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奸雄曹孟德

  曹操是幸運的，要是來得再晚一點，恐怕他就只能喝點湯湯水水了。?

  波才帶著黃巾殘部往陽翟逃竄，皇甫嵩雖然想要追趕，卻也力有未逮，只能收兵回營，暫時養精蓄銳，讓士兵恢復體力。


  蘇辰這一邊，除了狼騎之外，其餘各部也都收兵回營了，對於太史慈的去處，他隱隱有些猜測。


  進了縣衙之後，不一會兒，果然見到一個五短身材，黑乎乎的細眼長須漢子進來，皇甫嵩見到來人，當即招呼道：「孟德，我們正說起你呢，你就到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這句話難不成就是這麼來的？


  蘇辰看到這個貌不驚人的漢子，是在很難把他和未來的魏武帝聯繫在一起，這個時代，世家公子都是比較注重長相的，可以說是一個男人看臉的時代，就像袁紹，長得英武挺拔，給人的感覺就很舒服。


  還有之前的孫堅，那也是一條威武挺拔，容貌不凡的漢子，可以說是一表人才，還有他自己，雖然他不敢說自己有多麼俊美，但在人群中也不會被淹沒，所以說，長相在這個時代是很重要的。


  偏偏曹操的長相就有些不合主流，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顯得有些猥瑣，是的，就是猥瑣，蘇辰終於想到了一個詞來形容他。


  不過他的這種猥瑣也很特別，既不同於卞喜的那種蠅營狗苟，又不同於普通百姓的專營，反而在猥瑣中帶點邪氣，這麼一看，這猥瑣又不顯得猥瑣了，似乎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這就是曹操給他的第一印象，坦白說，他要是一個謀士，肯定會選袁紹，不會選曹操，曹操或許很有內涵，很有人格魅力，但他的內涵，他的人格魅力，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現的，他當然不會認為對方是一個沒有魅力的人。


  回想歷史上無論是荀彧還是郭嘉，最初都選擇了袁紹，而看不起曹操，直到現了袁紹的一些缺點，這才改投曹操，不得不說，這兩人，給人的感覺完全相反。


  袁紹是那種乍見之下很滿意，可相處久了，卻慢慢地現了他的缺陷，而曹操是乍見之下很不滿意，相處久了才會被他的人格魅力吸引，兩人完全不是一路人，這也難怪最後勝利的是曹操，而最先跡的卻是袁紹，除了家世之外，個人魅力也不無關係。


  曹操一進來，看到上並排坐著兩人，立馬就對另一人的身份明了，當即見禮道：「騎都尉曹操見過皇甫將軍，蘇將軍。」


  「孟德無需多禮！」皇甫嵩虛扶一把，指著曹操對蘇辰說道：「星宇，這就是老夫適才給你提起的曹孟德，你們年紀相仿，應該會談得來。」


  曹操卻是比他大不了幾歲，曹操的年紀和張昭一般大，比他也就大了五歲而已，也還不到而立之年，在武道昌盛的三國，可以說還年輕得很。


  「孟德兄有禮了，昔日本侯在本初府上做客，時常聽他提起孟德兄的大名，心中仰慕已久，只是當時孟德不在洛陽，緣慳一面，今日相會，總算是補上了這一遭遺憾。」


  這倒是實話，袁紹和曹操二人臭味相投，年少時做出了不少荒唐事，可以說是難兄難弟，當初袁紹和蘇辰相交，確實感嘆少了曹操在此，否則三人把酒言歡，又當是一樁趣事。


  只是，恐怕當時的袁紹都沒想到，蘇辰竟然會跡這麼快，現在已經遙遙領先他了，兩人要是再見，那場面或許就沒有當初那種味道了。


  「蘇將軍和本初相識？這曹某倒是不知，在洛陽時也未曾聽本初提起，不過對於蘇將軍的大名，操也是仰慕已久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蘇破虜名副其實。」


  「孟德可不地道哦，我稱呼你孟德，你卻稱呼某將軍，這是哪裡的話，要是看得起本侯，那咱們就兄弟相稱便可。」


  「那操就不客氣了，見過星宇賢弟。」


  「哈哈哈哈！」


  皇甫嵩設宴為諸將接風洗塵，主角當然是蘇辰了，若非他，皇甫嵩只怕現在還龜縮在這城池之內。


  「賢侄，你的援軍來得真是及時，若是再晚來兩天，老夫這手下的兄弟恐怕就斷糧了，不管如何，這第一杯酒，老夫當敬賢侄。」


  「都是小侄分內之事，伯父千萬不必在意。」


  皇甫嵩第二杯酒又敬了曹操，感謝曹操來援，曹操喝下之後，下面就沒那麼多規矩了，波才已經是驚弓之鳥，敗亡是早晚的事兒，皇甫嵩趁此機會，說起了戰俘的事情。


  「諸位，本將在潁川與波才交戰數月，朝廷早就產生了諸多非議，如今波才敗亡，對於諸多黃巾俘虜，諸位有何看法？」


  按照皇甫嵩的想法，自然是全都斬了，可因為蘇辰和他官職相當，他也不好擅自決斷，所以才假裝向眾人求計，其實不過是為了等蘇辰表態而已。


  聽到這話，蘇辰沒有說話，只聽皇甫嵩麾下副將朱儁說道：「義真，此戰我軍雖然斬數萬，可仍然俘虜了數萬黃巾，這些人倘若留著，咱們也沒有那麼多的糧食，倒成了負擔，這些逆賊犯上作亂，其罪當誅，如此一來，也算是解決了這個包袱。」


  出乎蘇辰預料，朱儁這番話竟然得到了許多人的贊同，就連孫堅和曹操二人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似乎在他們看來，這些亂民就應該全部殺掉，留著也是禍害，還要消耗糧食。


  朱儁說的數萬俘虜只是皇甫嵩的軍隊俘虜的，至於蘇辰大軍收降的俘虜，都按照老規矩，由華歆專門處理。


  此戰本來就死傷過多，有違天和，要是再讓他們這般折騰，那這罪孽可就太大了，他想也沒想就反駁道：「皇甫將軍不可！」


  聽見他竟然改變了稱呼，皇甫嵩詫異地看著他，蘇辰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而後繼續說道：「皇甫將軍，諸位將軍，黃巾亂民說白了不過是一群剛剛放下鋤頭的老百姓，這些人要麼是活不下去的流民，要麼就是被黃巾毀掉家園，裹挾而來，他們手上並沒有太多的罪孽，要是全都不聞不問，一律處斬，先不說對於我們今後與黃巾作戰十分不利，此舉也實在是有損陰德，尤其是我輩武道至人，殺孽過重很容易產生心魔。」


  「心魔平時看不出什麼，可一旦遇到武學瓶頸，那時候想要突破，只會難上就難，所以本侯認為，這些黃巾俘虜不能一概而論，應該仔細甄別，對於罪大惡極的人，理當斬，而對於手上沒有沾染罪惡的人，或許可以酌情處置。」


  聽到他的話，在座眾人都陷入了思索，蘇辰見此繼續說道：「諸位，你們想過沒有，我們隨便斬殺幾萬俘虜，當下倒是輕鬆了，可張角擁兵數百萬，肆虐冀州，殺俘的消息一旦傳了過去，只會激起其餘黃巾的同仇敵愾，屆時兩軍作戰，黃巾投降也是死，拚死一戰或許還有存活的機會，那咱們要想剿滅黃巾，只怕會難上加難，所以本侯認為，這些黃巾俘虜決不能全部處決，應該因人而論。」


  蘇辰的話說得有理有據，孫堅先附和道：「末將同意蘇將軍的話，咱們官軍人數本來就比黃巾少，要是將俘虜全部殺掉，今後誰還會投降，那時候打起仗來，就困難多了，所以這個先例不能開。」


  「末將也附議！」曹操第二個附和道：「正如蘇將軍所說，這些黃巾士卒之中雖然有罪大惡極之人，但大部分人手上並沒有多少罪孽，咱們只需將那些手上沾滿血腥的士卒殺掉，而對其餘的小懲大誡，如此既懲罰了叛逆，又給了他們一線生機，當為兩全之策。」


  皇甫嵩聽到兩人的話后，再看看其餘人，似乎都比較贊同蘇辰的做法，事實上他聽了對方一番分析之後也動搖了最初的想法，所以說道：「既然眾將都這般認為，那便按照蘇將軍的辦法做，只是這剩下的俘虜該如何安置？」


  這時候蘇辰當仁不讓地回答道：「伯父勿憂，如今邊郡地廣人稀，經常遭到異族侵犯，說到底都是人口不足，不如將這些人配邊疆，充實邊郡人口，如此也算是為守護大漢邊疆貢獻了一番力量。」


  「那便聽賢侄的，甄選出來的俘虜全部交給賢侄處理。」皇甫嵩丟掉了這個燙手山芋，轉而說道：「不過賢侄，此舉肯定會遭來朝廷之上公卿大臣們的非議，屆時你可得站出來幫老夫說兩句話啊，要不然，這壓力老夫可是不會幫你白白承擔的，哈哈哈哈。」


  「那是自然，伯父放心就是！」又多了幾十萬青壯屯邊，到如今，歸化城的軍屯數量都快到百萬了，或許現在還沒人現這其中蘊含的能量，甚至認為是一筆負擔，可是，他們不知道，這些軍屯士兵每年能夠給歸化城貢獻出多少財富。


  商議完正事，眾人繼續飲酒，正在這時，有士兵忽然來報：「報！！！！」


  「啟稟將軍，營外有一名自稱太史慈的將軍求見。」


  「是子義回來了，快讓他進來！」其它人還在納悶這太史慈是誰，蘇辰搶先一步說道，他還真想看看太史慈會給他帶回來什麼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