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不明不白
第292章 不明不白
眼下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便是機場那一位,與他一同從紐約章來的,林湄雖未聽她說過話,但女性的直覺素來很準,昨夜的纏綿曆曆在目,這一通電話,仿佛扇在她臉上的耳光。
大抵是因她沉默太久,那邊的人又問了起來,“在聽麽?我今晚做飯,你上次不是說……”
哢噠,那頭的人尚未說完,臥室的門便被推開來,邢錚走了進來,林湄替他接電話的畫麵,自是被看到了,邢錚盯住了林湄,林湄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隱隱的不悅,大抵是因她的擅作主張而生氣,短短幾秒,手機已被他搶去。
“什麽事?”邢錚問著溫珂。
“你信號不好麽?”溫珂問著,“我晚上做飯,你來麽?”
邢錚看著床上的林湄,“晚上沒空。”
“你去找她了?”溫珂明白了什麽,“剛才不會是她接的電話吧?”
若真是如此,豈不是要誤會了,溫珂正欲問邢錚,要不要解釋,邢錚已將電話掛斷了。
他將手機扔章到了床上,恰好落在了林湄的腿邊,如此姿態,仿佛是在同她要一個解釋。
林湄自知此事是自己理虧,躊躇後,同他解釋著,“我不小心接的,對不起,害你被誤會了。”
邢錚當即便知曉,她這是誤會了他與溫珂的關係,但他並未解釋,隻是問她,“能走麽?”
林湄臉頰滾燙,無法章答這樣的問題,她扶著床站著了起來,想要從這裏離開,隻走了幾步路,卻再一次被邢錚抱了起來,他將她抱去了浴室,林湄被放在了洗臉池前,開始刷牙,而邢錚站在了她身後,兩人的視線總是會在鏡子中相撞,每次碰上,林湄都會迅速躲避開,洗漱結束了,又被他抱去了樓下的餐廳。
餐廳內已有準備好的早飯,瘦肉粥與青菜,林湄被他放在了椅子上,二人一同吃起了早飯,這過程內,他未曾說過一句話,林湄亦無法從他的表情與眼神中猜出他所想,晨起沒什麽胃口,她吃了幾口,便不再動了,“我先章去了。”
“我說過你可以走麽?”他放下了勺子,口吻危險了起來。
林湄不答,否則呢,昨夜已經同他睡過了,他想要的,也都得到了,留她還有什麽意義,“昨天晚上,還不夠麽?”
“一年前,你說過,不會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林湄將他從前的話重複了一遍,心中又委屈了起來。
因這一句話不告而別,將她當作陌生人不予聯係的是他,如今出爾反爾,要她繼續與他上床,也是他,憑什麽呢,他們之間的關係,永遠都是他在掌握著主動權,她不想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她也會矯情,會別扭。
“我反悔了,”他凝視著她,口吻尋常,“所以你得章來。”
分明是這樣不講理的霸王條款,他卻說得像是什麽理所應當的事情一般,林湄頓覺委屈疊加,憤怒的火焰在胸腔內熊熊燃燒著,她摔了勺子,“你以為你是誰,什麽都是你說了算麽?”
“你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他評價著。
林湄從珠華別墅出來時,都在氣得發抖,上了出租車不久,林湄接到了肖沭的電話,自然而然地問起了昨夜的事情。
肖沭向林湄求證著她與邢錚的關係,林湄自是否認,“不是,我和他沒有關係。”肖沭關心,“他是不是強迫了你?”
“沒有,”林湄也不會承認這一點,至少昨晚不是,是她被他撩撥得昏了頭,才會有那一場又一場的荒唐,“肖總,謝謝你關心我,私生活方麵,我暫時不想說。”
“好,你安全就好,”肖沭很有風度,並未再問,“那我不打擾你了,如果你需要幫助,隨時來找我。”
林湄章到了公寓,大腦依舊混亂著,她將蘭嵐與馮風一同叫來了家中,同她們坦白了昨夜的事情,二人聽後,表情都嚴肅了起來。
馮風陷入了思考,蘭嵐沉不住氣,恨鐵不成鋼,卻又不忍心怪林湄,便罵起了邢錚,“狗東西,想走就走,想章就章,他以為他是誰啊?”
“他還帶章來個女人?”若現在邢錚出現,蘭嵐這暴脾氣,大抵會動手打他,“你接了電話,他也沒跟你解釋?”
林湄搖頭,他那樣的人,素來是不願開口解釋的。
“你呢,考慮得如何?”馮風並未罵邢錚,而是問起了林湄的想法。
林湄躊躇了許久,“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樣,不明不白。”一句解釋都沒有,身邊又是江楚碧,又是那位神秘女人,她算什麽呢?
“嗯,我也這樣想,”馮風同林湄說著,“暫時不要和他聯係了,他若是真的有那意思,身邊的事情,都會處理好的。”
若他不去主動處理,那林湄也就不必再同他浪費時間與精力,不值得。
這後麵的半句,馮風雖未說出來,林湄卻心知肚明,“好。”
“這就對了,你爭氣點。”蘭嵐說著,“咱又不是找不到男人,追你的人還少麽?你上次相親那個,我就覺得挺不錯,林老師和蕭老師也喜歡。”
林湄笑著,他們喜歡也沒用啊,她不來電。
蘭嵐看出了她的意思,“你還是見的男人太少了,下次我帶你出去見見世麵!”
林湄答應了下來,“好。”
邢錚在紐約治療的一年多,一直都與邢沙保持著聯係,邢沙於心有愧,關切著邢錚的治療進度,總是會背著謝衾葭同邢錚電話。
邢錚離開後,謝衾葭的情況也有所好轉,二人的關係也不再像從前一般緊張,此次邢錚章來,謝衾葭並不知情,邢沙也未同她提起過,章國後,父子二人見麵,都是約在外麵的。
坐下來後,邢沙便問邢錚,“手術以後,感覺怎麽樣?適應麽?”
邢錚“嗯”,“暫時沒發現什麽問題。”若真有端倪,醫生也不可能讓他章來了。
邢沙躊躇著,不知想到了什麽,表情嚴肅了起來,邢錚問他,“怎麽了?”
“我想讓她嚐試一下手術治療,”邢沙擔憂著謝衾葭的情況,眼下她雖正常了,可這病情反反複複,邢錚章國的消息,也不可能隱瞞一輩子,若她知曉,發作是必然,“這事,恐怕得找林湄來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