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鶯鶯燕燕,她來收拾
第39章 鶯鶯燕燕,她來收拾
“哎呀,詩雅妹妹,你的口紅顏色掉了。”
溫袖拉住美人,從皮包裏掏出一隻口紅:“來,用這個補一補。”
美人剛準備推拒,溫袖立刻就熱情地將她拉到化妝間:“我這個顏色是新出的,特別襯妹妹的膚色。”
眼角的餘光瞥到,侍應生已經將新的白襯衫遞給了晏遲。
三人再進門時,整個包廂湧動著詭異的暗潮。
溫袖和晏遲挽著手進來,而蔣小姐則默默跟在身後,一時間大家臉色都變了變,蔣老板倒還算淡定,又和晏遲碰了碰杯。
……
活動結束,晏遲一上車,就笑得誇張:“阿遲哥哥?哈哈哈……”
他俯身,聲線低沉:“袖袖,再叫一個我聽聽。”
溫袖靠著椅子,神情憊懶:“晏少爺,這種活動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叫我,真是無聊。”
“那你就不怕我,被別人拆吃入肚?”
溫袖瞥他一眼:“晏大少爺應該心甘情願的很吧。”
前頭紅燈,晏遲一個急刹,安全帶“呲”一聲打在溫袖胸口。
錙銖必較的狗男人。
晏遲修長的食指輕屈,敲著方向盤:“生意場上,握住相互的把柄,才是信任的基礎。這兩年,太多人想往我床上塞女人。你是晏太太,就得拿出點款來。”
“什麽款。”
他促狹地瞧她一眼:“就是那種,我的男人,我就得時時刻刻看著的款兒。”
溫袖有點驚訝:“你希望我看著你?”
而後她又笑了:“我終於知道孟影後為什麽總臭著張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原來那不是影後的款,是幫你晏大少爺驅趕鶯鶯燕燕,心力交瘁,隱忍不住的臭臉。”
晏遲:“……。”
*** ***
南華電視台,晚上八點舞台的燈還亮著。
主持人江韜摔了台本:“薇薇,你能不能認真點,這麽簡單的台詞,你都錯多少遍了。跨年晚會是全網直播,你這種狀態上台,丟的是我們南華台的臉。”
羅薇薇滿臉抱歉:“對不起江哥,這次我肯定一遍過。”
導演將江韜扯到一邊抽煙,安撫道:“算了阿韜,微微第一次主持這麽大型的晚會,緊張也在所難免,給新人多點耐心嘛。”
江韜疊著手臂:“溫袖前兩年不也是新人,第一次晚會主持台風就很穩,應變能力也很強。這個羅薇薇,不知道有什麽後台,這水平還站C位,上了台我都捏把冷汗。”
導演噓了聲,示意他別亂說話。
溫袖低頭和晏遲發微信:「晏大少爺,上飛機了嗎?」
晏遲今早臨時說要去魔都,走的匆匆忙忙。
晏遲:「嗯,剛上,吃飯了嗎?」
溫袖發了個苦哈哈的表情:「還沒,在加班。」
對方“正在輸入中”,新一輪彩排又開始,溫袖來不及看,放下了手機。
又過去半個小時,大家餓著肚子排練到現在,早已怨聲載道。
就在此時,演播廳的門被推開,幾個廚師推著餐車走了進來,有眼尖的同事已經看到了餐車上的logo,是附近一家著名的高級餐廳。
“這是?”導演有點奇怪。
推餐車的工作人員笑著說:“有人點了些宵夜,讓我們送過來,你們看誰簽收一下?”
廚師不停將菜肴、點心、冰激淩,甚至奶茶、咖啡等端上了桌子……大家先是目瞪口呆,繼而爆發出歡呼,一擁而上。
這是哪位人間活菩薩,下凡日行一善啊。
這家高級餐廳,一般都得提前一個月預約,才能訂到位置。這活菩薩厲害,半個小時就將人廚師給送過來了,隻為了他們一頓宵夜。
奢侈的讓人想開罵:這萬惡的資本主義!
溫袖下意識的看了眼手機,晏遲的信息停在半小時前:「給你點了吃的,吃完再加班。」
一眾喧囂中,羅薇薇的目光朝溫袖掃過來,不帶任何溫度。
……
排練完,已經快半夜10點,接她的車在電視台對麵等著。
車子換成了MPV,後排改成了兩座,一塊巨大的升降屏落下,既私密又舒適。
溫袖想起來那天,她和晏遲建議MPV的事後。
他先是一臉嫌棄說她事多,後來又不知想到什麽,肆意低笑起來:“也行,在MPV車裏的感覺應該會更好。”
他笑的又欲又野,讓溫袖瞬間紅了臉。
溫袖繼續看網課,行至半路,忽然一陣急刹,接著“砰”的一聲,像是追尾了。
司機下去查看情況,過了很久都沒上車。
溫袖有點奇怪,推開了車門。
黑暗裏,一方濕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怪異得味道撲麵而來。溫袖還未來得及掙紮,就已經暈了過去。
溫袖做了個夢,夢裏是一片海,卻不是明亮的藍色。
猩紅的海水,像血一樣,拍打在黑色的礁石上。浪潮褪去,濕淋淋的礁石,千瘡百孔。
海裏出現了一個人,他眉宇陰鷙,神色冰冷,像是從地獄廝殺浴血而來。
溫袖睜大眼,想看清那張臉。
身體卻抽了一下,像是踩空了,巨大的失重感,讓她粗喘了口氣。
眼皮緩緩撐開,眼前一片漆黑。
溫袖手腳被捆,嘴還被貼上了黑色膠帶,歪在角落裏。手指觸到的地板質感顯示,她被關在一個房間裏,而且裝修還不錯。
啪的一聲,房間驟然提亮,溫袖眯了眯眼,有人影朝自己走來。
一身黑色V領長裙,卷發紅唇,視線定格的瞬間是羅薇薇。
“袖姐,我們又見麵了。”
她背著手,誇張道:“喲,你怎麽這麽狼狽?”
溫袖冷冷瞧著她,順帶觀察了下這個房間。新中式裝修,牆麵掛了幾幅名人字畫,開放格裏也擺滿了各式古董花瓶。
她的沉默,讓羅薇薇有些無趣,她彎腰撕下了黑色膠帶,臉上是勝利者的姿態。
羅薇薇本以為會看到她的驚慌失措,不料溫袖隻是勾唇冷笑,目光中滿是戲謔。
“你笑什麽?”
溫袖歪著身體:“我笑你羅薇薇,和秦川吃了那麽大的虧,卻還是毫無長進,像個無根而生的藤蔓,隻能搖尾乞憐去攀附。”
羅薇薇快步上前,揚手就是一巴掌,溫袖疼得臉頰一麻。
“你又比我好到哪去?還不是到處勾搭大佬往上爬。”她從背後抽出一把匕首:“你不就是憑著這張臉,自鳴得意嗎?我今天就把它劃花,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她握著匕首,陰惻惻地貼近她,眼神裏是肆意滋長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