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的是她
凱特總部十五樓的化妝品部門，周林麗緩緩地轉動著手中鋼筆，這一個女人，長得確實是美艷，一個廣告播出，竟然有這麼多人找，其中不乏很多大財團中有錢人，幾乎全是男人，怪不得她如此注重隱私，連電話號碼也不肯告訴她。
周林麗的眼眸中閃爍過一絲不屑，這些男人定是時為煙雨的美貌而來，作為女強人的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男人。
「周總監，嶔皇傳媒的嶔總到訪。」秘書官式的微笑高掛臉上通報著。
「請進。」
李嶔恆從門外走進來，沖周林麗禮貌性的點頭微笑，普通的黑色西裝穿在他完美的身材上顯得異常好看，他的皮膚很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格外鮮明，尤其是雙唇，沒有塗抹任何東西，卻像塗了胭脂般紅潤光澤，相貌雖美，卻絲毫不顯女氣。
「果然嶔總真人比上鏡更好看。」周林麗見過不少明星，眼前這個男人無疑是當中最好看的一個，她心底默默地盤算著要推出一款男士香水，為的就是讓他做代言，肯定能轟動，銷量也定不會差，因為女粉絲都想知道偶像身上的味道。
他隨手拉開椅子坐下，一隻腿疊蓋在另一隻腿上，嘴角微露笑意。
「不知嶔總大駕光臨，有何事呢！」
「那我就直說了，你們新廣告中的那個女人，我要她的資料！」
「這個恐怕真的有些難辦了，我答應過她要保密的。」周林麗又何不是明知故問呢，李嶔恆並不像其他找她的人，那麼容易打發的，況且她根本就沒有煙雨的資料。
「就算你不說，她的資料我也遲早能查出來，要讓趙總親自來問你，還不如周總監你直接說出來，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擇！」李嶔恆父親跟凱特集團的總裁是很要好的朋友，要請他幫忙是很容易的事情。
「這…」周林麗只能如實交代：「嶔總，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真的沒有她的資料，拍廣告的時候，她要求現金交易，沒有簽署任何的合同，連電話號碼她也不願意留給我，我是確實真的不知道啊！」
李嶔恆聽聞，對她說的話，半信半疑。
「只知道，她叫煙雨！」此時的周林麗只想儘快地把他打發走。
「既然周總監也不知道，那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李嶔恆迅速站起，心中默默念叨著這個名字。
辦公室外面的女生，個個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開始八卦：「李嶔恆怎麼來了，好帥啊！」
「難道我們公司跟他有什麼合作嗎？」
「據可靠消息，很多娛樂公司都來找新廣告中的那個女模特的，嶔皇傳媒大概也是看上人家了。」
「我看，才不是，一個小模特怎麼用得著李嶔恆親自上門。」
「對！肯定是有合作！」
…….
同樣的名字，一樣的眼睛，肯定不可能是巧合，還有監控中消失的位置，上面剛好就是小雨房間的陽台，真的是她嗎？
車廂里那首熟悉的交響曲響起，李嶔恆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手機一看：「喂，有事?」
電話那頭傳來宋羽夢哭泣著，略帶沙啞的聲音:「你能來一下嗎？」
李嶔恆平靜如水的臉上掀起一絲波瀾，語氣仍平靜如常：「你在哪，我立刻過去！」
把文件交到大歐手上之後，煙雨獨自搭公交車回家，站在別墅門口，掏了掏包包，水靈的眼睛轉動了一下：「糟了！」
「沒帶鑰匙！」從小走到哪都有眾人伺候，出門不帶東西自然成為她的習慣。
她拿著手機想要打電話給李嶔恆，可是這個她鍾愛的手機早已經被她玩光了所以的電量，冷冰冰地躺在她手中，怎麼按都不亮！
她雙手挽在胸前，不耐煩地來回走動，也不知道boss什麼時候回來，一直等也不是辦法，於是她決定像上次一樣，爬上二樓的陽台！
可是這次並不走運，法力弱得很，一塊泥片都沒能凝聚，不一會，就累得手腳無力。
客房陽台邊下是一堵牆，牆裡就是後花園，後院可以直接進入客廳，煙雨決定靠體力爬過這堵牆，牆面很光滑，剛爬到一半又狠狠地摔下來，「嘭」的聲音引來了小區巡邏的保安。
「你在幹什麼！」
爬牆啊，明知故問！
保安迅速把可疑的她帶到監控室詢問：「你和業主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助理，我沒帶鑰匙，他不在家，我手機沒電又不想在門口等著喂蚊子，所以……」她一氣呵成簡約地描述了情況。
「現在不能確定你說的是否屬實，要等業主來領，不好意思，麻煩你在這等一下啦！」保安笑了笑，開始翻閱業主的電話資料。
煙雨躺坐在椅子上，像只軟骨的貓，每次變裝成為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助理后，她都完全不顧形象，軟綿無力地半躺著，挪了挪腳，指了指掛在牆面的電視機問：「我可以看電視嗎？《悄悄愛上你》今晚大結局！」
——
宋羽夢的歐式公寓里，她眼眶泛紅，雙手抱著膝蓋，酒杯在桌面滾動著，披頭散髮地坐在地上，冷笑了幾下，像是在取笑為何自己活成現在這般模樣。
「叮~咚~」
她快速地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拿起沙發上的小鏡子照了一下，快速地走去開門。
李嶔恆本來沒想要進去，看她一眼就走，但看著憔悴的宋羽夢，他不忍留她自己一人在這，連個傾訴的朋友都沒有。
宋羽夢上前一把抱住他，哭腔的語調說：「嶔恆！」
李嶔恆和宋羽夢從高中開始便是好朋友，當時還有同學亂打小報告給老師說他們早戀，害的兩方家長見面，他的母親比較開明，並不反對，只是李嶔恆一直只把她當朋友。
「你們又吵架啦？」李嶔恆面無神色地收拾起地上凌亂的東西。
「嗯，他說我根本就不愛他，要跟我提分手。」宋羽夢淺淺一笑，不愛他，好像確實是真的，兩年前陳少明對她展開瘋狂的追求，而她只是被動地接受。當時陳少明早是知道的，自己根本就不愛他，現在他玩膩了，就用這個爛借口來搪塞。
「分手就分手唄，天底下比他好的男人多了去了，回頭我給你介紹幾個，我家族裡很多帥哥。」李嶔恆開玩笑的語氣安慰著她：「那時候你跟他在一起，我就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我在夜店經常碰到他的。」
「不說他了，說說你吧，今天剛回來，去辦公室找過你，大歐說你出去了，我們都兩個月沒見了，最近很忙嗎？」宋羽夢抹了眼淚，硬擠出笑容：「要不約上大歐一起吃個飯？」
「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大歐在，我輕鬆很多。」李嶔恆微笑著，把紙巾地給她：「別用手擦，臟死了！」
「你……又換女朋友了嗎，八卦雜誌都是你的新聞，這次是模特？」到外地拍戲的兩個月來，宋羽夢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他的新聞，鼓起勇氣問他，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是啊。」
簡短的兩個字，像萬根針一樣刺在她的心口。空氣忽然間安靜，兩人尷尬對視著，李嶔恆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宋羽夢對他有意思，只是他不願意戳穿，不想破壞彼此的好友關係。
那首交響曲再次響起，打斷他正要說出的話，是一串陌生號碼：「喂，誰啊？」李嶔恆依然沒教養的接電話，語氣很不友好。
「李業主，我們是花園小區保安，是這樣的，剛巡邏的時候發現有人在爬你家後花園的牆……」
「爬牆！」
「說是您助理，能麻煩您到保安室一趟嗎？」
「嗯，好。」李嶔恆掛了電話，正好，這個電話給了他走的理由。
他站起來，順手把桌面上的紅酒放回酒架上：「你別想那麼多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有事先走了。」
宋羽夢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像皮鞭在抽打：李嶔恆，你可知道我已經暗戀你十年了，你不可能不知道的，不可能！——
小區保安室中，煙雨在看著電視劇卻心不在焉，默默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李業主，您來了！」李嶔恆一進門保安就朝他打招呼。
「走吧，回去了！」他朝室內的保安點點頭便轉身離開，千辛萬苦要找的人原來就在自己身邊，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她的臉怎麼可以說變就變得，還有在他眼前突然消失又該如何解釋。
奇怪，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煙雨感到很不解，莫非保安的電話打擾到boss了嗎，那他倒是罵啊，一聲不吭更嚇人好嗎！
「以後我會記得帶鑰匙的，保證沒下次！」煙雨小聲地說著，側眸瞄了一下李嶔恆。
「嗯。」他只是淺淺地應許一聲。
兩人並肩而走，街燈把他們的影子拉長，誰也不開口說話，平日兩人的性格都比較沉靜，平時就算不說話也不會覺得不妥，可今日氣氛卻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