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接人
李偉德跟門邊夜以繼日兢兢業業的兩人低語了幾聲,兩人雖有些猶猶豫豫,但仍放了行。
邊開著車,心裡邊憂心忡忡的打著鼓,少夫人直到上車后,才告訴了他少爺的下落,但那個下落將他嚇了一大跳,這個下落也太.……而且少夫人還一定要跟過去,弄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晚上的,少爺怎麼會在那裡?要是等會看見什麼不該看的該怎麼辦?帶著這樣的糾結,車子很快停在了李菲雪所住的小區外,這裡的保安見過李偉德,所以很快的放行。
車到樓下,江宛夢下車后抬頭望上去,高檔小區,燈火通明,但願不要儘是些苟且之事,回頭對著李偉德道:「李叔,幾樓?」
李偉德一向是個鎮定自若的人,刀架在脖子上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現在這狀況,讓他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泰然自若,反倒有些隱約的慌張失措。
江宛夢不是沒看出他的窘態,知道將他帶出來已經叫他為難,更何況現在的情景,那麼像妻子將劈腿的丈夫捉 奸在床呢。雖身體和心裡依舊是不舒服,但仍露出一貫的微笑道:「放心吧李叔,我只是想接他回去。」
家醜不可外揚,一切回家再說。
李偉德心中擔憂,但還是應了一聲,帶著她上了樓。
什麼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江宛夢算是知道了,望見床上赤身裸體的昏睡的男人,和被打攪了好事眼神憤恨的女人,要再晚一步,估計這兩個人乾柴烈火早燒得火花四射了。
李偉德趕緊衝到床邊,將衣服脫了一半,正赤裸著上身的厲冷堯扶起來,撿起扔在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的替他穿上,心裡一個勁的慶幸,還好還好。
李菲雪站在一旁,就差把牙齒咬碎了,原以為今天沒有任何人的打擾,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原以為這個女人會哭嚷著鬧騰,她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帶著李偉德上門要人。
所以,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差點失控,所有的計劃都被她破壞殆盡。只是當著厲冷堯最貼心的下屬的面,一貫的優雅不好破壞,便深深忍下了。
看著李偉德一點點的將衣服穿好,故作輕鬆的解釋道:「還好你們來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偉德怎麼說也是個過來人,聽這話就覺得不舒服,心想著:現在網路科技這麼發達,就算是少爺喝醉了,你也可以打電話通知一聲,什麼叫不知道怎麼辦。隨即就對李菲雪的平日的表現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江宛夢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胃,以緩解不舒適,道:「李菲雪,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盯著她虛偽的臉,冷笑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裝模作樣,虛偽做作的女人。」
「你!」李菲雪雙手握拳,尖尖的指甲掐進肉里,恨不得在她臉上狠狠的撓出血印。
「怎麼?」江宛夢望一眼她緊握的拳頭:「沒得逞氣急敗壞了?以為我會哭哭啼啼的大吵大鬧,沒想到我會來?」
李偉德已經替厲冷堯穿好了衣服,將他費力的背在背上,不得不說厲冷堯的醉酒確實到位,折騰了半天,愣是沒醒過來。而自始至終,兩個女人都沒去幫李偉德搭把手,一個不敢,一個,是不想。
「李菲雪,既然你想撕破臉,我並不介意,但你機關算盡也沒有用,要想得到這個人,得問他的意思,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是沒什麼用的!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
擔心李偉德負重太久會累,又道:「我現在帶走我的丈夫,至於他要不要你,等他酒醒后你可以親自來我們家問問,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問。」
李偉德是頭一次聽到江宛夢說這麼多話,也是頭一次聽到她說得如此的當仁不讓,心中驚訝之餘,多了份長輩般的喜愛,所以上了車后,忍不住替厲冷堯說起了好話。
「少夫人,少爺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言下之意,都是那李菲雪一意孤行,忍不住替自己的少爺開脫,「少爺他心裡是有少夫人的,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好。」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的是什麼原因,但他清楚,能讓少爺喜怒無常的,只有少夫人這一個人。
「我知道了,李叔。」江宛夢感動於他的護主之心,閉上眼沒再多言。
當她看到厲冷堯赤裸著上身躺在別人床上的時候,她幾乎抑制不住的想象李菲雪跟他都做了些什麼,那個女人是不是也親吻了他的唇,是不是撫摸了他的身體,甚至以前.……這樣的想法充斥著她的整個大腦,讓她的心也變得越發的痛楚。
雙重的折磨,壓得她喘不過氣,所以當李偉德和倆木樁子七手八腳的將他們的主子弄上樓的時候,江宛夢直接讓他們將他安置在了客房,自己則回了自己的房間。
章如梅仍沉浸在江宛夢的喜訊當中,李偉德他們守口如瓶,隻字未提厲冷堯的去向,所以對於少爺的回來更是喜上加喜。只有李偉德心中暗暗擔心著。
厲冷堯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記憶當中,讓他能喝成這樣不省人事的幾乎沒有,所以醒過來的時候,對於頭痛,在床上坐著適應了許久,才掀開被子起床。
喚來章嫂,揉著太陽穴問道:「我昨天怎麼回來的。」
章嫂將手上的醒酒湯放在桌邊,道:「昨天是李偉德跟少夫人接回來的。」
厲冷堯一怔,腦中思索了半天,他只記得心煩之餘,一個人去了一家酒吧借酒澆愁,越喝越心煩,越喝越糊塗,後面就記不清了。
「少爺,你是不是記不起來了?」
男人沒有回答,轉問道:「少夫人呢?」
「少夫人她有點不舒服,在房間休息。」雖然很想告訴厲冷堯,但是如果讓少夫人親自說出來,豈不是更好,所以,差點脫口而出的話,還是被章如梅忍回去了。
房間就在隔壁,厲冷堯很想衝過去,狠狠的懲罰她,然後質問她為什麼又讓自己生病了。但這樣的衝動和想法很快又被自己強壓了下去,對她的反抗和多日的冷戰,他實在放不下這個姿態。
那樣看起來很像是刻意的討好,而他厲冷堯,從來不需要討好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