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十年供養童養夫
第682章 十年供養童養夫
野種!
葉家的野種!
老秦氏原本死皮賴臉老潑婦的樣子,在聽到“野種”倆字時,一張厚厚的老嘴唇控製不住的泛起白沫,嘴唇上甚至起了層惡心的白死皮,一雙老眼珠子像是枯幹沒有水份的幹屍眼珠一樣,瞪出泛幹的血絲。
“不,不是,你個心思壞透了的死丫頭,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靜初是葉家人,是你爹的種,你爹葉明遠的親生女兒!”
老秦氏嘴唇哆嗦著強扯出一抹幹癟像是老朽木發出的碎拉聲,聽在人耳朵裏格外的難聽,像是老鬼在唱大戲一樣,難聽死了。
“不是嗎?那好啊,我問你老秦氏,十八年前,我爹還是土匪窩裏做算帳先生時,二姨太當時在老家做什麽呢?”葉小萌冷笑地一字一句親自撕開老秦氏的慌話,“二姨太啊,不,應該說叫秀才夫人才是吧。當年的秦家莊子上啊,有一對孤兒寡母,是去世老秀才留下的遺孀和獨子。老秀才在的時候,這對母子日子過得還挺好的,雖說不是每日的大魚大肉,卻也比得過窮苦人家,頓頓能吃得上白米飯,三五兩頭的還能吃上一頓香肉。因為老秀才在村子裏開了個小小的私塾館,老秀才文采不錯,所以四裏村子內的孩子,大多來老秀才這裏進學。因此這老秀子公的妻兒過得日子不錯。”
葉小萌講到這裏,冷冷一頓,諷刺笑看著老秦氏一雙垂在身上的手開始不停的發抖,一雙老眼珠子泛白的更厲害,她幽幽一歎道,“可惜啊,天有不測風雲,老秀才得了一場大病,是絕症,不治身亡。留下妻兒這對孤兒寡母,再沒了生活倚仗。很快這對母子就到山窮水盡,連米湯都沒得喝的境地。寡婦娘不忍兒子隨自己活生生餓死,便想到了寄養。”
“古有童養媳,秦家莊子突然間多了個大笑話,死去的老秀才公的寡婦妻子,把兒子送給人家做了童養夫。”
“孽障,你個小孽障,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聽不懂,別再講下去了,老婆子我不想聽。”老秦氏終於控製不住的歇斯底裏起來。
葉小萌的聲音卻在繼續著,“十年供養童養夫,秦家莊子倚仗著女兒時常送回老家裏的銀錢,算是富足之戶,因此那寡婦送養兒子上門做童養夫的便是老秦家。十年,便供出一個秀才公。全莊子人都羨慕嫉妒壞了,後悔十年前沒有把這老秀才留下的兒子,養到自己家裏供養著,便也能養出一個會詩書,中秀才,將來一路走科舉,說不定便能做舉子老爺。”
“你個黑心肝的死丫頭,你在編什麽瞎話呢,你快給我閉上嘴……”老秦氏一雙老眼珠子受到刺激一般,變得血絲密布,尖聲嘶喊時,配著一張刻薄的老臉,甚是醜陋至極。
葉小萌嗤笑著,“急什麽呢,今夜月光甚好,本小姐心情也非常好,便想給人講個秀才公子娶醜妻的笑話故事呢。”
葉小萌冷眼瞧著受刺激不小的老秦氏,慢小萌不急不徐繼續講下去,“可憐那秀才公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又滿腹詩書才華,十裏八村也找不出這麽一個好後生,偏就便宜了這老秦家。待老秦家養老姑娘家生的女兒,剛一及笄,便強摁著年青的秀才公,跟那容貌在村子裏數得著的奇醜秦家姑娘成了親。”
“這秦家姑娘有多醜呢,這般形容吧,比傳聞醜陋可怕的母夜叉,稍好那麽一點。身材粗實,眼縫小眼,皮膚黑的抹上三層霜,都掩不下去的那黑臉。秦家姑娘長得這般醜,秦家莊子上沒有哪戶好兒郎願意娶這麽一個人醜脾氣還差的。沒辦法,誰讓年青的秀才公是老秦家的童養夫呢。在一個年青秀才公想要逃離的夜晚,被捉回來的秀才公,硬是被老秦家人連夜強摁著跟老秦家姑娘拜了堂成了親。”
“老秦家行事一向沒有底線,全莊子上的人都知道,老秦家人怕這秀才公不肯跟姑娘圓房,直接掰開秀才公的嘴,給強灌了行房事的藥。於是……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未曾停啊!”
葉小萌說到這裏,笑得古怪瞥向老秦氏。
老秦氏手指哆嗦著指向葉小萌,張嘴喊了幾聲,“你個不知羞恥的,不知羞恥的……”白著一張老臉,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裏,差點沒卡過氣去。
啪啪!
葉小萌看老秦氏受刺激的差不多,擊掌示意順子和陳大打開柴房的門,將葉靜初扔進去和老秦氏做伴。
“小孽障,你要做什麽 ,你要把我孫兒如何,快放開她 ,放開她。”老秦氏緩過氣來,氣得想要用肥老的身子擋住柴房門。
陳大一向是個性子極冷的,抬起一腳隔著柴門直接將老秦氏踹一邊去。
老秦氏被踹倒在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到寶貝孫女兒扔進了柴房,當即哭嚎起來,“殺千刀的死丫頭,狼心狗肺的小雜種,她可是你親親的二姐啊。你這黑了心肝的,連自己至親的姐姐都禍害,等老天爺降下一道雷,劈死你這小禍害。”
“老秦氏,你放心,就算老天爺長眼真要劈惡人的話,那也一定先劈焦了你們這對狼子野心的,豈圖霸占別人家業的狠毒祖孫。”
葉小萌纖細的身子筆直地立於柴房外,一雙鳳眼迸射出駭人的鋒利,如橫空出世的利劍,直指惡人頸上人頭,冷幽幽的聲音若自來地獄的女羅煞,“老秦氏,你猜,你們祖孫倆的下場會如何?”
嘴裏罵罵咧咧若老瘋子般的老秦氏,在對視上柴房門外那一雙駭人的利眸時,肥胖的老身子後背起了一層冷汗,一雙老眼珠僵了僵,終於露出了害怕的眼神。
葉小萌滿意地看著老秦氏的膽顫,殷紅如血的唇幽幽冷啟,“死呀,是對罪人最下下策的懲罰。生不如死,才是上上策。可罪人有兩個的時候,該如何懲罰呢……”
她微垂了垂眼瞼,手指輕叩在柴門上發出著叩叩老柴木的響聲,一聲一聲的像是戳在人心口的利爪,似是下一秒,利爪就會勾心挖肝,聽在耳側令人直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