我不知道聆語竟這般放肆,竟敢擅自離守,本王一定不會輕饒她。”
明惜之見他認真起來,連忙幫著說道:“別呀,我就是那麽一說。喏,你看,聆語這不是安排了四個人嗎?哪有怠慢我之意?”
夜離幽知道明惜之對下人好,嘴上佯裝不追究此事,轉移話題道:“你先梳洗,本王先去書房,等會梳洗完直接去膳房,嗯?”
明惜之乖乖點頭,隻當夜離幽不追究此事了。
夜離幽見她點頭,摸摸她鬆開的秀發,溫柔寵溺一笑,方才離開。
夜離幽離開寢室,臉色瞬間變了,不動聲色望了一眼暗處。暗處的聆言自然感覺到夜離幽身上的冷氣,悄悄從暗處走出,跟在夜離幽後麵。
夜離幽冷聲道:“將聆語關到暗室一天,王妃若問起來,就說聆語是去執行任務了,明白嗎?”
聆言雖不知聆語犯了何錯,也不知王爺為什麽要瞞著王妃,不過身為手下,本就是執行主子命令,所以夜離幽吩咐完,聆言立刻低頭回道:“屬下遵令。”說完,飛身離開。
夜離幽徑直來到書房,那裏已備好洗漱用物,夜離幽簡單梳洗好,方才朝膳房走去。
不一會兒,明惜之也到了。
夜離幽見紙蘿不在明惜之身邊跟著,臉色不太好地說道:“惜之,你太慣著你手下了。一大早地不來主子跟前伺候,這是一個奴婢該做的事?!”
明惜之伸出小手,輕輕舒展他皺著的眉頭:“這般皺眉頭,也不怕長皺紋。”
又笑道:“多大點事,就值得你這般動怒?快別皺眉了。她們雖是我丫頭,不過這種小事自有其她丫環伺候,若事事都要她們,豈不要她們小命嗎?都是人,誰都需要休息,王爺通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