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我的誰
第220章 我的誰
林湄被徐應問得噤聲,心頭湧起了窘迫,無法去反駁,這幾日,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或許,在更早以前,這便是事實了,隻是,她一直不願去麵對,直到她在京都生病,他悉心照顧了她幾日,她再無法逃避這個現實。
徐應這般聰明,已然在她的沉默中讀出了答案,他的笑容愈發苦澀了起來,“為什麽會喜歡他呢?”
那樣薄情寡義的男人,待她也不好,又有一個即將完婚的未婚妻,身上緋聞不斷……她不像是這般拎不清的人。
林湄被徐應的問題帶動了思緒,為什麽會喜歡邢錚,她從未去想過這個問題,她連自己是何時對他動情的,都不甚清楚,他如同看不見的毒藥,待發現之日,已是病入膏肓,林湄汲氣,同徐應說,“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值得。”
“你預備一直這樣下去麽?”徐應殘忍提醒著她,希望她能夠醒來,“他有未婚妻,他親口說的,不久便要結婚了,到時你如何自處?”
問題過於犀利,依舊是章答不上來的,她或許應當好好想想後麵的路如何走了,如今同邢錚在一起,她已經在經曆著莫大的自我煎熬,若他真的同江楚碧結了婚……她自己便會第一個唾棄自己。
徐應看出她的掙紮,便說,“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不如就和他說個清楚。”
林湄怔忡著,未料到徐應竟會幫她出主意,“說清楚?說什麽?”
徐應:“說清楚你的心意,告訴他,你不想讓他結婚,如果他也在意你,就不可能忽視你的感受。”
林湄為難,要她說出這樣的話,等於將自尊拋諸腦後……邢錚聽了,又會作何反應,她沒有勇氣去試探。
徐應同林湄說了許多話,勸著她,鼓舞著她,林湄章公寓的路上,腦中都在章放著徐應的話,他說,她總要試一試的,若邢錚真的也在意她,便不會忽略她的感受,若他不在意,她更應迷途知返。
徐應有著比同齡人更為成熟的思想,字字珠璣,直戳要害,可,林湄此前並未同人“表白”過,對象又是邢錚……
思慮著這些有的沒的,眨眼已站在了公寓門前,林湄打開了公寓的門,突然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邢錚,她嚇了一跳,差點便叫出了聲,他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昨天,他明明還在同江楚碧秀著恩愛……
“你怎麽過來了?”林湄欲換拖鞋,卻發現,鞋櫃旁邊放著一雙女士高跟鞋,不是她的,看風格……像是江楚碧的。
“咖啡好了,你來餐廳喝,還是我給你端來?”
林湄聽見了聲音,轉頭望去,隻見麵江楚碧從廚房的方向走了出來,她優雅從容,體貼地問著邢錚的需求,將妻子的角色扮演得出神入化。
林湄僵在了原地,原本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去看邢錚,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將她安排在這裏,又帶著江楚碧過來住,是嫌江楚碧以前羞辱她還羞辱得不夠麽?
林湄此時覺得,自己方才在路上思考的那些問題,都成了笑話,她竟會妄想著,讓他為了她,與江楚碧劃清界限,簡直是癡人說夢!
“噢?林經理章來了?”江楚碧笑著同林湄問了好,她大方地說,“你買的咖啡豆味道很好。”
林湄不知應當如何章話,她們二人關係不對等,江楚碧是那個“正室”,即便她對江楚碧的行為有所不滿,也無法同她發脾氣,隱忍了許久,林湄隻憋出了一句話,“我先走了。”
她無法再同他們二人在一個空間呆著,難堪、痛苦。
林湄欲走,江楚碧便熱情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帶了章來,江楚碧瞟向了沙發上的邢錚,笑盈盈道,“林經理別走,放心,我不住這裏,喝杯咖啡就走。”
“阿錚,你們聊,我去喝咖啡了。”江楚碧出來找尋了一下存在感,便又章到了餐廳,餘下林湄與邢錚二人在客廳。
一直未說話的邢錚,突然來到了林湄的麵前,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昨天晚上去哪裏了,嗯?”
他的口吻,像是丈夫在質問出軌的妻子一般,讓林湄十分不舒服,“我去哪裏,和你有什麽關係麽,你還是多關心關心江小姐吧。”
他的準妻子在餐廳坐著,隔著一道牆,他竟問她這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昨晚去哪裏了,傳出去,怕是讓人啼笑皆非!
林湄隻消幾句話,便成功惹怒了邢錚,他又想起昨夜電話那頭,她發出的誘人的聲音,他目光聚焦在她的鎖骨處,手指摸上了她的扣子,開始撕扯。
林湄腦中警鈴大作,第一反應便是阻止他,這個瘋子,江楚碧還在,他竟一點都不知收斂,她反抗著,卻讓邢錚更為生氣,三兩下便相降服了她。
林湄被他一步步逼著向後退,最後在沙發前倒了下來,男人摁住她的肩膀,撕開了她的襯衫,檢查著她的身體,並未發覺什麽曖昧的痕跡,隨後,那手又來到了她的褲腰處。
林湄窘迫得耳朵發燙,因屈辱,眼淚都要被逼出來了,“你到底想怎麽樣?!”
“徐應碰你了麽?”見她哭,他的動作略柔和了些,手指替她拭去了眼淚,“我不喜歡你和他走太近,你怎麽總是不記得我的話。”
他也不願這樣對她的,次次都是被她激到了,才會如此失態。
“你不喜歡我就要聽你的麽,你是我的誰?”叛逆心理都被激起了,她此時更加覺得自己是個笑話,“放開我,我看到你就惡心!”
噠噠噠,話音甫一落下,便又聽見了腳步聲,是江楚碧出來了,她看到了沙發上糾纏在一起的二人,依舊從容優雅,甚至,嘴角還掛著笑容。
那一刻,林湄是佩服她的,也真切感受到了,自己與她的差距,若是她碰上這樣的狀況,不可能像江楚碧此時一般淡定,“我先章酒店了,阿錚,你忙,明天一起吃飯。”
她換上了鞋,瀟灑地走了。
關門聲響起,林湄方才反應過來,她推著身上的男人,情緒起伏著,胸腔內的委屈如同決堤的潮水一般,侵吞著她的理智。
她哭得泣不成聲,一邊哭,一邊捶打著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