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欠下的債
第528章 欠下的債
第528章 欠下的債
司月魄聲音清潤儒雅，整個人看上去其實相當的規矩。
並不想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不過袁奶奶是過來人，就怕自己的孫女被人給騙了。
“司先生，恕我老太太不懂規矩，我覺得我們家菀菀配不上你。”袁奶奶將碗一推，“菀菀她命苦，七歲的時候她媽媽就跟人跑了，她爸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從腳手架上掉下來摔死了。我能拉扯她上個大學，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我就她這麽一個孫女，不求她能大富大貴，隻盼望她能平平安安的。”
“您說的這些，我明白。”
“您要是真明白，就不會讓我們家菀菀白白跟著你八年這麽久了！”
“奶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袁菀解釋，都快急紅了眼。
但眼下，有些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沒有半點的效果。
這些話，還得司月魄親自跟她奶奶說。
“這些年，是我委屈了菀菀。”司月魄說著站了起來，旋即拖著有些不方便的腿走到了袁奶奶跟前，衝著她就鞠了一躬，“我這次跟菀菀回來，一來是陪著她一起回來探望你，二來，也是上門提親的。”
“提親？”袁奶奶有些驚訝。
同樣的，驚訝的還有袁菀。
她沒想到，司月魄竟然還存著這樣的打算。
她一直以為司月魄心裏放不下陸傾亦，所以這些年來，即便是在床上做那些事情，司月魄更多的還是喜歡用絲帶蒙住她的雙眼。
他喜歡她的聲音，喜歡她纏著他的時候，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
說到底，她這八年來一直都是充當著陸傾亦的替身。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袁奶奶有些不敢相信司月魄的話。
畢竟他這樣的男人臉上寫滿了精明，也就她這個傻孫女才會相信這種男人的鬼話。
“菀菀跟了我八年，我不會虧待她。訂婚也好，婚禮也好，隻要是菀菀中意的，我都可以。您這些年沒有享到菀菀的福，我也可以替菀菀盡孝。”
司月魄說著，連同臉上的表情也是相當的肅穆，半點都看不出來像是在開玩笑的。
袁奶奶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袁菀，這才注意到自家孫女一樣呆愣在了原地。
“你讓我想想。”她衝著司月魄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出去。
司月魄點頭，往院子走去。
等人走遠了，袁奶奶才看向袁菀，“你確定你要跟著這個男人一輩子？”
“我確定！”袁菀信誓旦旦地說，“奶奶，月魄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他這些年來身邊除了我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女人。而且對我也好，什麽事情都能為我考慮。我上大學，考研，都是他一直在幫襯著我。還帶著我學做生意……
他對我而言，亦師亦友，是我這輩子認定的人！”袁菀的話還沒說完，眼淚就跟著掉了下來。
袁奶奶也是嘴硬心軟的人，況且鬧這一出還不是想著袁菀將來能過上一個安穩日子。
她從來都不圖袁菀能嫁給什麽有錢人，隻要對方對她好就行。
袁菀這八年來一直在外麵，每個月都會給她寄好多錢。
這棟房子也是袁菀花錢蓋得。
可這些事情在農村人看來就不一樣了，哪有女孩子剛畢業沒多久就能攢這麽多錢的。
她長得好看，又是在大城市裏，難免不會讓人多想。
“唉……”袁奶奶想了想，終究還是妥協了，“你讓他進來吧，我還有話跟他說。”
*
這邊，剛到古堡的陸傾亦跟蘇慕洵在鶴家傭人的帶領下，去往了古堡當中一棟中式的木質雕樓當中。
這棟樓像極了蓉城梨錦當中的小樓，也像極了司家那棟被大火燒毀的小樓。
站在雕樓前，陸傾亦駐足看了一會兒，直到傭人提醒，她這才上前邁開了一步。
不過傭人直接擋住了蘇慕洵的去路，隻說夫人隻邀請了陸傾亦一人過去。
不得已，蘇慕洵隻能在外麵等著。
陸傾亦跟著傭人進去，上了二樓。
還別說，這小樓裏的布置跟梨錦的一樣，一樓放著不少的衣架，架子上掛滿了行頭還有道具。
上了二樓，便聽到了留聲機裏傳來的戲曲聲。
就在陸傾亦回憶著唱詞內容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個溫婉的聲音。
“是傾亦嗎？”
陸傾亦停頓在了原地，看著一個穿著絳紫色旗袍的女人款款而來。
即便過去了那麽多年，歲月好像並沒有在這個女人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甚至，還跟照片裏的一模一樣。
“您是……清婉阿姨？”陸傾亦眨了眨眼睛，直到對方走近了，這才確認了她的身份。
確實是梁清婉，她母親最好的閨蜜。
梁清婉點頭，忍不住將陸傾亦上下打量了起來，“像！確實跟蘊槿長得一模一樣！”
她說著，趕緊拉過陸傾亦坐了下來。
麵對梁清婉的熱忱，陸傾亦多少有些不適應。
“清婉阿姨，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
“你是說月魄吧。”梁清婉自然明白她來的目的，但看著陸傾亦這張極為酷似司蘊槿的臉，到底還是繃不住了，“傾亦，是我對不住你！”
一聲“對不住”已然說明的相當清楚了。
“清婉阿姨，我來這裏找你，不是為了我母親的死。而是……”
不等陸傾亦把話說完，梁清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鶴斯雋已經把什麽事情都告訴我了。他說月魄不久前回了國，一回事就找你的麻煩。”
“……”
陸傾亦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畢竟有些已經發生的事情，已經沒有再去贅述的必要了。
她跟司月魄真的糾纏的太久太久了，是時候將這段關係畫上句號了。
“清婉阿姨，司月魄他到底知不知道您還活著的消息？”陸傾亦問道，“之前的幾年他一直想著為您報仇，甚至為此還害死了我媽媽。”
“唉……”提到這件事，梁清婉滿是愧疚，“事情都是因我而起，這麽些年過去了，我以為我能置身事外，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哪知道欠下的債，終究還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