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手插入體
姜嬤嬤目不斜視,全然不在乎那各方複雜卻又灼熱的目光,徑直來到皇後娘娘的跟前,刻意提高了聲調,朗聲稟報道:「啟稟皇後娘娘,經過我們三人多番查看,現已證實,大小姐仍然是完璧之身!」
吐字清晰,慷鏘有力,在場之人除了皇後母女二人之外,剩下的全都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神情訝然無比。黃湘更是腦袋裡嗡的一聲,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好懸沒直接暈倒。
這.……怎麼會這樣,明明應該是殘花敗柳才對,黃湘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圓目怒睜,顯然這個出乎意料的事實對她的打擊著實不小,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起伏不定,如果此時不是皇後娘娘在此處鎮著,她都恨不得直接衝進去,拔下惋笑如的褲子,自己好好瞧瞧不可。
「惋國相,不知你還有何話想說!」皇後娘娘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鳳目流轉,看向了一旁的惋天雄,似笑非笑的道。
「我……老臣無話可說!」惋天雄神色頗為古怪,動了動唇,低沉著嗓音道,此時他心情複雜,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不過願賭服輸,他倒也是沒有什麼過多的怨言,「老臣願賭服輸,願意答應之前笑如所提出來的那個要求。」
羽寧公主撇了撇嘴,不滿地沖其翻了翻白眼,如今真相大白,他的態度馬上就變了,就連對惋笑如的稱呼都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親切了起來,這臉皮之厚,在羽寧公主看來,還真是叫人十分的不齒。
「萬萬不可.……」一聽惋天雄要應承下來今生永不續弦的這個要求,黃湘渾身一顫,如遭雷擊,心中馬上就急了,當即不管不顧,直接出言爆喝了一聲。
話音剛落,皇後娘娘不滿地皺了皺眉,鳳目危險地微微眯起,冷冷地掃向了黃湘,威嚴不容侵犯的聲音中透露出絲絲的寒意,讓人膽戰心驚:「賤婢,是誰借給你的狗膽,讓你在本宮的面前如此放肆!」
三番四次的挑起事端,皇後娘娘作為中宮正統,在心中本就對庶出之脈有諸多的疑慮和隱隱的敵意,惋笑如可以得了皇後娘娘的喜歡,除了她本身性格討喜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為惋笑如的血脈純正,是正經八本的嫡出之女。
如此一來,在皇後娘娘的心中,對於惋笑如難免下意識有些偏頗,而對於惋天雄這個不知分寸的妾室,除了深深的鄙夷,如今更多的便只剩下諸多的不滿了,在此刻,竟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地撞到槍口上來。
饒是皇後娘娘這種大度華貴的性子,也終於怒從中來,絲毫沒有給惋天雄半點面子,厲眉飛揚,直接狠狠地教訓起黃湘來。
「奴婢不敢!」話落之後,黃湘心頭一驚,臉色蒼白,膝蓋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一邊不停的磕著頭,一邊求饒道,「皇後娘娘開恩呀,奴婢也是心繫惋家門風,一時情急,才會胡言亂語的。」
皇後娘娘居高臨下的斜睨著她,冷冷地勾起唇角,確是沒有再言語,只是默然地看著黃湘如搗蒜一般不停的磕著頭,不一會兒額頭上就隱隱見了血絲,這一幕落入了其他人的眼中,卻是彼此間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迅速垂下了頭,全都不懷好意地勾起了唇角。
平時黃湘囂張跋扈,在府內指手畫腳,大家敢怒不敢言,那份不屈的隱忍終於在黃湘吃虧的時候顯露無疑,而羽寧公主的表現更為明顯,臉上喜不自勝,就差直接拍手稱快了。
也只有惋雨煙委屈地抿著嘴角,擔憂又心疼地望著黃湘,而後一轉頭,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惋天雄,然而卻見惋天雄自顧自的垂著首,臉色忽暗忽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根本就沒有注意黃湘這邊的動向。
無奈之下,惋雨煙只好收回了視線,她心中苦澀焦急,心疼地紅了眼眶,乞求的望向了皇後娘娘,動了動唇,然而想要求饒的話,最終卻在鳳儀的彌天威壓之下,化作嘴角邊無形的一個泡沫,在空中,消散的無影無蹤。
「奴婢一直見不到杜嬤嬤出來,一時焦急,才說錯了話,望皇後娘娘開恩呀,皇後娘娘開恩呀!」黃湘花容失色,磕得頭破血流,頭暈目眩,討饒的聲音也越來越激烈,越來越語無倫次。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皇後娘娘眸光流轉,下意識眯了眯眸,只是不知為何,惋笑如與姜嬤嬤二人卻是遲遲不見出來,思及至此,皇後娘娘轉頭,看向了姜嬤嬤,疑惑的問道:「笑如和那個老奴怎麼還不出來?」
「額……」姜嬤嬤一愣,隨即嘴角抽了抽,很快便斂去了臉上憋著的那抹笑意,想了想,一臉正色的道,「回稟皇後娘娘,奴婢想,那老奴……可能正服侍大小姐更衣呢吧!」
然而,就在這時,卻倏然響起了一陣尖銳刺耳的驚叫聲,頓時擾得眾人心緒不寧:「啊!不要呀,你要幹什麼?」
眾人一愣,反應過來后,馬上便輕易地察覺出,這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正是出自惋笑如之口。
而其中當屬羽寧公主反應最為迅速,只見她臉色巨變,趕忙一個箭步,一邊迫切的往裡沖,一邊焦急的喚道:「笑如姐姐,你怎麼了?」
其他人神色各異,面面相覷,彷彿是怕錯過某些精彩的瞬間一般,反應倒也不慢,趕忙提腿緊隨其後。
就連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黃湘也在短暫的愣怔之後,猛然起了身,杜麼麽還在裡面,如今卻突然發生了驚變,不由得叫她心中難安。
來到了內堂,眾人仔細瞧去,只見惋笑如臉色蒼白,渾身瑟瑟發抖,淚眼婆娑,仿若受驚的小麋鹿一般,瞪大了雙眼,驚恐地望著眼前的杜嬤嬤。
「笑如,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別怕,說出來,有本宮為你做主。」皇後娘娘威儀的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了片刻之後,卻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那種異樣的氛圍,只見她沉聲說道。
「她……她……」惋笑如伸出手,顫抖的指向了杜麽麽,哽咽的啜泣道,「就在我準備穿衣服的時候,她突生歹意,直接凶神惡煞的沖了過來,想……想……」
惋笑如心中悲痛無比,淚雨梨花,當真是我見猶憐,哭訴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以至於到最後傷心到泣不成聲。
「她想幹什麼?」對於惋笑如這般吊人胃口的感覺,當即便急壞了眾人,皇後娘娘更是眸色一沉,凜冽的聲音中夾雜著絲絲屢屢的寒氣。
羽寧公主心疼的望著惋笑如,趕緊走了幾步,來到軟塌前,一邊安撫地拍著惋笑如的後背,一邊柔聲安慰道:「笑如姐姐,你別怕……」
緊隨進來的黃湘見到了這一幕,原本就未能從之前的打擊中自拔而出的她,此時更是呆若木雞,她腦袋裡一片漿糊,顧不得思考其他,唯剩下深深的緊張與擔憂。
與她不同,惋天雄到底是心思溝渠的,在所有人都將思緒關注在杜麼麽到底對惋笑如做了些什麼的時候,有一個小細節,他卻未能忽略。
那就是此時羽寧公主的真情流露,與之前惋笑如「得罪」她時簡直是判若兩人,有天壤之別。
思及至此,惋天雄充滿猶疑的目光在惋笑如與羽寧公主之間徘徊不定,他似有訝然,似有懷疑,最後只能化作迷惑與不解,暫且被吞入腹中。
惋笑如一邊小聲的可憐啜泣,一邊斷斷續續地回答皇後娘娘的問話:「她……像發瘋了似的地沖了過來,手想……插到我……身體里,想毀了……我的清白。」
「嘶!什麼?」話落之後,所有人均是倒吸了口涼氣,臉上驚疑不定,而羽寧公主則更是怒從中來,直接猩紅了雙目,怒氣沖沖地來到了渾然不知所措的杜嬤嬤面前,二話不說,抬起腿,直接一腳狠狠地揣在了她的小腹上。
「哎呦.……」杜嬤嬤噗通一聲,栽倒在地,豆大的汗珠瞬息便滴落了下來,疼得呲牙咧嘴,身子緊緊地蜷縮成了一團。
羽寧公主居高臨下地斜睨了她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簡直恨的牙根兒直痒痒,想不到這個刁奴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只要一想到這,羽寧公主就控制不住滿腔的怒火,沒有絲毫的憐憫,直接蹲下身來,騎在了她的身上,揮舞著拳頭,噼里啪啦不停的落在杜嬤嬤的身上。
頓時,杜嬤嬤老淚縱橫,慘叫連連,然而任憑她這邊的動靜再大,卻全然沒有人關注,因為此時人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惋笑如的身上,見她哭的是如此凄慘與委屈,心中想的全然是,杜嬤嬤得手了沒?
「笑如,那.……她可傷到你了?」皇後娘娘眉頭緊鎖,壓低了嗓音,小心翼翼及其低沉的問了一句,即便她心生不忍,但此事事關重大,在眾目睽睽之下,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遮掩過去的。
與其不清不楚,留下給人無限的遐想,產生諸多的詬病,還不如現在就求一個清楚明白,省得日後謠言四起時,再多費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