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醋意
向哲就是這點傻得可愛,總覺著自己是助人為樂雪中送炭,殊不知經常干一些火上澆油傷口撒鹽的事情,完事兒當事人還一臉的無辜,叫人厭也厭不起來。
再次走進千媚,江宛夢沒了第一次的那般尷尬,想起那次的手足無措自己也覺著好笑。興許是在這種頂端待得久了,竟也慢慢的學會了見怪不怪。
向哲給她發了一條簡訊,具體內容如下:老大醉得不省人事,速來。當即找了個借口從公司開溜,也順便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一個正大光明見他的借口。
推開包廂厚重的門,裡面出奇的明亮。印象中一般都是為了配合人跟人之間的你儂我儂,燈光打得暗些,好讓人有足夠的安全感.……和狗膽。
於是,燈火通明的朗朗乾坤下,一看似柔弱的美女正軟弱無骨的倚靠在那個應該算是自己老公的男人身上。為什麼說是看似柔弱呢,因為這位美女見她恨恨的盯著她靠著的英俊男人,眼神立刻變得敵意。
新仇加上舊怨,一股火燒得江宛夢的心裡紅旺旺的。
厲冷堯見到憑空出現的人,老練的內心猛的一跳,下意識的想推開手臂上的纏繞。剛一動作,又突然覺得這樣的舉動實在好笑,什麼時候他厲冷堯要跟做賊似的心虛了。
輕輕的咳了咳,以掩飾內心的尷尬,毫無表情的望著這幾天一直避而不見的女人,良久,開了口:「有事?」
向哲在一邊打抱不平:「老大,宛夢姐都來找你回家了。」
不說還好,一說提醒了江宛夢,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臭小子還騙她說什麼醉的不省人事了。不過,也對,是醉了,溫柔鄉里醉得不省人事!
向哲訕訕的摸了摸頭,心中甚是委屈: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嘛。
「走走走,出去嗨會兒。」秦勛抱著美女,對著向哲道。
「不去。」這個點兒基本就是勁爆舞的時間,上次一個人偷偷過來看,被那個死Tony逮個正著,當時納悶他是怎麼從天而降的。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當時被那個死變態眾目睽睽之下拎了回去,要多丟人有多丟人。給出的該死的留有竟然是少兒不宜,去他的少兒不宜,老子全身上下都熟透了。
秦勛頓感無語,明眼人都知道退避三舍的狀況,這小子還真是缺根筋。轉念一計,俯在他耳邊道:「真的不去?據說今天跳舞的可是重金聘請過來的超級美女哦。」
向哲停住玩骰子,兩眼放光:「真的?」
「真的。」秦勛將誘惑力放到最大:「放心,Tony不會再出現了。」想起上次那件笑事,秦勛直忍住笑,真想不到,那個Tony收拾起這個混世小魔王的時候,是真的一點不手軟啊,果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將手裡的骰子一扔,「走走走。」秦勛摟著美女,走過江宛夢身邊時,回頭送給厲冷堯一個節哀的眼神。
寬敞的包廂里,只剩下三個人,江宛夢十分不高興的對著眼前的美女:「還不走?」
「哼!」美女跟鬥雞似的瞪她一眼,完事兒勾住男人的手臂撒嬌:「你看啦,這誰啊,這麼凶。啊!」美女一聲慘叫,隨著被捏住的手腕迅速的站起:「放手,放手啦,痛啦!」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江宛夢在他手腕上一用力,咬著牙根問:「再問一遍,出去嗎?」
美女一聽,頓時有些懵懂,回頭看了男人一眼,面對這樣的狀況,一臉的鎮定無恙。真不知道看起來瘦不拉幾的女人怎麼有這麼大的手勁,本著好女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揉著發紅的手腕,美目怨憤的瞪了瞪,算是對野蠻武力的報仇。
厲冷堯被她剛剛的舉動驚得有點緩不過神來,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要用那麼奇怪的眼光盯著我,以前閑著沒事學過幾招防身術而已。」江宛夢像是猜中了他的心事般,居高臨下的沖他解釋。
厲冷堯面對她不善的語氣,也開始不耐煩,不習慣這樣仰視的姿勢,隨即站了起來:「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
語氣雖淡,但江宛夢聽得出來,帶著絲絲怒氣,只是忍著沒發出來罷了,遂道:「你一個做錯事的,都表現得跟沒做錯事的人一樣霸道,我為什麼沒有膽子。」
「哦?」厲冷堯突然覺得好玩:「做錯事?」還沒人跟他說過做錯事這三個字。
「要我提醒你?」
「洗耳恭聽。」
「你出差受傷的時候,跟誰在一起呢?」江宛夢自己都沒發覺,她在問這句話時帶著濃濃的醋意。厲冷堯怔了一怔,忽而明白過來,不由得勾唇一笑,俯在她耳邊,輕問:「吃醋了?」
江宛夢歪頭,「如果我說我吃醋了,你會如何?以後再也不見面嗎?」
「不會。」
這樣的毫不猶豫讓江宛夢心中一痛,埋頭死死的盯著地面的瓷磚,緊抿著嘴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厲冷堯輕嘆了口氣,向前幾步,將她輕輕的攬入懷中:「你在擔心什麼?」
是啊,她擔心什麼?擔心她將自己的丈夫搶走嗎?還是擔心自己跟她對比總是能激發出她的自卑?不管是哪種原因,厲冷堯這樣的男人,是她一個擔心就能束縛住的嗎?
心突然間變得好亂,江宛夢瞬間覺著自己有些可笑,難道是太過於安逸的生活,已經讓她忘記了自己所處的地位,在這個男人的眼裡,自己的現在的舉動算不算恃寵而驕。
江宛夢雙手垂放,任由對方抱著,複雜的心情壓得她有些無力。
「那你又在懷疑什麼?」忘不了之前的奇怪話語,脫口而出的反問。
厲冷堯撫著背的手頓了頓,知道她問得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在懷疑我跟玄繼,是嗎?」抬起有些無奈的小臉:「如果我說只是很好的朋友,你信不信?」
男人將她的腦袋按回頸間,良久:「只要你說的,我都信。」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良藥,瞬間掃走大半多天的陰霾。也許彼此還存在太多的不了解,如若用時間可以解決,她願意努力的一試。生命給了她太多的逃不掉的意外,那就努力的去習慣吧。
「還有,以後除了特殊情況,不許花天酒地。」江宛夢趁熱打鐵。
「什麼才算特殊情況?」男人邪魅的一笑,特意明知故問,發覺自己的女人霸道的樣子竟是如此的可愛。
江宛夢一噎,氣呼呼的回嘴:「自己拿捏。」
「有恃無恐的女人。」男人低喃,隨後一改先前的冷淡,俯身送上深深的一吻,得到回應后,封閉了幾天的慾望像開了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一發不可收拾。激情的擁吻之後,打橫抱起有些癱軟的女人置於沙發上,扯掉礙事的襯衫,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