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交頸
一番詳細的解說之後,解說人員開始萬年不變的客套:「有不足之處,還請厲總,秦總和各位多加指正,我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修改方案。」聲音甜甜糯糯的,不錯的長相和好聽的聲音,確實能增加不少印象分。
三家均已講解完畢,留下了各自的方案便離開,臨走之時,那個長相頗好看的女子不住的回頭探望,不管中意的是哪個人,都讓江宛夢這種直性子的人感到不爽。這裡又不是相親大會,有必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接下來的就是大家的意見,對每家的評判關係著誰會脫穎而出成為最後的贏家。江宛夢默默的聽著,忽聽到最上位的那個人道:「新來員工有什麼見解嗎?」然後就是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她。
迎向眾人的目光,額,這個新來的應該就是自己了。
秦勛懶洋洋的坐著,嘴角噙著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江宛夢猶豫了片刻,前面在腦海中總結了一些細節問題,本打算會後跟孫玲麗商討,但既然被推到了台前,提前說出來想是也無妨。聲音雖如黃鶯出谷,卻字字鏗鏘有力,讓人無法輕視。
「既是度假村,那實際上並不存在年齡層次的劃分,但現在很多人的思維都產生了定式,將度假村的格局和設施都設計為非富即貴的中青年人。但實際上,作為退休后的老年人,他們的生活枯燥無比,總想有一個適合他們的地方可去。還有那些小孩兒呢,節假日的時候,父母帶上他們,明則度假,實際上真正享樂的是大人,小孩兒反倒成了一個附屬品。」
「所以,從這點上,我們應該放開我們的局限性,擴展我們的思維。真正盈利,而且能輕鬆盈利的,是那些老人和小孩兒。因為他們單純的只是需要一個可供他們修身養性和童年樂趣的地方。」望見眾人鼓勵的眼神,自信心突然暴漲。
「我們可以在固定設備的基礎上,增加兒童樂園,將那些游湖四周都圈上觀賞性的柵欄,這樣一來,多了一個景色,二來,防止小孩子在玩耍的時候出現落水意外。另外,增加盲道,殘疾人專用區等等。」感覺到一圈灼灼的目光,頓了頓道:「當然,還有一些細節問題要等到最終的設計公司確定下來再商討。」
全場鴉雀無聲,江宛夢所說的這些對於他們這些大男人來說很容易被忽略,因為無人做到那麼心細。孫玲麗送她一讚賞的表情,兩人對視一眼,均微微一笑。
「那你覺得哪家比較合適?」厲冷堯放下翹著的二郎腿,身子前傾,靠在桌子邊緣,左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覺得應該把這些意見傳達給他們,讓他們重新制定計劃,二次會議后再做決定。」江宛夢知道那個人是故意的,但還是認真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的性格就是一碼歸一碼,歸不了一碼歸兩碼。
「好,那接下來的篩選就由江小姐負責。」
江宛夢是個新人,如此重擔交由剛來幾天的新人,對那些老員工來說,無疑是一個心靈的創傷。到今天才發現,恆鼎的員工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沒有羨慕嫉妒恨這種常見的情緒外漏,足可以從厲大總裁宣布這樣的結果可以看得出來。
均以沉默給予了肯定和接受。這不得不讓她頓時感到責任的重大,雖然……貌似有走了後門的嫌疑。
秦勛一副樂得輕鬆的模樣,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后便散了會。孫玲麗出門時,對著江宛夢一個狐疑的表情,但並未多說,弄得她不由來的心虛。想著,一定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對方實情。
自背後擁來一雙手臂,輕輕的,肩膀上搭過來堅硬的下巴,如秋後竹筍般的鬍鬚蹭在她的臉上,微微有些疼。手臂后舉,輕輕的摸上去,「回來了。」燕語鶯聲,侵入骨髓,饒是百鍊鋼,也化為了繞指柔。
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同於香水的濃烈,似是與生俱來的味道,鼻尖縈繞,捨不得放開。蜻蜓點水般在臉頰上一吻,聲音微啞:「回來了。」
縱使蜻蜓點水,也讓江宛夢嚇了一跳,老天!這可是在辦公室,即使現在人都走光了。
正在擔驚中,門倏地被推開,江宛夢一個用力,從溫暖的懷中抽離開來。望見始作俑者,立刻深吐了一口氣。對方依舊一臉的花兒似的笑容,「二位,這裡可是大庭廣眾之下,注意影響。對了江宛夢小姐,今天下午放半天假,你可以下班了。」說完,自覺的關上了門,逃之夭夭。
二人相視一笑,心中似是升起了久違的期盼,似思念,似驚喜,似渴望……
章如梅無意中撞見客廳沙發上兩個將忘我的境界發揮到極致的兩個人時,饒是再是過來的人,也不由得老臉通紅,連帶說話的語氣都變得結巴:「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少爺回.……回來了,你們繼續.……繼續,我去買菜。」拉下腰間的圍裙,沒等二人發話,撒腿就跑,一溜煙不見了人影。
將大門關上后,章如梅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少爺剛剛難道沒發現家裡的變化嗎?這種變化以往都是掉腦袋的行為啊。
思念數日,嬌妻一朝在懷,似是要彌補數日的渴望般,來不及等待,從門口到沙發,一路擁抱糾纏,隨身之物成為了累贅,散落了一地,濃烈的金風玉露相逢的氣息。
被環於懷中,雙手無處安放,激情的調和早已喘聲連連,臀下的某物早已拔地而起,對這場痴纏發出了最後的召喚。
不知是太過於動情,還是被撞見時的尷尬,粉色的紅暈已經連帶耳後根都殃及。襯衫大開,露出香艷的雙肩,手指觸及,凝脂般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精緻的紐扣早因為情緒的激動而慘遭毒手,可憐巴巴的掉落了一地。
好一副雪領紅印掩玉峰,荷尖顫顫難抑情。
如痴如醉,如夢如幻,醉了心,失了神,忘了地兒。縱使長途跋涉未做休息,一親芳澤下瞬間解了乏。
含羞的推了推禁箍的手臂,誰知道對方一聲悶哼,表情似是痛苦。江宛夢一個激靈,沖淡了些許方才的纏綿,只知道他是出差,卻不知具體的事情,不會是.……?
迅速的掀開衣袖,白色的繃帶上滲出點點的血紅,心中一痛,輕撫之下,皺眉問道:「怎麼會受傷?」
厲冷堯拉下她的小手,放入掌心輕吻,聲音沙啞:「等會再告訴你。」
「為什麼等會?」
「因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呀!女人輕呼,雙腳離地的不安全感讓她抱緊了男人的脖頸,嗔斥:「你都受傷了。」
「所以你要辛苦點。」比起這點傷,某物的脹痛才是真的痛。
女人聞言,將腦袋埋入他的肩頸,不是羞澀,她在認真的思考,所謂的辛苦,是怎麼個辛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