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徐晃效忠
好一把雙刃宣花斧!
凡是用斧頭的武將,大多都是猛將一流,在三國中,用斧的武將不少,榜上有名的有河北名將潘鳳、西涼大將韓德,零陵邢道榮、徐晃的晚輩徐質等等。?
斧,甫也,甫,始也。凡將制器,始用斧伐木,已乃制之也。(《釋名·釋用器》)。
斧的主要用法不外乎劈、砍、剁、抹、砸、摟、截等,舞動起來顯得粗獷、豪壯,可以顯出劈山開嶺的威武雄姿。
這一把雙刃宣花斧在徐晃手中,就如同是魚游大海一般,真是名器遇到了主人,也只有徐晃才能舞出這樣的效果。
「一個人舞弄好不孤單,公明,某這把青龍偃月刀,得來之後,還從未遇過對手,今日且陪你走上幾招!」
「來得好!」
一時間場上刀光斧影,錯相呼應,看得周圍的狼騎將士讚歎不絕。兩人交手百招之後,勝負之勢已經初見端倪,徐晃終究不是關羽的對手,更何況關羽有青龍偃月刀這三品法器在手。
「某敗了,雲長兄手上的寶刀亦是不俗,比起這宣花斧,還要更勝一籌。」雖然這麼說,可他眼睛里卻沒有半點羨慕之情,而是眼含熱切地看著手上的宣花斧。
提起關羽的刀,他更是自傲:「那是當然,某有著寶刀在手,實力至少提升一個境界,即便遇上連魂之境的武將,也能輕易勝之。」
自從王庭之戰後,蘇辰也現了關羽的變化,如果說之前關羽的傲是在骨子裡,比較含蓄的話,那麼從那一次戰爭之後,關羽的傲已經不再局限在內里,很多時候已經表露在外面了。
不過他的確有驕傲的資本,蘇辰並不擔心,關羽可不傻,也夠忠心,所以對於他的傲,他更多的是欣賞,是那種對高手的崇敬之心。
看著愛不釋手的徐晃,蘇辰適時說道:「正所謂寶劍贈英雄,公明既然喜歡這把宣花斧,不如就收下吧,辰這一次出來得匆忙,也沒準備什麼見面禮,公明若是不嫌棄,這把宣花斧就送給公明了。」
「啊?這,這如何使得?」儘管徐晃心中很喜歡這件武器,可他還不至於臉皮厚到無緣無故接受對方這麼重的一件厚禮。
神兵利器已然十分罕見,這法器就更罕見了,雖然聽關羽說這把宣花斧只是一品法器,但即使是這樣,徐晃也知道,此等法器,至少也價值萬金。
剛剛見面就送給他這樣的厚禮,徐晃著實有些愧不敢受。
蘇辰給了關羽一個顏色,關羽心領神會,再加上他也希望能夠還上徐晃的恩情,所以勸說道:「公明,你就別推辭了,你和星宇接觸的少,不知道他的性子,他這個人,一旦送出去的禮物,就絕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所以你要是再推辭,可就是看不起人了。」
「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徐晃看了看故作認真的兩個人,無奈地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某就愧領了。」
接下來雙方賓主盡歡,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一行人鬧到天亮才收場,都是些江湖男兒,直接就在外面睡下了,蘇辰睡不著,出來走走。
他心裡想的是如何收服徐晃,昨晚時機甚好,不過他卻沒有貿然開口,因為他並不了解徐晃的家族,也就不敢開這個口,身為世家的一員,他知道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個人必須得為家族考慮,尤其是徐晃這麼傑出的家族子弟。
沒得到家族允許,徐晃也不敢貿然答應他的請求,也正是因此,他才沒有唐突,對方不是孤家寡人,對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家族。
從徐晃本人的角度看,他是希望能夠有所作為的,而且話里話外也有投靠的意思,但他不敢肯定,畢竟擇主是一件大事,這就和女人嫁人差不多,一旦嫁錯了,後悔一輩子。
所以想來想去,蘇辰決定去徐家拜訪,目的和女婿上門差不多,為的就是讓徐晃家裡的人看看他值不值得投資。
下午的時候他就準備好了豐厚的禮品,帶著關羽,兩人遞了帖子,上門拜訪。
徐晃見二人到來,喜出望外,當即在府中設宴,晚宴上蘇辰見到了徐家家主,一番問答考較之後,徐家主頗為滿意,不過卻沒有進一步的表示。
就在蘇辰暗自揣測徐家主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一群不之客來到了關羽家裡,這時候蘇辰大致明白了徐家主的心思,原來真正的考較在這裡。
來人是衛家嫡子,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衛覬。
「在下衛覬,字伯覦,貿然登門拜訪,還望見諒,兩位想必知道衛某的來意吧?不知對我衛家有什麼交代?」
衛覬此人可不簡單,他乃是三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文學家、書學家,也是曹魏政權中頗有見識的政治人物。
衛覬少年早成,很早就以才學著稱,曹操為司空時,就任他為屬吏。先後任過縣令、治書侍御史等職。在這個時期,衛覬鎮守關中,為曹操平定中原,進而底定關中做了有益的準備。魏國建立后,他與王象共同主持制定典禮制度,官至尚書。
面對這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人,蘇辰卻不敢怠慢,不卑不亢地說道:「在下蘇辰,字星宇,雲長兄的事情由我蘇家承擔,不知衛兄遠道而來,想要個什麼樣的交代?」
兩人的話都很有意思,有些針尖對麥芒的意味,不過聽到他的回答,衛覬卻是來了興趣。
「哦?你就是最近名噪一時的破虜侯蘇破虜吧,時人對你評價甚高,認為你乃當世霍去病,功績不在冠軍侯之下,你之所為你確實當得起這個名聲。不過……」
忽然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你蘇家雖然竄得很快,本質上仍然是一個邊地小世家,我河東衛氏,幾百年望族,蘇家與衛家相比,猶如螞蟻之於大象,不知道蘇家是否承擔得起呢?」
蘇辰絲毫不在乎他的威脅,反唇相譏道:「衛公子可能沒聽說過一句話,『蟻多咬死象』,蘇家雖然是新晉的世家,但蘇某怎麼說也是平陵公之後,晚輩不才,自然也不敢丟了平陵公的面子,如果衛公子執意如此,一切後果蘇家全部承擔、」
「有趣,有趣。看來你這個破虜侯實至名歸!」衛覬轉怒為笑,說道:「適才是某無禮了,衛某在此道歉!」
「不敢,不敢,衛公子太多禮了。」蘇辰不知道他葫蘆里賣著什麼葯,只能見招拆招。
衛覬不愧是少有智謀之人,懂得審時度勢,卻又稜角分明,只聽他說道:「既然是蘇破虜當面,那衛某就賣你一個面子,但關羽殺死我衛家一名子弟,此事不容抵賴,無論如何,也當有個交代,否則衛某無法對族人交差,蘇公子,說說你的辦法吧。」
談到具體的事情,蘇辰想了想,這事兒是得給個交代,而且衛覬的表現已經不再像剛來時那麼盛氣凌人,這表明他需要的只是家族的面子,只要滿足了他的面子,這件事兒就了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到萬不得已,他又何必拼個魚死網破,既然對方有意和解,他自然要接過這根橄欖枝了,如此才是為人處世之道。
「這樣吧,此事雖然過錯方在死者本人,但人已經死了,我沒有讓死人回天的本事兒,對於死去的家屬,我蘇家願意出一千金作為賠償,不知衛公子意下如何?」
蘇辰言下之意就是此事錯在你衛家,事關你衛家門風,真要傳了出去,那丟人的可就是衛家了。
衛覬眉毛一提,答道:「一千金就不用了,我衛家不缺這點錢,如果蘇家真有誠意,不如賣給我衛家一百匹戰馬如何?」
「成交!」一百匹戰馬而已,蘇辰還真不把這點東西放在心上,不過他不放在心上,這一百匹戰馬對於衛家來說,卻是意義重大。
「蘇公子快人快語,當真爽快,此事就過去了,請代我向蔡大家問好!」
「一定,一定!」
直到此時,蘇辰才明白,對方不是忌憚蘇家,而是為了賣個好給蔡邕,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岳父的面子如此大,想到家中的嬌妻,一時間心中有些愧疚。
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奔波,好不容易仗打完了,結果又出了門,讓蔡琰一個人操持家務,著實有些難為她。
事情解決了,皆大歡喜,蘇辰這一行都是一人雙馬,直接分出了一百匹戰馬讓衛覬帶回去,衛覬想要付錢,不過蘇辰拒絕了,同樣地他也不缺這點錢。
面對蘇辰的示好,衛覬也沒有推辭,臨走之前他留下了自己的拜帖,那意思不言自明,在河東之地,要是遇到什麼麻煩,衛家的拜帖可比他這個校尉的職位有用多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蘇辰就準備啟程了,就在他臨走之前,徐晃拖家帶口的來到了關家,見他到來,蘇辰倒履相迎,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