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殺人誅心
第170章殺人誅心
“應該說除了每年抄襲的那些,其餘都是這位被關在地下室裏的先生畫的。”
彭育德臉色大變。
他留下一句:“在我的律師到達前,我不會再說一個字。”
便不再言語。
海市公安接到舉報電話。
有人被非法拘禁在別墅地下室,他們迅速出警,除了解救被鎖在地下室的人,他們還意外發現這人胳膊上有密密麻麻的針孔。
再加上這人身形瘦削,精神恍惚。
海市公安瞬間警覺。
立馬調配搜毒犬。
威風凜凜的大狗們沒有放過一片角落。
最終在別墅客廳的裝飾壁爐中搜尋到DU品。
在L國一旦涉及DU品,辦事效率會直線上升。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近代的L國因為泛濫的芙蓉糕,被傲慢的外國人叫了近百年的東亞病夫。
新L國成立後,這片土地對“黃賭毒”勢不兩立。
粉色晶體在燈光下晶瑩剔透。
光從顏值上看,絲毫看不出它的危害。
化驗報告一出現。
知情者不由得麵色凝重。
這乃是最新型的DU品,跟混亂金三角相鄰的邊境,在這之前從未同步有這麽一種DU品。
不知這是從哪裏流通到境內。
是從海關那邊偷渡,還是國內有人製DU、販DU。
若是後者,這事情就更嚴重了。
“篤篤篤——”
“頭兒,律師來了。”
一名板正的警察敲門,西裝革履的律師小姐隨後進入審訊室。
“彭先生,我代表我的委托人將律師函交給你,希望能在期限內收到您的道歉以及賠償金。”
女律師掏出一個信封放在後悔椅上。
三名警察都詫異地看著她。
“委托人有充足的證據,能證明彭先生的《朝陽》是抄襲她才加海選的畫作。”
“如果您堅持那是您原創的,那麽我們會向法院提起訴訟。”
“我的話說完了,先行告辭。”
語畢她向幾位警察點頭示意,準備離開審訊室。
“等等,這位女士你不會他的律師?”帶路的警察疑惑地問。
“我是律師,但不是他的律師。”陳律師說。
“你不是他的律師……”那你為什麽帶她進來。
年輕警察看向帶路的同事,沒有把後半句說出來。
隻是眼神已經完全表達了這個意思。
陳律師看著年輕警察的眼神,有些玩味地說:“我說我是律師,來找彭育德。”
短短一句話。
在場的人都了解了前因後果。
這不湊巧了,彭育德前腳說要等律師,後腳就來了律師,隻不過不是為他辯護,是給他送律師函來了。
不得不說,若是放在什麽情景劇中,這個橋段正經有幾分黑色幽默。
回過味的警察忍住不笑。
他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除非忍不住,不然絕對不會笑。
正經臉,jpg
送走陳律師,帶路警察終於笑出聲。
等真正給彭育德辯護的律師過來,滿頭疑惑,為什麽警局的警察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
這當然是後話了。
楓林灣小區。
宋母跟著一群街坊浩浩蕩蕩地出門。
回來時卻有些意興闌珊。
這虎頭蛇尾的,頗有些讓人不上不下的難受感覺。
坐地鐵回來的路上,還有街坊說:“就差一點能罵得那個衣冠禽獸落荒而逃,警察同誌來得不巧雲雲。”
又有的說:“人警察同誌說有人舉報,那姓彭的非法拘禁,這缺德帶冒煙的,真是壞的出水!”
宋母也覺得差一點,她就能為女兒討回公道。
為了感謝街坊幫她壯大聲勢,宋母挑了一家附近口碑不錯的飯店,請大家吃了一桌席麵。
至於被稍微埋怨的舉報人。
墨風行深藏功與名。
之前提過,他想報答“小蘑菇”之前兩次的幫助。
可惜他在藝術界沒什麽人脈,唯一有些關係的是他大學的前女友——美術係的係花。
他記得交往時,係花說過家中長輩是畫協、作協的成員。
標準的書香世家。
當時他沒想太多,主動聯係前女友。
鑒於他們和平分手,前女友除了有些驚訝,別的倒也沒有什麽想法。
付出一頓飯的代價,他得到了相當勁爆的消息。
要不怎麽說,哪個圈子都有人渣敗類呢。
彭育德其人,肄業於清大美術專業。
至於肄業原因。
他聲稱是導師竊取了他的畢業設計,去參加了一個美術比賽。
可惜那位導師,在業界屬於聲名斐然的存在。
如同現今的他。
彼時,彭育德此舉無異於以卵擊石。
最後被清大在畢業前夕勒令退學,國內稍有名氣的公司看到清大肄業,根本沒有興趣聘請他。
再加上“學閥”關係盤根錯雜。
傾軋之下,彭育德越來越落魄,直至遠走他鄉,在美麗國混出名堂。
說來也是可笑。
國內藝術界,以受到西方認可為榮。
就好像沒有外國人承認,藝術品就不是藝術品似的。
因此彭育德算是衣錦還鄉。
在那之後,每年彭大師的畫展,都會為新人提供展示作品的機會。
抄襲事件爆出前,業界就有聲音讚賞彭育德。
說他是個自己淋過雨,會為別人撐傘的有品德的藝術大家。
雖然是用來諷刺當年的那個導師。
但是在那個時候,這句話是人們對他的認識。
可是,事實恰恰相反。
偵探給出的資料,彭育德在美麗國一度淪落到街邊撿垃圾,直到遇上他的同性戀人,才有一個容身之處。
隻是三年後,這位同性戀人逐漸減少了出門的頻率。
直至後麵再也沒出過門。
同一時間,彭育德的油畫在美麗國打出名氣。
墨風行直覺這裏頭有貓膩。
說來也是湊巧。
彭育德買別墅的地方,他也有一套。
而這個別墅區,每一套別墅的初始構造都是一樣的。
具體方法不方便透露。
總之墨風行發現,許久未曾露麵的同性戀人。
縮在地下室,形銷骨立,像個會呼吸的骷髏架子,一點也沒有資料上曾經照片的青春活力。
“喂——警察同誌,xx別墅區,有個人被鎖在地下室出不來了,他家沒有人。”
“你問我怎麽發現的,小區裝光纖,挖土機把他家邊上的下水道挖穿了。”
“我路過,耳力好聽,到有人在裏麵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