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聽媽媽講過去的故事
第24章聽媽媽講過去的故事
可惜宋念念注定要失望了。
聽到女兒的問題,宋母愣了好一會兒,遲疑地開口:“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
“就那個收高利貸的,臉上有道疤的又高又壯的那個。”
雙手比畫著,宋念念詳細地補充,希望宋母能想起來。
邵文修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到底見到了什麽,才會讓宋念念如此好奇。
他望向宋母,目光裏滿是好奇。
“什麽刀疤男?”宋思思問道。
小學畢業後,她患上白血病,一直到兩年前才治愈出院。
幾乎上半生在醫院度過,自然不會清楚媽媽跟姐姐在外經曆了什麽。
三人目光盯視中,似有實質性的壓力降下。
宋母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努力回想:“有點印象了。”
過去困苦的生活,好像是上輩子那麽久遠。
努力遺忘過去的宋母,此時艱難地在痛苦的回憶中翻找。
終於她找到一些回憶:“這麽說可能有些奇怪,那個刀疤男還挺正派的。”
宋念念:“???”
邵文修:“???”
宋思思:“???”
確實有點怪,用正派來形容一個收高利貸的。
“別這麽看我。”宋母被盯覺得變扭。
揮揮手,歎了一口氣。
“當年那個沒良心的,欠下一屁股賭債。”
“思思又病了,我們孤兒寡母得上哪裏賺錢還債。”
“那時候上門催債的,把家裏能搶的都搶了,到後麵差點把我們娘倆一起搶了。”
說到傷心處,宋母終於忍不住眼淚。
也是如今的日子好過了,她才有多餘的情感用來宣泄。
那時光想著拚命掙錢了。
“那些人怎麽能這樣,拐賣可是犯法的!”宋思思炸毛。
小姑娘從小生病,被家裏人保護得很好,曾經的她是怎麽也不會聽到家裏的困難的。
因為宋母跟原主都不想讓她擔心。
病人都是脆弱的,尤其是折磨人的白血病。
“都過去了。”
擦擦眼淚,宋母安慰小女兒。
邵文修握緊宋念念的雙手,對於身邊人曾經的苦難他無能為力,不過憑借邵家的勢力,找到那些不法分子倒不是難事。
試了試,沒法抽回手,宋念念隻好單手吃螃蟹。
她倒是津津有味,像聽別人的八卦樣子。
確實,原主的曾經又不是她的。
“然後呢?”她忍不住催促。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秒。
“為什麽都看著我?”她問。
“姐,你不覺得難過嗎?”宋思思不解地問。
小心地倒吸一口氣,宋念念意識到她吃瓜的表情過於明顯。
好像或許可能,有些太事不關己了。
連忙變換表情,努力做出悲傷狀:“我隻是想知道,我們是怎麽渡過難關的。”
“唉……”宋母歎氣。
“也對,都過去了。就當個故事聽吧。”
抽紙抹去眼淚,宋母平靜了許多,繼續道:“那會兒隔三岔五地就有人來潑油漆、扔垃圾。”
這個對上了,宋念念心裏點點頭。
“要不是這房子是你們爺奶留下的,鄰居都想趕走我們了。”
“頭一批催債得太狠了,就差把我們逼上絕路。”
“後麵就換了刀疤男過來,不知道他做了什麽,我們從每天被騷擾,變成一個星期還一次錢。”
“他還給我們介紹零工,都是些體力活。”宋母的神情有些感慨。
“而且還都是現結的。”
如此說來催眠時看到的,的確如此。
小原主的工作雖然很累,薪水也很微薄,不過能現結就很不錯了。
前幾天宋念念還在網上刷到,學生實習被壓工資。
最離譜的,實習兩個月,倒欠公司幾千塊。
“後來我們是怎麽還清債務的。”
宋思思沒有那段時光相關的回憶。
她急切地想知道,媽媽跟姐姐是怎麽還清巨額高利貸的。
隻見宋母神情一變,竟然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其餘幾人有些不解。
“接下來的事情,說來你們可能不信。”
賣了個關子,宋母喝了口飲料,緩緩將有些戲劇性的展開,娓娓道來。
“我還記得,那天熱得要命。”
“家裏的電風扇也沒了,念念在打工的地方還有空調吹。”
“頂著日頭,我打算給思思送湯,正想出門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我心裏嘀咕,難不成又是那群殺千刀的高利貸,結果一開門,你們猜怎麽著?”
慢條斯理地剝了個蝦給小女兒,宋母又賣了個關子。
忍了忍,宋念念沒忍住。
“媽,你要是去寫小說,這麽斷章讀者會扔垃圾的。”
她口中的垃圾是指,小說網站讀者對作者作妖時,會采取的一種報複手段。
類似刷負分,不過是要花錢的那種。
有些缺德作者,就會故意搞事,畢竟蚊子腿也是肉來的。
“就是就是。”宋思思讚同地點頭。
邵文修倒沒露出什麽不滿來,他低頭,修長的手指操作幾下。
老婆、孩子的碗裏多了幾個蝦。
小宇碗裏的蝦,還被細心地弄成幾段。
宋母看到女婿的動作,心裏滿意,嘴上卻嫌棄自家閨女。
“你倆學學文修,看看人家多有耐心。”
“媽——”
宋思思拉長聲音撒嬌。
“行了受不了你。”宋母滿臉寵溺。
拍了一下小女兒的手,她這才繼續說下去:“一開門,好幾個牛高馬大的警察。”
“我這才知道,原來賭債是可以不用還的。那家賭場被警方一鍋端了,賬單上有那個挨千刀的欠款信息。”
“警察把我們那些年,陸陸續續還得賭債送回來。”
“至於放高利貸的,那跟賭場是一夥的。”
宋母稍微明媚點的表情,再次染上灰暗。
見狀宋念念表示理解,擱誰遇到一個如此坑害家人的丈夫,都會怨氣十足。
“我們還要還高利貸的錢嗎?”
宋思思秀氣的眉頭緊皺,她無比自責,自己從小就是這個家的拖累。
要不是她生病,那個嗜賭如命的父親,也不會有機會拿著她的救命錢去賭博。
那可是媽媽一家家求著親戚,就差下跪,一點點借來的。
“要還地,不過還好隻需要還本金。”
拍拍陷入自責的小女兒,宋母寬慰道。
“送回來的賭債,加上之前還掉的高利貸利息,還完本金,我們還餘下幾千塊。”
如今說來好似占到便宜。
實際上這些錢,哪一筆不是她們母女的血汗錢。
“高利貸公司跟賭場一起玩完了,那刀疤男呢?”
不忘初心,宋念念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