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肉身強度

  方淵頓了一頓，依舊應對自如，徐徐道來：

  「靈霧，在大破滅之前，被人類誤以為是『霧霾之毒』。」


  「實際上，靈霧並非劇毒，而是一種蘊含在所有霧霾中的神秘霧絲，本質為未知的靈性物質！」


  教室中的同學，投去敬佩的目光，暗嘆方淵不愧是全校第一。


  「可惡，又被他搶了風頭！方淵，你給我等著！」


  周安的眼底掠過一道怨毒的目光，對方淵更加嫉恨。


  「這種靈性物質，原本的星球上是沒有的，隨之霧霾的侵襲，隨之而來。」


  方淵宛若無我境界，完全不在乎同學的崇拜目光，哪怕是周安，他也從沒理會。


  「大破滅時期，人類吸入靈霧，導致基因突變，發生各種中毒般的癥狀，熬過去的基因更加完全，或身體素質增強，或生出奇異能力。熬不過去……唯有死路一條。」


  「這也是為什麼世界衛生組織宣布，『霧霾之毒』無解，因為『霧霾之毒』不是毒。另外針對的是生物基因，以當時的人類科技，仍然達不到。」


  21世紀，科技接觸到了生物基因層面，但也僅僅是接觸而已。


  「異變之後，人類發現，可以繼續吸收靈霧，進行更深層次的鍛煉，足以使自身變得更加強大，最終誕生出像戰神、熾天使、以及龍等絕世高手。」


  說到這裡，方淵再次浮現出一絲對力量的強烈渴望。


  他沒有覺醒，基因存在缺陷，所以不能進一步吸收靈霧。


  「靈師，之所以叫做靈師，正是因為靈霧的存在，是神秘的靈性物質，成就了靈師！」


  方淵收聲，講解到這裡，已經十分詳盡，班上響起了掌聲。


  老校長投去滿意的目光，示意方淵坐下。


  等到下課後，方淵與其他同學，在石城二中的操場集合。


  「阿淵，上課時候講得好，你當時沒看到周安的臉色，一塊青一塊白的，好笑死了，哈哈哈。」


  李淳勾搭方淵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


  方淵無語搖頭，他的發言，並不是為了讓周安難堪，回答問題，僅此而已。


  「阿淵快看，難得的體育課，女同學全部換上了學校發的運動服，緊身效果，嘖嘖，我們又可以大飽眼福咯。」


  李淳一直小聲在方淵旁邊耳語，興奮地指向了對面的女生陣營。


  本來體育課是男女同上的，因為女同學受不了男生的侵略性目光，單獨分裂成一個陣營，和男生保持距離。


  對此，方淵頗為無奈。


  不過即便心智成熟如他，偶爾也忍不住目光瞟過去，多看幾眼……


  大破滅過後，進入霧霾紀元，所有人穿上了厚重的防護服，加上霧霾重重，彷彿男女之別無形擴大不少。


  宛若……回到了改革開放之前。


  「阿淵，聽說0級霧霾區的女生十分奔放，露大腿，露小蠻腰，你說生活在0級霧霾區的男人，該有多幸福呀。」


  李淳說著，眼睛腫浮現亮光，露出無限嚮往的神色。


  「努力成為靈師，會有機會的。」


  易靖辰淡淡說了一句，走向班級隊伍，體育老師也來了。


  「小兔崽子們，今天是體育考試，吃飽飯沒有！等下給老子使足了氣力，拿出最好的成績，知道嗎！」


  石奎放開嗓子吼道。


  「天啊，竟然是石黑牛監考。」


  「要命了，我早上沒吃。」


  「如果我也可以來一顆靈果，考試不得第一把頭擰下來踢！」


  「肚子痛，老師我估計是來那個了呀。」


  ……


  同學哀聲一片，其中不少望向了周安，因為他的早餐是一枚1級靈果。


  靈果在大破滅之前，也是普通的植物，吸收靈霧之後，變異而成，蘊含了更多的靈性物質。


  若是修鍊，吸收靈霧，自然沒有吞食靈果快。


  周安想起早上變質的流熾朱果，臉色一陣發青，但是礙於面子，他又不能表現出來。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這一次體育考試，我一定會拿第一！」


  周安大聲說道，同時心虛地瞥了方淵一眼！

  「他是我唯一的障礙，就像一座山壓在我的頭上！該死，遲早有一天要把山移走，把方淵踩在腳下！」


  周安握緊了拳頭，若是沒有方淵，體育考試準是他第一！


  可是，方淵的存在，宛若一堵高強，擋住了所有人。


  特別每次方淵還表現出寵辱不驚，滿不在乎的樣子，最為可恨。


  「第一嗎，有點懸啊。」


  「周安是很強，但是遇到方淵就……」


  「不行，方淵的肉身強度，跟我們簡直不是一個次元。」


  「懸殊差距太大了。」


  同學的小聲議論，讓周安的臉色更差。


  「安靜！」


  石奎一聲喝到，似雷霆炸響！

  驚得所有同學立即安靜下來。


  石奎掃過學生一眼，在方淵和周安身上稍微停留，繼續說道：「這一次的體育考試，和往日不同，你們可以動用『能力』！」


  「什麼？」


  「等等，難道是我聽錯了嗎？」


  「石黑牛沒說錯吧？他說可以動用……『能力』。」


  「太棒了，我已經躍躍欲試了。」


  「這次的第一屬於我！」


  「不！這一次的屬於我！」


  周安一怔，旋即爆發出大笑聲。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方淵，你這個無能力的廢物，給我讓出第一的寶座吧！」


  眾同學才想起來，還有周安的存在。


  不少意在第一的同學，神色一黯，更多的同學是去諂媚，去奉承。


  「對啊，這次可以動用能力，周安絕對可以獲得第一。」


  「以周安的能力，加上之前的靈果，第一毫無疑問。」


  「哎，方淵的肉身強度固然高，但是沒有能力的他，估計是第一的寶座不保咯。」


  「其實早該如此，若非以前的體育考試，不能動用能力，否則哪有方淵什麼份兒啊！」


  ……


  「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淳不能忍刺耳的聲音，上前就要評理，但是被方淵一把拉住了。


  「方淵你能忍，我不能忍！」李淳激動的說道。


  方淵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他眼底閃過一道冷芒，沉聲道：「便讓他們試上一試，我這個『第一』，他們可有本事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