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第140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聽她說的篤定,好像真的是要死了一樣。
萬年寒冰的臉上,凝起冷色寒霜。
“死對你來說都是種奢侈,還想嫁人?這輩子都休想!”傅景淮冷冷的說:“明天的事,你隻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其他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傅景淮!
你可真是殘忍!
說到底,他就是不想放過她,
隻聽傅景淮低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沈念注意到他的眼神,像是警告的說:小心你的腿!
看著她紅著眼睛,霧眼朦朧的模樣,總是讓人有種想要欺負的衝動。
倏然,保姆的身影出現在門外:“先生,粥…已經好了。”
傅景淮拿過保姆手裏的粥,又問:“傅筠年呢?”
保姆說:“小小少爺現在躲在被子裏,正傷心著,等小小少爺哭完,他就會睡著了。”
傅景淮聲音沉了沉眸子,厲聲道:“別以為他這樣就沒事,去告訴他,十遍家規沒有寫完,今天不準吃晚飯。”
保姆還想說什麽,可是看著今天先生不對勁的樣子。
什麽都不敢說:“知道了,先生。”
沈念才知道,原來他叫傅筠年。
很好聽的名字!
“傻愣著做什麽,要我親手喂你?”傅景淮將那碗排骨粥放到了桌上,單手拉開了椅子。
“不勞,傅三爺了。我現在沒什麽胃口,隻想休息會,傅三爺請回吧!”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過來!”傅景淮用命令的口吻說。
沈念對他的害怕,是刻在骨子裏的,要是以前的沈念,或許會真的撒嬌,讓傅景淮親手喂她,但是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沈念這次沒有在聽她的話,她是真的很累,好想再睡一會兒。
最近,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怎麽睡,都睡不夠一樣。
沈念有氣無力,虛弱的樣子,傅景淮好像有某種異樣的情緒,從胸前突口而出。
沈念掀開被子已經躺了下去。
沈念的情況,煙雨灣那邊的醫生,都會將她的詳細報告,每天發給她。
從她昏倒,醒來,已經很久沒有進食。
就憑她現在身子骨,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
從她出獄以來,傅景淮記憶中,她身上的傷似乎從未好過。
每次都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這個女人就是太過軟弱。
就憑她怯弱的 模樣,還想嫁給他?
怕是沒等走出傅家大門就被人弄死了。
傅景淮破天荒般,耐著性子,端著粥,坐在她的床邊,勺子舀著粥散了散溫度,“起來。”
“裝死?需不需要我將你兒子帶來,給你作伴?”
沈念呼吸有些紊亂,急促,眯著眼睛,聲音很弱的說:“傅景淮…我真的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好不好…我好困…”
“麻煩!”
驀然,傅景淮穿過她的身子,將她提了起來,沈念的身子很輕,他幾乎沒費什麽力氣。
沈念倒在他的身上,知道他的舉動後,沈念用意誌,強忍著從他懷裏脫開,“我身子髒,不幹淨,傅三爺…還是別碰我了!免得玷汙了你的衣服。”
“我自己來…就是…”
除了那張已經毀了的臉,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卻又覺得她變了。
傅景淮感覺到她的抗拒,臉色微冷:“敢剩一點,我就給你灌進去!”
他收回了摟住沈念肩膀上的手,然後心裏亂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傅景淮走出客房,正好碰到從傅筠年房裏出來的傭人。
“去客房看好她,有什麽事及時匯報。”
傭人點了點頭:“知道了,先生。”
沈念隱忍著胸口犯惡心的衝動,眼神空洞麻木的將碗裏的粥,全都喝了下去。
注射藥劑的副作用,還是沒有緩過來,其實沈念也不敢睡!
她就怕,她睡了,會再也醒不過來。
可是她真的好困。
傭人走了過來,接走她手裏的空碗,“小姐,還需要嘛?”
“不需要了,謝謝!”
“好的,您好好休息。”
沈念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傅景淮在書房中,觀察著沈念的一舉一動。
見她安然無恙,便又開始處理手上的事。
隻是沒過多久後,傅景淮接到了顧江風打來的電話,是關於…袁家將婚禮再推遲一周的消息。
至於什麽原因,顧江風也不清楚,聽說是袁二小姐,親口提出。
顧江風也是原話轉告。
隻不過婚慶公司那邊要稍微麻煩些。
顧江風本以為總裁會大發雷霆。
沒想到今天,他竟會這麽好說話,總裁應了。
到了晚上八點,傅景淮才從書房裏出來,眉眼間盡是困倦之色。
他捏了捏眉頭,看見傭人從樓上端著藥下來。
“先生。”
傅景淮聲音又沉了下來,“沒喝藥?”
傭人搖頭:“是,沈小姐還沒有醒過來,這都已經快睡了十個小時了,我方才怎麽叫她都不醒,這藥也熬了好幾次。”
傅景淮身上溫度,越來越低,“再熬一份,等會兒帶到樓上去。”
“好的,先生。”
傅景淮一步一步走上樓上的台階,到了那扇房間的門,按下門把鎖,打開門,摸著牆壁上的開關,房間的燈,照亮著整間屋子。
一眼看去,床上的人,保持著平躺的姿勢,閉著眼睛,就算衣裙,也遮不住她身上的傷疤,肌膚白的發光。
如果沒有那些,沈念可以說是個完美的女人。
傅景淮就這樣居高臨下,晲著眸子看著她,眼睛微眯著,久久盯著她臉上的疤痕。
她很安靜的閉著眼睛,若不是,還能夠感覺到她輕緩的呼吸聲。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死了。
就她現在這副鬼樣子,誰還會願意娶她?
還想嫁人?
嫁給誰?
就算有人想娶。
哪怕她現在毀了全張臉,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準惦記她半分。
半晌後,傅景淮去了趟書房,拿了一瓶,白色瓷玉的小圓盒,打開蓋子,一股淡淡清香,還有中藥的味道,散發出來。
食指在白色雪膏上輕輕打轉,然後,朝她臉上那道猙獰已經開始結痂的臉上抹去。
給她的臉上完藥,傅景淮又同上癮了般,掀開被子,從她脖子開始,依次掀開她的裙擺,將她腿靠在肩膀上,裙下的風光一覽無遺…盡收眼底。
下身塗完,上身小腹,肚子,胸前,後背…
她身上的傷疤,也幾乎將一盒白玉膏,全都用完…
要想這些傷疤徹底痊愈,這些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