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月影村
「這個啊……」年輕的母親想了想說道「應該可以吧,芬里爾挺溫順的。8 1中文』網」
「太好了。」孩子們高興的不行,因為在月影村中,他們還從沒見過狼這種生物,芬里爾的毛茂密而迷人,小孩子的求知慾早就已經想要去摸一摸蹭一蹭了。
月影村,這個信仰大自然的德魯伊們聚居的場所,可以說是很簡陋,但也可以說是很迷人。
這裡的建築風格與其他任何地方都不一樣,德魯伊們將遵循自然規律的準則揮到了極致。
房屋錯落無序的圍繞在月影湖周圍,依附著各種地形,隨意的建造了起來。很多房屋,甚至索性被肆意生長的大樹從中間劈開,成了兩半。樹木的驅趕就奇特的穿過了這些屋子的客廳,屋主們卻似乎是有意而為之,他們愜意的躺在樹榦上看書,小憩。
而且,在月影村中,居民也是很豐富多樣的。人類佔了大多數,還有一些受魔法影響而**化的樹精,這些古老的樹木與村子里的人們和諧相處。他們不需要食物,只需要定期到月影湖飲用湖水,汲取其中的魔力,就得以維持所有的生命所需要的能量,而作為交換,這些巨大的樹精會駐紮在村子的周圍,為月影村提供警戒和保護。
在月影村,幾乎每家每戶都飼養著月影豹,這種由非洲豹所進化而來的動物,在與德魯伊們共同生活了幾百年以後,形成了一種共生的關係狀態。這種黑色的豹子體型並不大,但卻對於生活和狩獵的各個方面都有很大的幫助。
芬里爾是這裡面的一個特例,米莉的爺爺年輕時從森林之中,救下了這隻小狼崽,並將其撫養長大。而從此,芬里爾也就成了他們家中取代月影豹的一個重要家庭成員。狼立豹群,造就了芬里爾格外的受到人們的注意,但並不排斥。德魯伊們接受大自然的一切饋贈,包括看似兇猛的動物,相信這一切都有著他們存在的必要。
只不過,埃及國的那次突然的入侵,讓芬里爾想要保護的一切都破碎了,承受不住打擊的芬里爾逃回了叢林,自那以後,村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隻狼。
在接受了埃及國近乎苛刻的剝削條件之下,德魯伊們得以重建自己的家園。芬里爾穿過月影村,看著熟悉的家園重新恢復了生機,他心裡有種壓抑不住的激動,無數次想要回到這個地方,卻一次次打消了這個念頭,芬里爾害怕自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還是記憶中那片火海般的死亡地獄,他害怕接受這一切。
如今看來,月影村已經恢復了生機。芬里爾的出現,引起了月影村小小的騷動,年輕的晚輩們都被嚇到了,而年長一點的德魯伊們則滿是驚訝。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芬里爾的出現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芬里爾穿過了街道,憑著記憶來到了米莉的家中。
在記憶之中已經被焚燒毀滅的這個家,又回來了。
芬里爾停在了米莉的家門前,慢慢的趴了下去,而米莉還趴在芬里爾的背上睡得香甜,一點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芬里爾也沒有想要急於將她叫醒。
幾個認識芬里爾的德魯伊靠了上來,關心得問著「芬里爾,米莉還好吧,需要幫忙嗎?」
芬里爾看了看背上的米莉,再看了看面前的幾個人,他還記得這幾個面孔,如今看來只是蒼老了許多,但都還算得上是好人。
芬里爾低吼了幾聲,隱晦的說了一下米莉受了點傷,需要大德魯伊的救治。
圍觀的幾個德魯伊面面相覷了一下,本想還問點什麼,但看芬里爾的樣子不是開玩笑的,就指著不遠處的一顆參天大樹說「大德魯伊就在裡面,你帶米莉過去吧。」
信仰大自然的德魯伊們,多少都有著一些治療的魔法能力,普通的小傷,他們都能做到治療,只有特寫嚴重的傷勢,才需要大德魯伊的親自出馬。如果芬里爾點名需要大德魯伊的話,那就說明米莉的傷勢肯定不清。但是,幾人看著芬里爾背上的米莉又並不是像受了重傷的樣子,反倒是睡得愜意得不得了。
但芬里爾突然回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他們也不好多問,就指了指路。
芬里爾回頭看了看米莉,輕輕的站了起來,朝著德魯伊的住所走去。他知道這個貿然的決定肯定會被米莉責怪的,在未經米莉的同意情況下,就擅自將她送到大德魯伊那裡去治療。但芬里爾此時最在意的還是米莉的傷勢,傷口處散著冰霜與火焰的焦灼,他稍微思考了一下,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
大德魯伊,阿爾諾·塞納留斯,也是這個月影村中最有權威的人,每一任大德魯伊都繼承者塞納留斯的名字,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他們信仰的一切。
塞納留斯,大自然的化身,是德魯伊們信仰的真神。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塞納留斯,但他們相信塞納留斯的存在,並願意謹遵塞納留斯的旨意,即使在那次埃及國的入侵之中,塞納留斯並未出現。
有過懷疑,有過猜忌,大自然的按撫花了很長時間才使這些善良的德魯伊們的傷口得以癒合。
仰望著這顆高大的生命之樹——月影樹。月影村依靠兩件大自然的饋贈得以生生不息,一個是月影湖,而另一個則是這顆參天大樹,月影樹。月影樹沒有月影湖那麼偉大而無私,它存在的意義有點類似於精神支柱一般,這顆在諾法拉森林中最大的樹,被譽為大自然的生命精粹,傳言只要月影樹還在,大自然就不會消亡。
芬里爾緩緩的走進了位於月影樹底部的這棟房子內,門口並沒有任何守衛,也沒有關門。芬里爾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芬里爾,我的朋友,歡迎回來……」芬里爾剛走進屋子,就傳來一股蒼老的聲音。
芬里爾尋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一位虛弱的老人正坐在位於屋子中央的椅子上,看著芬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