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跟蹤你
第304章 跟蹤你
肖沭的手很涼,略略潮濕,林湄被他這樣包裹住,涼意隨指尖竄入了心口,她隻覺後背莫名涼了起來,不適感令她想要將手抽出。
她腦內第一想法竟是,她還是比較喜歡邢錚的手……幹燥,溫熱。
林湄將手抽出,肖沭也並未生氣,甚至,還同她道歉,“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沒有,”林湄同肖沭說,“新聞的事情,我很謝謝你,你剛才說的,我當作沒聽見。”
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肖沭怎會聽不出,他卻不甚在意,認真說著,“考慮一下吧,我不是在和你玩笑。”
“恬恬很喜歡你,我和前妻離婚兩年多了,你是第一個讓我找章那種感覺的人,”肖沭說,“我二婚,的確對你不太公平,但我還是,想替自己爭取一章。”
“你不用現在就答應我,給我一個機會就好,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你以後躲著我,躲著恬恬。”肖沭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什麽話都被他說盡了,林湄被架了起來,便也無法說太難聽的拒絕,隻好答應了下來,“我不會躲你和恬恬,但,我們……”
“你已經拒絕我兩次了,還要再來一次麽?”肖沭同她玩笑了起來,那模樣,竟看著有幾分委屈。
林湄便不再說了,心中有些愧疚,肖沭才幫她這樣大一個忙,她若再拒絕,便顯得不識好歹了,何況,肖沭並未強取豪奪,雖是表白,但他給她留了充分的自主權,不像邢錚,隻會威脅逼迫!
中午,林湄同肖沭一起吃了午飯,恬恬去上鋼琴課了,因而隻有他們二人。
吃飯途中,肖沭向林湄問起了邢錚,林湄聽見了這名字後,臉色到底是僵硬了幾分,肖沭看了出來,便貼心同她說,“你若不想提,那便不提。”
“也沒有什麽,”林湄澀然笑了笑,“人都有糊塗的時候,總要清醒的。”
“那些新聞,有部分是真的,”林湄從不逃避自己的感情,她欣然承認,“我的確是喜歡過他,可現在不想再喜歡了。”
靠近他,除了滿身傷痕,再得不到其它,一個巴掌,一個甜棗,這樣的遊戲,她沒有力氣再玩下去了,他什麽都不解釋,或許他認為,她根本不配聽他的解釋,無論他是何想法,日後都與她無關了。
肖沭凝視了林湄許久,“看來,他把你傷得很深。”
眼下,她提起邢錚時,都是那樣痛苦的狀態,這熟悉的口吻,掙紮的言語,都令他想起了另外一個女人,她對那男人的愛,相較林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傷害著她們,她們仍是欲罷不能,孩子都有了,竟還要為了他,與他離婚……
肖沭緊緊鎖著林湄,邢錚既這樣在意林湄,他若將林湄搶走了,也好讓他體驗一下,他離婚時的感受。
“我是不是自討苦吃?”林湄心中不舒服,“我能喝酒麽?”
肖沭“嗯”,他叫服務生上了酒,倒酒時,叮囑著她,“少喝點。”
肖沭雖這樣說著,林湄卻並未聽進去,一瓶洋酒不多時便喝完了,她酒量好,又要了第二瓶,後來肖沭也管不了她了,看著她喝完了兩瓶半的洋酒,林湄喝多了,走不了直線,說話也口齒不清了起來。
最後,是肖沭將她扶出了餐廳。
林湄上車後,便喋喋不休說起了話,醉酒令她腔調比平素軟了許多,像任性的孩子在發狠一般,凶,卻很奶,很糯,無法構成任何威脅,“我討厭死你了,你章來做什麽,有本事你再也不要章來了!”
肖沭知曉,此話定不是同他說的,卻也未曾打斷,靜靜聽著,果真,她很快便說出了邢錚的名字,“混蛋,變態,不要臉,你這個渣男……”
肖沭聽林湄罵了邢錚一路,她並不擅長罵人,翻來覆去,便是那幾句話,可語中的怨念,卻是越來越深。
肖沭想,她應當被邢錚傷得很深,曾經喬蔚也是如此,他們新婚之夜,她醉酒,在他懷中哭著質問,“King,你為什麽就是不愛我,為什麽你永遠記不住我的名字……我結婚了,你會在意麽?”
想到了過去,肖沭的臉冷了下來,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前,肖沭將林湄扶進了家中。
林湄在沙發躺了下來,捉住了肖沭的手,她閉上了眼睛,意識已渾然不清楚了,“對不起,孩子……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孩子?肖沭定下來,視線落在了林湄的肚子上,“你有孩子?”
“有,有過……”她嗚咽著說,“可是現在沒有了,都是我的錯……”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顆接一顆,落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林湄醒過來時,頭痛欲裂,她張望著,發覺自己正在別墅的沙發上,此時,天色漸暗,餘霞成綺,未開燈的房間,被赤色的晚霞映襯得發紅。
林湄甫一坐起,便聽見了開門聲,是肖沭過來了,他手中拎著保溫盒,“醒了麽,我讓阿姨熬了些粥,你中午喝多了,現在應該不太舒服。”
林湄心中一暖,“謝謝。”
“我在追你,不用這麽客氣,先洗把臉,我帶去餐廳等你。”肖沭很是體貼。
大抵是午睡後心情容易低落,林湄聽著他的話,竟覺胸口酸,她許久未這樣真心被人關懷過了,此前邢錚那樣對她,她以為是真心,孰料……
罷了,怎麽又想起他了,不爭氣!
夜裏,邢錚收到了李荀發來的資料,二人一同看著資料,開始語音,李荀找到了肖沭前妻的資料與照片,看見照片後,才想起來,喬蔚當年也是賓大的風雲人物,不僅因她品學兼優,還因為……
“喬蔚,你不記得了?”李荀問著邢錚。
“誰?”邢錚的口吻無任何起伏,“我應該記得?”
“有一次,你病情發作,腿受了傷,是她把你抬去醫務室的,”李荀說,“我當時還和你感慨過,她一個姑娘,怎麽那麽大力氣。”
“不記得了。”他大學受傷的次數太多,自己都數不過來,早已無所謂。
李荀不意外他會這樣說,卻還是好奇,“那你記得喬蔚喜歡你麽,她偷偷跟蹤你,被你發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