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玩點花的
第27章 玩點花的
最近工作排得很滿,難得放了一天假,溫袖準備親自做頓飯。
剝蝦、蒸魚、炒牛肉……滿滿一桌,色香味俱全。
從小寄人籬下,害怕被責罵,所以她自理能力超強。
江麵上,暗橘色的夕陽,逐漸被黑沉所吞噬。
晏遲應該不回來了吧?
溫袖準備給他打個電話,結果大少爺的電話說來就來了。
“回來吃飯嗎?”
電話那頭是一陣嘈雜的音樂,伴隨著女人的嬌笑,聲音刻意捏的造作:“喂,是晏太太嗎?晏少喝多了,讓你來接我們。”
這無聊的對話,讓溫袖有點生氣:“你好好照顧晏遲,喝多了就去開個房。”
她剛準備掛斷,他晏大少終於舍得開口:“禦都薈,你現在就給我過來。”
婚姻不易,溫袖歎氣。
她換了身衣服,到地下車庫取車,是晏遲的車,她偶爾也會開。
禦都薈夜總會,這裏是紙醉金迷的銷金窟,也是釋放人性的風月場。
在穿越了一片亂花漸欲、群魔亂舞後,溫袖終於來到了晏遲所在的包房。
半掩的門,透出撲朔迷離的燈光,還隱約傳來女人的嬉笑聲。
溫袖做足了心理建設,卻還是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
一包房的女人,粗略掃過去有十來個,一個賽一個的性感,倒顯得溫袖這一身風衣長褲,有些格格不入。
她戴著口罩,卻還是被人認了出來:“喲晏少,你的小嬌妻來了。”
晏遲坐在沙發上喝酒,深色襯衣領口被扯開,若隱若現的冷白鎖骨更添了幾分不羈。
溫袖二話沒說,直接上前架住他:“走吧。”
一包房的人都驚呆了。
“不是喝醉了嗎,還能走吧?不行的話,我打120找個擔架把你抬走。”
眾人:“……。”
晏遲彎了唇:“能走。”
既然她要扶他,就別怪他趁機吃豆腐。晏遲胳膊環住她的肩膀,大剌剌地在她的胸口前晃蕩,整個身體攤在溫袖身上,將她人圈攏住。
溫袖胳膊肘朝他胸口頂了下:“老實點,我沒吃飯,餓的心煩。”
溫袖扶晏遲出門,卻發現剛剛有個女人,正亦步亦趨的跟著。
他側頭看了眼,隨意道:“她今晚跟我一起。”
女人聽到晏遲這樣說,立刻抬頭挺胸,驕傲的像隻花孔雀,就差原地開屏了。
……
上了車,溫袖係好安全帶,從後視鏡裏和晏遲對視:“晏大少想去哪?”
花孔雀姑娘立刻興致盎然地建議:“晏少,聽說您住的是江臣一品的江景大平層,我也好想去看看啊……。”
溫袖皺了眉,她可以接受晏遲在外麵亂搞,但不代表可以帶回家。
晏遲冷著臉:“家裏沒什麽意思。”
一路沉默,隻有花孔雀努力搞氣氛的聲音,頗為尷尬。
等紅燈時,溫袖也會忍不住看上兩眼。那花孔雀倒也沒有多美,隻是那傲然挺立的渾圓胸脯,可真是胸有丘壑。
每次一笑,胸前波瀾起伏,晃的人眼花。
嘖嘖嘖,原來晏遲喜歡這一款。
察覺到溫袖的目光,晏遲與她鏡中相對,又危險的一眯。
車停在了某個江景酒店門口,豪華五星,應該能滿足花孔雀看江景做運動的願望。
酒店一樓,是一家Timeless門店。
巨大的代言海報,貼了半牆玻璃。海報裏,溫袖和慕南舟“深情”對望,情意綿綿,眼神拉絲。
晏遲站在門口,臉色黑沉沉的,像風雨欲來。
“晏少……。”花孔雀不怕死的貼了上來。
他卻毫不憐惜的將她推開,大邁步上了車:“去月璞。”
溫袖古怪地看他一眼,這是一家出了名的特色酒店,他晏大少確實會玩。
雖然被推開,花孔雀又毫不氣餒地上了車。聽到這個地址,臉也紅了,還嬌羞地嗔了晏遲一眼。
車子再一次停下。
晏遲板了個臉,坐在酒店大廳,讓溫袖給他開房。
溫袖盡量平複內心的不爽,將卡遞到晏遲麵前:“我也沒來過,隨便定了個房間,你要是不滿意,可以再換。”
晏遲掀眼瞧向她,皮笑肉不笑:“那你呢?”
“我回家啊。”溫袖莫名其妙:“你晏大少爺在外麵花天酒地玩女人,還要我圍觀嗎?”
“你也開一間,晚上需要你幫我跑腿。”
溫袖將卡甩他臉上:“晏遲,你做個人吧!”
她是真的生氣了,本來就沒吃飯,餓的心慌,這狗男人盡不做人事!
“我在車裏等著,晏大少爺玩的不高興了,再給我打電話!”
溫袖在車裏坐了會。旁邊正好有阿婆推著車賣煎餃,她買了一份,邊吃邊心疼家裏剛做好的那盤椒鹽蝦。
早知道晏遲這麽狗,她就應該吃完了再出來的。
深秋的夜晚,涼風習習。
溫袖準備上車,卻見一個人從酒店裏衝出來,臉色煞白,神色驚慌,正是花孔雀姑娘。
溫袖攔住她:“你怎麽了?”
花孔雀渾身一震,聲音哆哆嗦嗦的:“晏……晏少中邪了……。”
溫袖:???
“他……他躺在血紅的浴缸裏,一動不動的,像死了一樣,太可怕了……。”
花孔雀帶著哭腔說個不停:“不是我幹的,我一進去他就那樣了……。”
溫袖大腦空白了兩秒,接著語帶警告:“這件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說,爛在肚子裏,晏少明天會給你封口費。一旦泄露出去,你知道後果的。”
花孔雀捂著嘴巴點頭,七魄已經嚇飛了六魄。
“你先走吧。”
送走花孔雀,溫袖上了樓,徑直朝晏遲的房間走去。
不得不說,這一幕頗有些詭異。
本來房間的燈光就挺昏昧的,透著幽幽的粉紅。
浴缸裏,紅色的水漫溢出來,隱約能看到一個男人沉在水裏。
籠頭的水一直在放,水聲嘩啦嘩啦的撞擊著地麵,恐怖氛圍拉的足足的。
溫袖的第一反應是,趕緊把晏遲拉出來。否則憋這麽長時間的氣,活人也得被憋死。
她顧不上害怕,彎腰去水中摸索他的胳膊。
一隻有力的手掌,鉗住她的手腕,那隻手濕漉漉的,卻帶著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猛地將她拉進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