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究極第七感

  他知道白景逸做什麼都強,攻擊術法那是遠勝於他,就連煉藥,雖然現在暫時弱於他,但是也說不準很快就會超過他。所以這四面牆雖然可以困住上官雪落和簡凌夏,但對於白景逸來說,根本是不在話下。


  因此,風衡子想了這樣的辦法來對付白景逸,也只有這樣的辦法才能製得住白景逸。


  果然……白景逸臉色一青,接著一拳就朝著風衡子臉上招呼而去。


  風衡子並沒有避開,現在到了這種時候,他也不在乎這些了,付之一炬。


  他是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也不知道如何好好去愛,沒人去教會他這些。


  白景逸因為憤怒,額頭上青筋爆出,整個人也是氣喘吁吁的,風衡子還是第一次看到白景逸這個樣子。


  「白景逸,你動手吧,如果你執著下去,簡凌夏就會死!」風衡子百無聊賴著,現在只有這麼一句話,縱使他的臉都被打腫了,打偏過去,但卻充盈著一種不羈的魅力。


  白景逸沒有再繼續想辦法把牆打破,上官雪落在牆內忍不住說,「風衡子一定是在開玩笑吧,他是不是瘋了,怎麼會將牆打破了,我們就會死?這也實在太滑稽可笑了!」


  然而簡凌夏和白景逸都是知道,這種事是有可能的。


  如果風衡子運用了蠱術,將牆的生命力和上官雪落、簡凌夏的生命體連結在了一起,這就是有可能的事。


  白景逸沒再輕舉妄動,背靠著牆,側過頭去看著風衡子,「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想永遠將凌夏困在這裡嗎?」


  「沒錯,永遠。」風衡子乾澀的唇瓣蠕動著,如此執著。


  牆內,簡凌夏沖著白景逸高喊道,「白景逸,我有辦法出來!」


  「嗯,我相信你。」白景逸的情緒里聽不到任何波動,但他和簡凌夏之間就是情緒相通,他知道凌夏沒有說謊,她說出口就一定會做到。


  風衡子嗤嗤的笑,他是不信的,他已經做好了永遠將簡凌夏囚困在裡面,隔開白景逸和簡凌夏的念頭。


  他的不信,和白景逸的信任,那就是兩人之間的不同之處,也就是為什麼,簡凌夏選擇的是白景逸,到頭來卻沒有選擇風衡子,無論她先遇到的是白景逸也好,風衡子也罷,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她只會愛上白景逸。


  接下來的時間,簡凌夏沒有因為絕望而坐以待斃,相反愈發積極的尋找辦法起來。


  她在牆面上敲動著,這牆總共有一千零八十塊磚塊,她還記得她原來有研究過蠱術,縱使是蠱術,縱使生命共生,但無論任何看上去完美的東西,都仍然會有破綻的,不可能無懈可擊。


  這些磚塊之中,必然會有一塊是突破口,而門外的白景逸也不可能完全只依靠簡凌夏,也和她幾乎同時尋找起來,風衡子在旁瘋狂的搖頭,「不可能的,這是我這些年將煉藥和蠱術聯合到一起,研究多年的心血,絕對不可能有破綻。」


  他幾乎是信誓旦旦的說。


  可白景逸、簡凌夏都不顧他說的話語,仍然我行我素的在尋找當中,兩人裡應外合,隔著牆面都彷彿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對方熾熱的呼吸,哪怕不用說話,也能夠感受到。


  「凌夏,我們也來幫你。」這時候空間內的小傢伙全都鑽出來幫助簡凌夏,有的靠飛的,有的靠跑的,人多力量大,上官雪落雖然是一種懵逼的狀態,但是也仍然沒讓自己再懈怠拖延下去……


  不管怎麼說,不到最後一刻,不到最終的絕望,就絕對不能輕言放棄!


  「凌夏,會不會是這塊。」永恆寶典最先找到一塊有問題的磚塊,可其他魔獸還有劍靈的眼神讓它格外的驚恐,壓力真是無形的巨大。


  「如果這一塊是對的,那就出去了,可如果這一塊是錯的,那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兒。」青寒一本正經的說道。


  赤熱對著他就一頓胖揍,「青寒,本來就夠緊張了,你就別嚇永恆寶典了。」


  「呃……」可是永恆寶典已經被青寒的話給嚇壞了,無奈的攤開書頁,「算我什麼也沒說,我真心不確認就是這塊,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好了。」


  之後,大家都全都緘默了,雖然能有猜想,但是要每一個猜想都絕對的正確,這必須得頂住非常超凡的壓力完全頂住才行。


  這讓簡凌夏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那些美國大片之中,對於定時、炸彈剪那根紅線的事,剪對剪錯,一念之間,便是生與死。


  大家雖然都沒膽量繼續下去,但簡凌夏卻仍然在努力的猜測當中,她有學過蠱術,而且又深諳心理學,風衡子所藏的地方,肯定不會在很明顯的地方,必然要防範著她。


  但是風衡子是足夠了解她的人,也不會將其藏在特別的角落裡,因此這就可以排除很多磚塊了,然而所剩下的還是不少。


  她背靠著牆壁,決定從風衡子那邊套話,其實白景逸早就冷靜下來了,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就是找風衡子套話,然而他若是去套話的話,恐怕一個字都套不出來,這件事只有簡凌夏能做,也只有他才很容易對簡凌夏打開心理防線。


  「風衡子,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我進入葯谷的時候吧?」


  「不是。」


  「怎麼可能不是,我明明記得是。」簡凌夏用讓他倍感親切的話題從而打開突破口。


  「明明應該是在我夢裡。」風衡子如此調侃的語氣說道,簡凌夏原本想套他的話,但卻被他給耍弄了一番,好個風衡子,她當下神情鐵青,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風衡子晃了晃手指,「同樣身為煉藥師,你的那些伎倆我都明白,想攻潰我的心理防線,套我的話,沒門!」


  他覺得現在的生活方式格外的有意思,能夠和簡凌夏鬥智斗勇,也成功的將簡凌夏留在了這裡,她不用再慌忙得要離開藥谷,他也終於逃離了那種讓人窒息的恐懼。


  白景逸此刻也顧不得其他了,既然從他嘴裡套話,套不出一個字來,那麼就打到他臣服好了。


  以前他一直知道風衡子攻擊力薄弱,所以有什麼事都是護著風衡子,但今天他也顧不得在攻擊法術上,他是個弱者,一拳又一拳打上去,很快,意料之內的,他的拳頭變成了黑色。


  「你繼續打啊。」風衡子滿不在乎的笑,「只要一時三刻,你就會毒發身亡。」


  白景逸沒想到他會這麼狠,他迅速的盤膝,閉上眼來運功調息,閉眼之前,白景逸眼神里透出堅韌,沖著他說了最後一句話就是,「你放心,一時三刻內,本座一定會解出你的毒。」


  和不相信簡凌夏能解除蠱術一樣,風衡子同樣也不相信白景逸能夠在規定時間內解毒,對於攻擊術法,他恐怕是沒轍的,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超越白景逸。


  然而煉藥制毒這方面不同,他是有這個信心的。


  白景逸是真正的天才,而他不過是披著天才外衣的努力者,為什麼他的攻擊力那麼薄弱,就是因為他一直一直都在潛心研究著煉藥,從來沒有對其他的事多看一兩眼,從來沒有對煉藥之外的事感興趣過,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況且他每天除了修鍊以外的時間,哪怕是就寢的時候,也仍然是在和葯精靈一起修鍊,所以怎麼可能不成功呢?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對待簡凌夏,他也有那個信心,能夠比白景逸更專註。


  這些時日,他看得出來,白景逸和簡凌夏雖然彼此相愛,但白景逸對她並不好,就算來看望她,也不過是晚上,白景逸太忙了,有自己的事務要繁忙。


  而他不同,若是他和簡凌夏在一起了,便會把一切奉獻給她,時間也好,生命也罷,猶如蠟炬一般,燃燒到最後一刻,極盡璀璨和絕望的愛。


  他相信如果他能和簡凌夏在一起,一定會讓簡凌夏過得更好。


  牆內,簡凌夏已經放棄了找風衡子套話的可能,這個男人賊精賊精的,壓根就不可能從他嘴裡套出任何的話來,她雖然是打不死的小強,可是也不是那種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類型,事情的利弊,她仍然會權衡比較。


  簡凌夏這會兒還是只能仰仗她自己,但看來,在沉重的壓力之下,在生與死的交迫之下,幾個小傢伙已經選擇舉白旗投降了,上官雪落同樣也是如此,她為什麼一直都沒辦法在煉藥方面有更高的造詣?那就是因為她的精神力格外的薄弱,意志力不堅定,對自己也沒有什麼自信。


  平時就是如此,更別提現在了,現在的事情這麼多,全都像是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每一根神經上,早就讓她快處在崩潰的邊緣了。


  她現在忍不住想著,自己都沒來得及跟戰絕倫告別,單單是想到這一點,就恨不得悲從中來。


  簡凌夏咬了咬牙,只能靠她自己了,她閉上眼睛,她的感知力一直是很強大的,這並不是什麼傳得神乎其神的第六感,而是第七感,在她成為煉藥師之後,她就發現她自己有這樣的敏銳,為什麼她會很好運,這並不是偶然,她結合了另外六感,將其完全結合,最後才從第七感之中得到答案。


  可是這麼做,是極其損耗元神的,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輕易這麼做的。


  然而現在,不正是萬不得已的時候嗎?


  簡凌夏感覺自己出現在了三座大門跟前,這三座巨大的幾乎有好幾十甚至上百米的恢宏沉重大門,還沒有進行任何選擇,就有一種強烈的壓迫人心之感,她狠狠皺了皺眉頭,開始伸出手去,見手放在門上一遍遍感知。


  最後選擇了最右邊的那扇門,接著她狠狠吞了吞口水,接著要進去了。


  其實選擇的過程對她而言根本不可怕,關鍵是驗證的過程,或許會很駭人,至於到底會駭人到什麼程度,沒人知道……


  簡凌夏剛踏進門去,呼呼的黑色冷風包裹她一身的,她下意識的往下一望,這會兒忍不住呆住了。


  縱使她總是表面上看上去什麼都不怕的樣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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