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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醒，柊音站在床前。
「丫頭，還有三天就要期末考試了，我帶你回去一趟。」
白小一點點頭。
兩人回到家裡，此時柊啟和阿朗已經不在了，兩人連夜就複習功課。
柊音看了眼堆積如山的功課，盡量將可能出現的考點講給懷裡的她聽。
夜深了，他將一塊毯子披在自己身上包著坐在腿上的她，兩人戴著眼鏡在檯燈下熬夜。
有些恍惚，彷彿時間又回到從前一樣。
三天後，他送她到了考試的教室外面。
柊音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學生的轟動，他們有多久沒見柊教授了呀。
「柊老師是來接送小一的嗎？」
「柊老師和小一真好呢。」
「我是從來沒見過，有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可以不要工作，不要名聲。」有女生羨慕地說。
「錯了，不止不要工作不要名聲，還有不要命。」
「想想小一上次為老師直接跳進洪水裡……」
「但是老師的眼睛顏色怎麼變了。」
柊音盡量笑著看著這群曾經的這群學生。
「呵！柊老師，送媳婦來的呀。」何亮路過，故意打趣。
「是的。」柊音無奈地笑著點點頭。
「也是，媳婦兒這麼漂亮，確實得看緊點咯。」何亮繼續。
「哈哈哈……」
「呵呵呵……」周圍的學生笑開。
「何老師難得這麼幽默。」
「那我進去考試了。」她抱著裝著2B鉛筆橡皮之類的文件夾，惜別了他，走進教室。
柊音目送她走進去才離開。
柊音猜得考點一點也沒錯，白小一驚訝地看著這張在柊音說來是他最薄弱的一門功課的試卷，上面的考題，全是柊音提過的。
這叫最薄弱？
如果不是這些天他一直與她一起，她簡直懷疑他看過考卷。
那接下來幾門課程的考試，不用想了，他已經把考題全告訴她了。
但有一點，白小一還是絕對沒有懷疑的，那就是老師絕對沒看過考卷，這一切，只是因為他學識淵博造成的。
早上的試考完，剛走出考場，肖娜李香就圍了上來。
「走吧，吃飯去，老師應該下午才來接你吧？」
肖娜剛說完，抬頭就看見柊音站在前面。
「老師，你現在都把小一變成夫管嚴了，你就把小一借我們一天嘛。」
「現在不行。」柊音上前拉過自己媳婦的手。
白小一雖然也想和肖娜她們玩，但還是乖乖跟柊音去外面吃午飯了。
午飯的地點是在柊音戰友老婆家開的酸菜魚館，柊音索性辦了個年卡，以後兩人可以來這裡吃些家常菜。
「終於成一對兒了。」魚館大嫂笑呵呵地替他們捧來茶水。
「那我就放心了，我們小音啊，終於有媳婦了，自從他第一天帶你來，我就知道，你們做不成師生，得做夫妻。」
夫妻，沒錯，在清末的時候，他們就是夫妻了。
還有一張黑白照片證明他們早已是夫妻。
「小音這是戴美瞳了嗎？」
「老師想偶爾換個風格。」她抬頭替他解釋。
「好嫩的聲音啊。」魚館大嫂兩眼愛心。
「老師，我想長大可以嗎？」待大嫂走開，她小聲說。
但是卻只在柊音的眼裡看到了不容置疑的黑暗。
吃過午飯，兩人牽手走出魚館重新去學校。
到了晚上，他還是將她裹在毯子里坐在有地熱的房間里複習，只是書看著看著，她又被柊音給親上了，他們兩人現在真的和在清末她即將離開的時候很像，只要看著彼此的眼睛，就很想擁有彼此。
很想再也不分開。
「是不是成為仙，就可以解決這個局面。」她問。
「嗯。」
「那你的心魔要怎樣才能度過？」
「只有萬分之一的幾率，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來不及了。」
「地府不是可以開啟空間隧道嗎？我們穿越去其他朝代，我陪你。」
「我師傅留下的法寶並不能多次使用，當初他們之所以和葉許簽約，是因為他想藉助契約控制葉許的魂魄，他們以為她對他們還有用，後來他們發現她徹底沒用了，也很後悔。」
「那他們為什麼當初不親手來毀了我，如果是他們，我叔叔肯定不能把我從研究所里救出來。」
「因為你當時的情況已經達不到他們的標準了，當時你雖然恨研究所里的人恨你路叔叔，卻不恨世界，且看你心性尚未成熟，所以他們打算再在你身上尋求一次更穩妥的機會，直到後來，你來到我的身邊。」
「所以，他們就想藉由你讓我傷心絕望？」
「的確，但他們知道我也不好控制，所以並沒有抱太大希望，早就開始準備別的計劃去了，不過對於你的這個計劃一直是唐季禮替他們執行的，他們要的是成果，卻並沒有參與過程。」
「所以說，你當年離開冥界，是因為要度心魔。」
「到心魔是快要成仙的標誌，我當時已經在那個邊緣，卻一直求不到心魔，我以為是我心態太好，再加之我確實不喜歡冥界的人與事，就投胎去了，也許我能在人間頓悟到什麼。」
「其實，自從唐季禮也發現你確實沒可能的時候，他們就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殺了你，斬斷我的羈絆，但是，有一半人是贊成的，還有一半人是反對的。」
「反對的，是想藉由你毀了我咯？」
「嗯，他們控制不了我，但他們覺得可以控制心魔時期的我，所以當時還出了內訌，唐季禮在冥界那裡得不到準確的回復，就索性按自己的計劃進行了。」
「然後你又好幾次救了我，這麼說，我還挺幸運的。」
「一切都是因為你自己心智堅定，他們大概也沒想到。」柊音說到這兒，眼睛里一片寵溺。
「那我們去把唐季禮殺了吧，我總感覺他要壞事。」白小一抱住他的脖子。
「嗯，你先把考試考了。」
接下來幾天，考試繼續進行，考完試，他們還去吃看火鍋看了電影，跟去年一樣。
看完電影，回到家中，柊音抱著她修鍊。
他們一起修鍊，對她的實力是提高很大，只是今晚的修鍊似乎特別昏沉，迷迷糊糊中，她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身邊就空空如也了，床頭還有一封信。
是柊音的道別信。
「小一，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等我。」
控制不住自己？白小一拿著信，原來，老師每天那麼平靜都是在極力控制自己。
可是她該怎麼辦呢？她拿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