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你,輸了!
謝謝zalmy8023的打賞!新的一章奉上!……
表情僵硬!
王延霸如中石化術一般,只在心中一陣噓語:「特么的,狂也要有個限度吧。」
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起來:「沒搞錯吧,矇著眼睛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要閃,萬一沒算對時間不就被遲緩的毒箭穿心了嗎?」
「我就不信你小子敢這麼玩。」王延霸異常胸悶的朝地上吐出了一口痰,恨恨地說道。
屏氣凝神,這一刻,靜悄悄的,似乎連時間都不敢走動。
「準備好了!?」
「三、二、一,啟!」
「咻!」
「咻!」
兩道利箭終於破開了空氣,緩緩地朝談子墨和王延霸二人射來。
是上了遲緩術的帶毒的瞄準心臟的利箭——
】, 一百米!
五十米!
十米!
一米,近了,更近了。
慢慢的,卻是更加刺激,更加悚人心弦。
…………
「王師兄先閃了,從來沒有輸過的王延霸師兄居然先閃了。」
黃級弟子一片嘩然。
而談子墨握在手中的箭,已經刺進了胸膛,離心臟不到一分寸。
犁大牛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把那小子給我拖過來……好好看,贏了是嗎?」王延霸似乎不想買單,看向談子墨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一記重拳!
談子墨轟然砸落地面。
掃了掃衣服,談子墨倔強地爬了起來,面部看似輕鬆的笑著,可是嘴裡滿滿的都是血:「你輸了!」
又是一記重拳!
談子墨又一次轟然砸落地面。
更慘!
談子墨再一次倔強地爬了起來,雙腳已然顫顫不穩,嘴裡滿滿的血已經涌了出來,嘴角無力得顫顫發抖,但他依然在笑,依然堅持地說著:「你……輸了!」
「輸了?呵,跟我裝新手,騙我還要求我放人?用生死令下我套……你特么的就是找死!」
犁大牛在台上目睹著這一切,他憤怒的掙扎,唇角咬出絲絲血跡,目光定在王延霸身上,恨意湧上眼眸:「當初就該廢了他,也不至於讓子墨陷入如此絕地……」
「輸了還打人,真特么不是東西!」
臉,已經被重拳轟得鮮血淋淋,但談子墨在陰狠冰冷的眼底,閃爍的是牢不可破的倔強,犁大牛,看到了嗎?這個男人欠我的,就算附和著血的代價,我也要討回來,這一回,就讓我,這個眾所周知的宗門渣渣,將王延霸晉陞玄級的驕傲狠狠地踩在腳下!
談子墨微眯著虛弱的雙眼,見識到眼帘外的小天空被自己染血的睫毛分割得支離破碎,隱隱約約的几絲光透進來,帶著點點血腥的涼意。
被超凡藥水蒸洗七載,談子墨身上的「自我愈療」已經開啟,這便是被他自稱為「自愈神功」!
不過……
談子墨試著活動一下身子,不料才輕輕一動,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就像暴動一般,頓時傳來牽心扯肺的痛楚。
這自愈神功似乎讓談子墨覺得更加生疼。
確實,他也習慣了,好得越快,要忍耐的痛楚,就會更加深刻,更加徹底。
就像,長痛不如短痛。
或許沒有什麼捷徑,付出與得到,永遠都是那麼平衡。
他低低的痛呼一聲,再怎麼艱難,但最終他還是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王延霸,冰冷的笑著,如撒旦一般:「你輸……」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砰!」的一聲!又是一記重拳。
又一次砸到地上。
他再一次爬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用的時間比較多。
顫顫巍巍,骨頭都變形了,該是怎麼樣的疼痛,但談子墨的嘴角卻是很不配合地輕揚起一抹淺笑:「你……輸了……」
王延霸虎目般的眸子裡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顯然眼前的談子墨已經讓他產生了興趣……是狠狠往死里整的興趣?還是其他?這倒是很難琢磨……
他拍了拍少年的腦袋,冷笑道:「你小子腦袋有問題啊!」
「你、輸了!」談子墨的話依舊簡潔,可語氣卻容不得別人沒得商量。
王延霸仰頭喝了一聲,順手抹了抹臉,似乎在掙扎——做最後決策的掙扎。
「砰!」
又是一拳!
痛到鑽心!
犁大牛早就看不過眼,心底湧起一股將王延霸生吞的衝動,雖然也是疲憊不堪,雖然靈力也是所剩無幾,但見識了談子墨的逞強,他也漸漸地找回了對抗玄級的自信,此時內心煎熬難受,更是用使勁全力,用一種近乎嘶啞的聲音吼了起來:「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呵,和公牛角力,那就先嘗一嘗牛角的滋味……」
「羽破,牛角!」
犁大牛孤注一擲,隨著話音落下,背上的羽翼便是扭曲成一個牛角的樣子。
先前王延霸聚焦在死、緩對決之中,對犁大牛施展羽藤之術的束縛也是弱下許多,再加之談子墨給爭取的喘息機會,這一刻,犁大牛終於是一鼓作氣,以牛角羽術成功地擺脫了王延霸的羽藤束縛。
束縛剛破,便是二話不說,火急火燎,直接蹦下斗翼台!
只聽得「砰!」的一聲,又見台下塵煙滾滾。
因為體力不支、靈力竭盡,犁大牛此番是摔得五體投地,但因為其身體壯碩,又加之二星巔峰羽翼塑體,摔下九丈高台,卻依然還能喘息著幾口氣。
他掙扎著站了起來,台下的人群慌忙讓道。
就這麼直直對著王延霸,犁大牛冷笑一聲,無盡地嘲諷:「輸了不認賬,那隻能表明,你除了是個軟蛋之外啥也不是!」
「怎麼會……」王延霸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你是什麼時候下台的?」
犁大牛成功下台意味著什麼,王延霸最是清楚……
復仇帖已用,這意味著下次再也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將他約到斗翼台上斷他翼筋,而今天,自己歇斯底里的報復,已然徹底激起了他的防備,萬一真如應證在自己身上的那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王延霸漸漸地不自信起來,在黃級宗域與犁大牛交手多次,自己只敗不敵,他完全相信,假以時日,犁大牛或許真能欺到自己頭上來,這個心腹不除,來日定是大患。
可是……
怎麼會?
犁大牛虛弱地笑道:「呵,玄級羽術果然高明,你施展羽藤之術籠罩整個斗翼台,確實讓我逃脫不能,縱然你的羽術再高明,可一旦分心……就不是那麼牢不可破了!」
「分心之後必有破綻,所以,就讓我鑽牛角尖了……」
看著犁大牛終於下台,談子墨鎮定自若,輕描淡寫,此刻,再次對著王延霸,談子墨已然沒有虛張聲勢,更沒有聲嘶力竭:「你輸了!」
他斜斜地站著,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一般,而那雙狹長的眼睛卻是慵懶地眯著,好似剛睡醒有點惺忪的瞳孔深處,卻分明瀰漫著讓萬物都要凍結的壓迫感。
日暮沉沉,朔風陣陣。
廣闊的羽修廣場好似一幅潑了墨的重彩畫卷,筆意潦草,看不分明。
然而王延霸的臉上卻是極其猙獰的掙扎著。
他實在無法理解談子墨的一舉一動,談子墨給他的第一印象,是淡漠,然而這種淡漠,卻無疑是在告訴他——這個入宗之後就未曾收翼的少年絕對是一個非常自信的傢伙。
王延霸心底一沉:「賭局,生死令……」
「我分心了?」
這一刻,王延霸終於想通了:「這果然是一個套……」
「先用生死令讓我住手,又用賭局使我分心,然後用緩箭審判拖延時間,就這麼給犁大牛製造了一個逃脫的機會!」
「這傢伙……」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