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第152章 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王太太給溫袖朋友圈點了個讚,又要看她今天拍的照片。
兩個女人湊在一塊,開始分享P圖技巧。王太太邊翻照片,邊吐槽丈夫:“同樣都是老公,你看看晏先生給太太拍的照,多唯美多仙女,你淨給我整些黑曆史。”
王矜森扶額笑:“我拍的照片夠不夠真實,你心裏沒點數嗎?”
王太太跳起來,喊他全名:“王!矜!森!”
遠方海浪席卷沙灘,伴隨木炭“劈裏啪啦”的聲音,火光將這一隅照的暖黃,映照在晏遲微醺的臉上,靜謐安閑。
溫袖倚在他懷裏,他身上有股煙火味,混合著他一貫的鬆木香,那調兒很戳人。
“什麽時候學會做飯的?”
“出國的時候。”晏遲喝了口酒:“國外的飯可真難吃,每天炸雞、薯條、意麵、披薩,吃不到一周就想吐。要是沒個做飯的手藝,隻怕都餓死在外頭了。”
溫袖仰頭:“你堂堂晏家少爺,沒帶個廚子過去?”
“保命都來不及。”
他語氣很隨意,眼裏也沒什麽情緒,這一刻,溫袖卻覺得很心疼。
她湊過去,在他眼皮上輕輕一吻,有睫毛刷過他眉骨,溫熱的觸感被放大。
“阿遲,我會一直陪著你。”
他笑了,沒搭話,箍在她腰間的手卻收了收。
“笑什麽?”溫袖說:“我好歹也是個島主了,到時候我養你。”
他悶笑:“我等著。”
島上的日子,靜謐悠長。
兩人住的是水屋別墅,門口就是海,房頂是浪漫的“摘星天窗”。
大部分時間,兩個人會宅在家,做點愛做的事。
然後躺在門口的沙發床上,捧著椰子曬太陽。
偶爾也會出去玩些海上項目,他帶著她深潛,去觸摸一座座五彩繽紛的珊瑚礁,和各種奇奇怪怪的魚嬉戲。
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操作失誤,中途氧氣瓶出了問題。
生死一線,晏遲從身後抱住了她,立刻將自己的氧氣瓶給她,帶著她浮上去。
隔著冰冷海水,和潛水服,她感受不到他的溫度,可那一刻,眼睛裏分明有什麽,忽然變得滾燙。
為了慶祝新生,晚上兩人來到某特色餐廳吃飯。
門前就是有名的貝殼沙灘,等餐的功夫,溫袖跑去撿貝殼,很多稀奇古怪又別致的款式,她裝了滿滿一盒。
回去時,卻看到晏遲身旁不知何時,站了個金發碧眼的美女,穿的一身比基尼,隻搭了件蕾絲外搭,性感蜜桃臀招搖地靠在桌上。
晏遲低頭寫了一張紙條,遞過去,對方朝他飛吻一個,便風情萬種的走了。
溫袖將貝殼砸到桌上,故意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
“晏少爺可真受歡迎,我才剛走一會,就有美女找你搭訕。”
他喝了口氣泡水,揮了揮眼前的空氣:“好大一股酸味。”
“掩不過那洋妞的香水味。”她心裏直冒酸水,說起話來陰陽怪氣。
晏遲拉她坐下:“她迷路了,說的又是西班牙語,這裏沒人聽得懂,我給她畫了個地形圖,僅此而已。”
溫袖偏開臉:“你可真是樂於助人。”
他沒接話,隻低頭給她切了塊牛排,悶笑著:“氣歸氣,先吃東西,餓著了劃不來。”
溫袖將一大塊牛排都解決了,還額外吃了很多小吃。
腦子裏一直揮之不去的,是那洋妞前凸後翹的火辣身材,真是惹火又撩人,她要是男人也喜歡。
晏遲慢條斯理地擦嘴,瞧她一眼:“還氣嗎?”
溫袖嗬了聲,沒說話,徑直就走了。
走到門口時,竟又遇上了那個西班牙美人,她笑著和晏遲揮手告別,嘴裏嘰裏呱啦說著什麽,溫袖聽不懂。
可那聲調,她是聽明白了。
聲音帶點粗獷,不太像女人。
走遠了,溫袖有點不可置信:“變……變性人?”
晏遲低笑一聲,抵她的額頭:“我的晏太太就這點出息,連個男人的醋也吃?”
那讓人浮想聯翩的S曲線,魔鬼身材,誰能想象會是一個男人?
“在想什麽?”
溫袖思索:“你說她胸為什麽這麽大,臀是怎麽練的?”
他揚了揚眉:“是嗎?我沒注意。”
這一本正經的語氣。
溫袖踮起腳,捏他的鼻子:“晏少爺,撒謊會長鼻子的。”
他自上而下地瞧她,漫不經心地笑,忽然伸手將她托起來,大掌不懷好意地掂了掂。
“你這個也夠用了。”
溫袖詫異地仰頭,就被他堵住了唇,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臉忍不住紅了。
“我才不信。”
他抱她回別墅,兩人摔在床上,窗外的海浪聲,一波又一波。
溫袖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深海裏,浮浮沉沉。
滾燙的纏綿,繾綣又霸道。
鋪天蓋地的巨浪,撲向海岸,洶湧又恣意。
溫袖累極了,黑暗裏兩人緊緊相擁,體溫的交織,從皮膚一直暖到了心髒。
她側頭靠近他,微涼的鼻尖親昵地蹭了蹭他的。
哼哼唧唧:“壞,累。”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像是訴盡了無限委屈。
他低笑了下,指腹搭上她耳後,捏了捏她軟燙的耳垂,誘哄著:“睡吧。”
……
快樂總是稍縱即逝。
兩人在島上待了有快半個月,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飛機上,溫袖很認真地問:“我是不是黑了好多?”
他正敲著鍵盤,聞言認真打量了下:“好像是。”
她有點難過,這樣子的她,穿婚紗肯定很難看。
他一眼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又安慰說:“沒事,我也黑不少,婚禮上,有我襯你。”
溫袖:我真的會謝。
六個小時的旅途,兩人重新回到了江都,陳易在機場接他們。推過行李,他俯身朝晏遲低聲說了什麽。
晏遲臉色微微一變,很快,轉瞬即逝。
溫袖察覺到了:“怎麽了?”
男人捏了捏她的手:“沒事,帶你去見兩個人。”
“誰?”
“我三叔,還有我的弟弟晏笙,他們從國外回來了。”
溫袖愣了下,這麽快的嗎?
她記得之前在晏宅時,林芝說的是七月回來。結果現在趁晏遲不在國內,他們提前了整整一個月。
車上,晏遲闔著眼皮休息,濃密的眉,利落的下頜線,薄唇微抿。皮膚曬成了小麥色,卻襯得他更加英挺。
溫袖俯身,半枕半臥在他大腿,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臉上。
她低聲說:“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