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消失的晏太太
第70章 消失的晏太太
膠條被撕開,眼前驟然提亮,溫袖不適地眨了眨眼。
她迅速厘清了眼前的現狀。
她被綁到了一處廢舊的倉庫,旁邊蜷縮著的倒黴蛋,果然是孟瑤。大冬天的,她還穿了條修身的絲絨裙子,顯然被抓到時,也很突然。
花臂男坐在長椅上,雙眼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皺著眉問:“你們倆,到底誰是晏遲的女人?”
“唔唔唔……。”
孟瑤激烈的掙紮,奈何嘴巴被堵住。花臂男一使眼色,溫袖和孟瑤唇上的膠條就被撕下。
孟瑤:“我是!”
溫袖看她,就像看個小腦失靈的傻子。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晏遲生意場上得罪了人,幕後對家想綁他的女人,用來威脅他。
這群人估計隻是要賬的打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所以向溫禮討賬,和綁架孟瑤的,是同一批人。
隻是此刻的孟瑤,不想著擺脫關係,居然還惦記著宣誓主權?
腦子有病吧。
果然,那群人聞言,猥瑣的摸了摸下巴,目光不懷好意地在孟瑤身上轉了幾個圈。
“老大,聽說這娘們是個影後,咱們要不嚐個鮮?”
“這長相這身段,估計服侍過不少富豪吧,花活也多……。”
“搞影後怎麽都不虧啊,老子以後吹牛都得勁了!”
幾個人越說越興奮,有個黃頭發的已經甩了外套,滿臉淫笑地上前。
花臂男攔住:“什麽時候不能睡女人,搞清楚今天的目的。晏少黑了老板2個億的貨,我們今天綁人,是來要錢的。”
黃毛推開他:“要錢之前,哥幾個先玩玩嘛,不打緊……”
那人說完,就一把抓住孟瑤的腿,她嚇得花容失色:“你們幹什麽,放開我……。”
她在地上滾了幾圈,正好滾到了溫袖不遠處。
昏黃燈光下,孟瑤臉色煞白、抖如篩糠。
高高在上的影後,此刻像隻柔弱無助的玩物,這種巨大的反差,倒讓這群禽獸更加興奮,幾個人將她圍困住。
“嘶——。”有人撕裂她的裙子。
一片荒唐迷亂中,溫袖緩慢地挪動身體。
雖然她不喜歡孟瑤,但強/暴這種事,發生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會是一輩子無法撫平的傷口。
角落裏有個破玻璃瓶,裏麵盛了半瓶髒水。
溫袖不動聲色地將水潑到了孟瑤身下,緊緊握住瓶身。
黃毛正在脫褲子,不經意地看到了地上的水漬,還有點臭。
他動作一頓:“媽的,這女的不會嚇尿了吧?”
其他人頓時也退後了幾步,一臉嫌棄地盯著她。
“嘖嘖嘖……晦氣!”
再好看的女人,和屎尿屁關聯在一起,都會讓人倒足胃口。
有人將目光掃向溫袖,摸摸下巴,不懷好意:“夜哥,我看這娘們也挺好看的,不比孟瑤差。”
幾個人聞言,又都齊刷刷盯向溫袖,目光赤裸、灼熱、不懷好意。
溫袖靠著牆,她彎唇,媚眼一拋,倒像是引誘。
“各位大哥,你們也知道,我家破了產,我為了湊錢還債,早就不知道陪多少個男人睡過覺了。”她說著,眼圈就紅了:“前段時間還被查出了艾滋……當然這病的傳染性也沒那麽強,各位隻要願意放了我,我保證把你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眾人:“……。”
孟瑤臉色煞白,眼神複雜地看向她。
花臂男將信將疑:“你媽不是說,你是晏少爺的女人嗎?”
溫袖咬著唇:“我媽那就是吹牛啦,我和晏少爺隻是露水情緣。你們也知道,晏少爺花名在外,女人多如牛毛,他估計早就忘了我了。”
她說完,還露出一臉悲切又傷心的樣子。
花臂男思考了下,似乎在考慮她話的真實性。
最後他指著孟瑤:“給這娘們拍幾張照,發給晏遲,讓他單獨帶支票來贖人,不準報警!”
“那這個呢?”有人問溫袖。
“先把她關起來,免得走漏了風聲。她爸那筆爛賬,我們還得慢慢算。”
晏氏大樓,晏遲立在落地窗前。
深灰色的商務地毯上,落滿了煙蒂,他偏頭又點燃了一根。
已經晚上九點,剛剛張媽來了電話,說溫袖一直沒回家。電視台卻說她五點多就下班了,電話完全打不通,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無聲無息。
陳易推開了門:“晏少,有點消息。”
晏遲大步踏過來,心緒不佳地扯了扯領帶:“怎麽說?”
“是有關孟小姐的。”
他的動作頓住,情緒一瞬間斂起:“她怎麽了?”
“孟小姐今天錄完節目回家,被人劫持了。剛剛對方發了幾張照片過來,讓您準備2個億的支票,過去贖人。”
晏遲扯了扯唇角,笑了:“兩個億?”
陳易沉聲:“我懷疑背後的人,是秦老板。”
秦正生,江都著名的石油大亨,手眼通天。前兩個月,晏遲通過舅舅的關係,聯係到更優質的石油渠道,無形中碰了秦老板的利益,讓他的一批貨,砸在了手裏。
秦老板之前多次找晏遲,卻被他拒之門外,因此生恨,想治一治這商界後生的狂。
陳易將照片攤放在桌上。
畫麵裏孟瑤衣服破碎、頭發淩亂、嘴角青腫,額頭還劃了好幾道傷口……
確實挺慘的。
晏遲瞥了一眼,冷笑:“這秦老板,年紀大了就該早點退休。兩個億?他以為我晏遲是做慈善的嗎?”
陳易靜默著,等他吩咐。
“一個女人,就想拿捏威脅我,要我讓步。以後商場之上,晏氏的生意還怎麽做?最多兩千萬,要他們放人。”他陰沉著臉:“如果還貪得無厭,就撕票吧。”
陳易動手收拾照片:“行,那我和對方聯係。”
晏遲端起杯子喝水,手指捏的泛了白:“換個人聯係,你先找晏太太,盡快確定她的去向。”
他心煩意亂,目光無意中掃到那疊照片中的某一張。
在狼狽的孟瑤身後,黑黢黢的角落裏,一雙柔弱無骨的腳踝,被繩子捆縛著,勒起一片紅痕。
他眼神一頓,忽然抓住照片,莫名地熟悉感充斥而來。
晏遲沉下聲音,心跳狂亂不已:“你剛剛說,他們要去哪裏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