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算計沙皇
幾名跪著的男子暗中捏了一把大汗,聽到自家主子並無深究之意,無不鬆了口氣,齊齊站起自覺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自覺當自己是透明人。他們都察覺到沙皇此時的情緒有些暴躁,分明處在一肚子火無處發的爆發邊緣,此時蠢笨到這時跑到主子麵前逛蕩,觸了黴頭被無辜遷怒豈不是自討沒趣? 幾人一個個也是人精,該閉嘴之時絕不多吭一聲,自覺得很。沙皇見此,隻覺一肚子火更是蹭蹭蹭地一通亂躥,壓都壓不住。 梭朗眼見自家主子一副憤恨模樣,憑他能成為沙皇左膀右臂的過人才智自然能對其中緣由猜到一二。正因如此,再看主子難得吃癟的模樣隻覺好笑,卻不敢大笑出聲惹火燒身,隻得死死憋著,憋得他肚子都抽痛了。 不過,暗笑歸暗笑,正事卻耽誤不得,當下整了整麵部表情一派嚴肅道:“主子,在陽蜀的一切計劃已了(liǎo),該啟程回國了。”國內尚有諸多事物等待主子歸去裁決,特別是與他們幾乎平起平坐的那個棘手勁敵,已容不得他們再逗留於此耗費時日。 聽到梭朗言辭間義正言辭的冷,沙皇雙眼微眯,轉頭看向西西臨的方位,深沉道:“是該回去收拾聖教那些雜蟲了。”話語間無不是森寒的冷冽,與“聖教那些雜蟲”顯是勢不兩立你死我活的相抗之局。 其餘幾名男子一聽聖教二字神色皆肅,麵色齊齊沉了下來。一看便知沙皇口中的“聖教”這顆毒瘤是他們長久的心頭大患。 堪堪兩個字便讓此地的氣氛頓時緊致起來,令人窒息的沉重彌漫開來。 眼中寒光迸濺,沙皇俊朗的的臉陰沉一瞬,繼而遙遙看向另一方向,無不遺憾搖頭歎道:“雜蟲未清,想強行將本太子未來的太子妃擄走也不能,可惜了。”隻消一句,先前沉重的氣氛便被打得煙消雲散,消於無形,仿佛從未出現過。 其餘人聽此齊齊嘴角抽搐。雖說爻蘭緋手中持有準太子妃的信物,是為西西臨朝宗認可的,而西西臨亦不乏再婚之事,並無深切對女子二嫁的抵觸情緒,二嫁女子嫁入皇室更是時而有之,但眼前形勢是涵王涵王妃二人之間似乎感情甚篤,甚難插足,那涵王根本無意休棄涵王妃,更何況眼下對付聖教已是迫在眉睫半刻都耽誤不得,主子竟在這種時候還在想這種事,真是…… “先清了聖教雜蟲才是首要。”梭朗正要搖頭歎氣,沙皇卻突然正色道,俊朗的麵上赫然是凜凜的認真,毫無一絲玩笑。 梭朗聽此暗暗點頭。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為了美人君王從此不早朝古今亦不乏其人,美色當前,主子是非輕重還是穩穩地掂量在心中,如此甚好。有此未來之君,實乃我西西臨之大幸。 “穩了朝政,絕了後顧之憂之下才好跟濮陽帝搶人。”沙皇卻在此時神色更認真道。 梭朗一聽,險些腳下踉蹌。敢情清除聖教都是為了搶涵王妃?這主次關係完全顛倒了吧?梭朗隻覺聽得他一頭黑線。他這主子性情狂放不羈,不走尋常路也不是一日兩日,到如今偶爾表現出的異於常人的思維方式還是叫人吃不消。 梭朗不由頭痛,有此儲君,我西西臨究竟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