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喜提結婚證
第8章 喜提結婚證
托晏大少爺的福,溫袖成功的感冒了。
最可恨的是,她困得要死要活,噴嚏一個接一個。
晏遲卻像是吃了唐僧肉的妖精,一大早便神清氣爽的在鏡子前——臭美?
從一個小時前,陳易給他送來一套嶄新的西裝開始。
他就一直在捯飭。梳頭、刮胡子、清潔牙齒、噴香水、係領帶……
一套流程下來,溫袖懷疑,此刻的晏遲就算去走紅毯,也毫無違和感。
“你還不換衣服?”
他低頭係袖扣,眯著眼問她。
“我請假了……啊啾!”溫袖醒醒鼻子。
“今天有重要的事。”
雖然她一臉擺爛,可晏遲好像心情很不錯,一點兒也沒在意。俯身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梳妝台前。
“給爺好好打扮。”
溫袖:“……。”
上天對美人總是偏愛,雖然一晚上睡的不安穩,卻一點也沒影響溫袖的狀態,皮膚反而更加雪白通透,窗外的陽光打在臉上,有一種不真實的剔透感。
溫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雙杏眼微微上翹,帶著無辜的媚,眯起來的時候很像貓。鼻梁精致挺俏,一頭長發慵懶地垂散在腰間,脂粉未施,卻已足夠明豔。
她想了想,塗了個西柚色口紅,又將頭發梳了個高馬尾,很有些元氣少女的感覺。
出來時,晏遲滿意的點頭:“不錯。”
果然,直男的審美就是,擦了口紅等於化了全妝,約等於你今天真好看。
他扔了一套衣服給她:“換這件。”
溫袖看著手中,頗有些正式的長裙,眼皮跳了跳:“我們這是要去戛納電影節嗎?”
“比那更重要。”
“……”
見溫袖沒動,他不懷好意地笑:“你是等我給你換嗎?”
“砰!”溫袖關上了門。
今天是晏遲自己開車,他手指搭在方向盤上,不輕不重地敲著。
雖然請了假,溫袖一路上也挺忙,忙著和各位“投資商”虛以委蛇。
“王總,您想在節目中間口播廣告啊?當然沒問題,我下午回台裏和您溝通。”
“李老板,我覺得可以給您做個專訪,保證節目效果。”
“對對對,讚助商的logo確實要大,張總這麽大氣的審美,一看就是賺大錢的人。”
晏遲怪異地看她一眼,陰陽怪氣地說:“你對你的客戶,可真是小意溫柔,”
溫袖放下手機:“畢竟都是我的財神爺,穩定收視率的定海神針。”
他哼了聲,沒說話。
車子停在了民政局門口,陳易早已等候多時。
溫袖驚住了:“這是幹嘛?”
“領證。”他言簡意賅,牽著她就往裏麵走。
“等……等等”,溫袖拉住他:“奶奶不是算好了日子嗎?”
訂婚時,奶奶和她的養父母就已經溝通了領證的日子,在下個月,據說是個黃道吉日。
“老子算的,就是吉日!”
溫袖無語了,這晏大少爺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腦洞開到天際。
“我什麽都沒帶。”她擺爛。
“陳易一早都送過來了,包括你家的戶口本。”
溫袖:“……。”
她的好爸媽,賣女兒賣的毫不手軟。
填表格、登記、念誓詞,這一套流程辦下來,溫袖有點懵。
宣誓台上,一向嬉皮笑臉的晏遲,忽然變得莊重且認真。
長身玉立的站著,語氣不疾不徐:“我自願與溫袖小姐結為夫妻,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共同肩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互信互勉,互諒互讓,相濡以沫,鍾愛一生。”
溫袖怔怔地看著他,工作人員提醒:“溫小姐,該你了。”
直到坐上車,手中多了兩個小紅本,溫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晏遲摩挲著結婚證上的照片,語氣不悅:“你笑得也太假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溫袖醒鼻子:“晏大少,我病還沒好,你要求不要太高。”
他眼神淩厲地掃過來,溫袖縮了縮肩膀,聲音柔了些:“好啦,我下次肯定調整好狀態。”
說完就感覺不太對勁,果然晏遲眼神更涼了。
“你還想和誰有下次?”
果然人一生病,智商就跟著直線下降。
溫袖抱住他,鼻尖和他蹭了蹭,語氣軟軟糯糯:“除了你,還能有誰?”
他喉嚨一緊,這女人慣會用這些小心機。
不在一起時,電話都懶得敷衍一個,就跟沒他這人一樣。
在一起時,又特別擅長做小服軟、曲意逢迎,即使有火也撒不出。
他掐住她的腰,將她帶入懷裏,吻到兩人都有些透不過氣,才放開。
“要不要通知下媒體,發個結婚通稿?”
晏遲整了整皺了的襯衣,不經意地問。
“不要”。
溫袖拒絕的很幹脆,察覺到語氣太明顯,她又笑著說:“我這也是為了晏少你,畢竟你的已婚身份若是曝光,後麵再出現什麽花邊新聞,都會影響晏氏的股價,導致股東人心不穩。”
他猛踩油門,冷笑:“還是晏太太考慮的周到。”
*** ***
得知倆人領了證,奶奶笑得眉毛和眼睛都擠到了一塊,她推推晏遲:“可以啊,你小子。”
後媽林芝則強顏歡笑,眼角的褶子都憋出了兩條。
晏遲和溫袖一起回溫家吃飯。
餐桌上,她的養母一個勁給她夾菜,一副母女情深的虛偽模樣。
“這一個月不見,咱們家袖袖出落的更漂亮了。我們女人啊,就像是一朵花,隻有嫁對人,被用心澆灌,才能越活越嬌豔。”
這馬屁拍的,生怕晏遲這匹種馬聽不懂。
當初晏遲中邪變態的謠言傳的滿天飛,有點權勢背景的家庭,都不願意將女兒嫁進晏家。
也隻有她這對養父母,為了攀附權貴,巴巴的就同意了。
最差也不過就是給她收屍,能和晏家攀上親家,怎麽都不虧。
“瑞瑞,快給晏先生敬個酒。”
溫母推了推坐她身旁,埋頭吃飯的兒子,也是溫袖名義上的哥哥——溫瑞。
溫瑞不情不願地起身,目光躲閃,臉色蒼白。
“晏先生,敬你。”
晏遲慵懶斜倚著,眼裏噙著笑,那笑容卻是冷的:“溫小少爺,好久不見。”
溫瑞的手一抖,酒潑了出來,扶著凳子才勉強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