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發酒瘋
第64章 發酒瘋
下了班,溫袖本想偷溜,卻還是被秦川逮到了。
溫袖從未見過這種架勢,一眾領導等在她辦公室門口,就為了讓她陪同吃頓飯。
那不叫飯,那叫鴻門·晏。
豪華酒店的頂級套房裏,一陣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晏遲坐在主位,各位電視台領導依次排開,馬屁與奉承齊飛。
溫袖是在場唯一的女性,隻低頭默默吃飯。
剛上的蝦還挺新鮮,溫袖剛想伸手去夾,那玻璃圓盤就自動的轉到了自己跟前。
挺清甜的。
她又想吃那份甜點,一個眼神,好巧不巧,點心也轉了過來。
溫袖忍不住瞧了晏遲一眼,此刻的他,正忙著和總台的領導客套寒暄,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飯局正酣,秦川指著溫袖介紹:“這是我們台的冷豔玫瑰,王牌主持人溫袖。平時從來不參加應酬的,今天聽說晏先生來,特地說要留下來陪您吃個飯。”
溫袖一口點心,差點噎住。
“小溫啊,快去給晏先生敬個酒。”秦川笑得像個青樓的老鴇。
酒席間的喧鬧,陡然間安靜,晏遲眼神望過來,帶點促狹的意味。
這是把她架在這兒了?溫袖忽然有點生氣。
她端起了杯子,徑直走到晏遲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說:“感謝晏先生對南華電視台的支持,今日招待不周。我先幹為敬,您隨意。”
說完,她一口喝下了杯子裏的酒。紅酒衝鼻而過,有些猛,溫袖晃了晃。
晏遲眉峰微蹙,似乎想攔她,卻沒攔住,隻扶住了她的纖腰。
秦川和各位領導的笑,僵了一瞬,立刻又堆上。
“溫主播果然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平時從不喝酒的人,今天這麽豪邁。”
“是啊,今天開心。”
溫袖推開他的手,又倒了一杯,朝秦川遙遙舉過來:“感謝台長的知遇之恩。”
一杯酒喝的幹幹淨淨,溫袖再抬頭時,臉蛋緋紅的像一朵嬌豔的玫瑰。
酒席間的氣氛頓時熱絡起來。
溫袖一杯又一杯,恨不得將每位領導都敬一遍,毫不理會晏遲已然陰沉下來的臉色。
她冷笑,這一切不都拜這個男人所賜嗎?他不爽個什麽勁?
就在溫袖準備再舉杯時,酒杯被奪走,晏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不容置疑:“你醉了。”
“我沒醉,你才醉了!”
溫袖本能的反駁,卻換來席間的一陣嬉笑。她迷迷糊糊的,任醉意蕩漾開來,臉色紅的越發媚人。
晏遲攔腰抱住她,眼神掃過眾人,透著冷:“溫主播醉了,今天的酒就到此為止,我先送她回去。”
說完,也不理會眾人曖昧驚詫的眼神,大步朝外走去。
“你放我下來。”
包廂外的溫度陡然降下來,溫袖察覺到不對勁,在晏遲懷裏掙紮:“繼續喝啊!為什麽要走?”
“晏遲你不就喜歡拿權勢壓人嗎?你這麽逼我,那行啊!這酒誰不喝,誰是孫子!”
溫袖吼:“我就是你晏大爺!”
陳易在前麵開車,被迫聽了一路,想笑又不敢笑。
後視鏡裏,晏遲的臉色,已然難看到了極點。
“給我放下擋板。”他吩咐。
溫袖伏在晏遲腿上,還委屈巴巴的哭上了,瘋狂的在他奢侈的西裝上蹭鼻涕。
她眼睛紅紅的瞪著他:“我——是個人!”
晏遲:??
一滴淚泫然地落了下來,溫袖癟了嘴:“但我的怨氣一點都不比厲鬼輕。”
陳易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溫袖哭的不能自抑:“你們這些狗男人,天天就喜歡逼別人,玩些霸道總裁的遊戲,我們是你的玩具嗎,我們難道沒有自我嗎?”
晏遲哭笑不得,抽了一張紙,替她擦眼淚。
溫袖抓過來,亂擦一通,眼睛揉的發了紅:“明明是你強吻的我,我還要當著老師的麵和你道歉,憑什麽啊?”
他腦子空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溫袖指的是高中那次請家長。
晏太太喝起酒來,不僅發瘋,還要翻舊賬。
晏遲太陽穴突突的跳,他失笑地將她摟進了懷裏:“好好好,是我錯了,我道歉。”
沒想到,溫袖更生氣了:“你沒錯!你晏大少爺怎麽會錯?是我賤,我勾引你,你才會忍不住……。”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他盡數吞入。
發酒瘋的晏太太,他實在無力招架,隻能用吻去阻止那些回憶。
“唔——。”
他的吻很輕,隻輾了下又離開,貼著她細語,像是在安撫。
“原諒我,晏太太。”
頭痛欲裂,待溫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她覺得有點渴,忍不住伸手去拿杯子,白花花的手臂僵在半空。
她又掀起被子,全身不著寸縷,神智瞬間回籠。
這裏是江臣一品的主臥,昨晚她在酒店喝斷片了,被晏遲抱了出來,後麵的劇情她全忘了。
沒想到他晏大少爺,居然趁火打劫,不僅將她拐回了家,還脫她衣服?
溫袖頓時怒上心頭,她穿上衣服,就衝下了樓。
“晏遲!你憑什麽——”
她的話戛然而止,一個五六十歲的阿姨端了鍋粥,笑眯眯地從廚房裏走出來:“少奶奶醒了?快過來喝粥吧。”
此刻的晏遲正端坐在餐桌上,見她下樓,主動上前攬住她的腰。
“袖袖,這是奶奶身邊服侍的張媽媽,在晏家已經工作幾十年了。奶奶怕我們工作忙,就派張媽媽過來,照顧我們的起居。”他朝她眨眨眼。
溫袖一口氣提上去,又放下:“張媽媽好。”
張媽媽放下粥,語重心長地說:“少奶奶昨晚喝的太多了,這樣可不好,您可是要準備生小少爺的,酒這東西能戒就戒了吧。”
“昨晚少奶奶吐了一身,我給您換衣服的時候,發現櫃子都空了,這是怎麽回事?”
溫袖訕笑:“衣服都過季,收起來了……。”
她看向晏遲,他那雙桃花眼低垂著,看似溫柔無害,嘴角卻噙著抹笑。
她好像,又被這狗男人算計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