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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是我看錯了嗎?

  汪東駿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初安,也就你敢這麼說他,要是我們,說不定早就被他給卸了。」


  淡淡地睨了汪東駿一眼:「以後別連名帶姓的叫我,我覺得你以前叫安姐比較好聽。」見汪東駿想要開口拒絕,我搶白笑盈盈地補充道:「年齡上我比你大,叫一聲姐姐這是禮貌。」


  汪東駿不樂意:「楊嘉音喊你一聲妹妹,我叫你姐算什麼。」


  「一碼歸一碼。」我勾著唇說:「我這是為你著想,待會傅夜擎要是聽見你連名帶姓的呼我,你想想他的臉色……」


  我話還沒說完,汪東駿咬了咬說:「安姐。」


  我大笑道:「乖,好弟弟。」


  汪東駿嘀咕:「還真是跟楊嘉音一路人。」


  「怎麼,嘉音也讓你叫她姐嗎?」我側頭看了他一眼,笑的高深莫測:「你們倆還真是有情趣。」


  我是故意這樣說的,汪東駿臉色精彩紛呈,敢怒不敢言的那種,憋屈的很:「早知道就不出來接你了。」


  車子在裡面開了一會兒,停到停車場,下車環看了一眼四周,這吃飯的地方不僅漂亮還特別大,每個吃飯的包廂都是獨立的,吃飽了還可以四處轉轉。


  跟隨汪東駿進入包廂,我以為嘉音也會跟著來,望了一眼裡面沒人,我低聲問汪東駿:「嘉音呢?」


  「誰跟你說她要來?」汪東駿語氣有點帶酸的說:「現在她還不知道跟李國生在哪兒約會。」


  「你讓你老婆跟別的男人約會,汪東駿,你腦子沒問題吧?」上次這兩人瞧著不是挺好的,怎麼又鬧矛盾了?

  「很快就不是了。」汪東駿悶聲說了句回了座位,今天他帶了一個女人過來,上次在醫院見過的,好像是叫什麼玲玲。


  偌大的包廂,並不是我以為的五六個人,而是一群人,男男女女,也不知道是誰約的,其中還有遠東集團的副總,好像都是攜帶家眷的,要麼就是攜帶情人,這時我才明白,這不是一頓家常便飯。


  這裡面的男人我大概都是認識,以前隨著我爸參加酒會宴會什麼的見過,有的是在名人訪談上見過照片,這些男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我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飯局,所以並不因為突然而怯場,只是感到意外,正如這些人見到我同樣意外,這些人應該沒人不知道我是傅夜擎的妻子,應該說是前妻才對。


  傅夜擎正在跟遠東集團的副總說話,見我沒坐過去,朝我招了招手:「坐這裡。」


  桌上也就傅夜擎身邊有一個空位,他不說,我也只能坐過去,好在有佳佳在,讓我不至於尷尬。


  我走了過去,讓佳佳坐在我跟傅夜擎之間,傅夜擎說了剛才那句話后,又回過頭跟副總說話,唐潛坐在副總右側,三人反正是話題不斷。


  林希安靜的坐在唐潛身邊,負責夾菜倒酒,這桌上的人都是有眼力見的,雖然對我的出現很是疑惑,但識趣的都沒有說話,反正就是各自有一個小團體,我帶著佳佳悶頭吃飯,汪東駿飯桌上不停的喝酒,玲玲一直勸他少喝點。


  汪東駿說了一句:「男人喝酒女人少說話。」


  玲玲識趣的沒再勸了。


  我的眼睛里只看見食物,並不去看這些人,如果沒有佳佳在,我說不定到門口就走了,明明馬上就要開庭離婚的兩人在公共場合露面,這算個什麼意思?

  我給佳佳剝了一隻蝦,沾了芥末放他碗里,頭頂忽然響起傅夜擎清冽涼薄的聲音:「初小姐。」


  「呃?」我猛地抬頭,這是我第一次聽傅夜擎這麼叫我,陌生而疏離,他這三個字,愣住的不僅是我,飯桌上大部分的人都愣住了,唐潛臉上帶著一抹錯愕之色。


  傅夜擎抬手指了指身側遠東集團的副總為我們互相介紹:「初小姐,這是遠東集團的劉總,劉總,這是鄭氏集團的項目部初經理。」


  飯都吃一半了來給我們介紹,傅夜擎這是鬧哪樣?

  而他介紹我的身份不是傅夜擎他的前妻,而是鄭氏集團的初經理,所以我的代表不是家屬,是同這些商界上的男人一樣。


  我沒回過神時,劉總已經倒了一杯酒遞了過來:「初小姐年紀輕輕就擔任項目部的經理,真的是後生可畏啊。」


  我連忙回神,端起面前的酒杯,笑說道:「劉總過獎了,哪裡能讓劉總敬我,這杯酒該是我敬你。」


  我很快進入角色,既然是鄭氏的經理,就該戴上交際面具。


  一飲而盡后,劉總誇我酒量好,他是前輩,自然不會只喝半杯,也是一飲而盡,傅夜擎食指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桌面:「劉總,之前鄭可氏就是派的這位初經理來洽談合作的事宜,對於項目的事,初經理準備的方案很是充分,有機會你們可以私下交流交流。」


  「哦,是嗎。」劉總帶著複雜的笑意看了我一眼,笑眯眯道:「初經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交流交流。」


  我面帶著微笑應下,心裡卻將傅夜擎祖宗八代問候了一個遍,鄭氏之前跟遠東集團爭項目的事,現在說什麼交流,那不就是公然給我樹敵?


  或者應該說是給鄭氏?


  有了一個劉總不算完,傅夜擎將酒桌上的人挨個挨個給我介紹,我一杯杯酒喝過去,全程面帶著微笑,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我特么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這麼聽傅夜擎的話,他讓喝酒就喝酒,可不喝又不行。


  他嘴上一口一個初經理,雖然那架勢有點像是罩著我的樣子,可酒入喉嚨是實實在在的,我有點又被戲弄的感覺,但我現在的身份不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朋友,只是生意場上的點頭之交。


  喝下的這些酒不是為傅夜擎,只是為自己。


  輪到汪東駿這邊了,汪東駿弔兒郎當的笑說:「安姐,我們就不用介紹了,都是熟人,這酒也就不喝了。」


  我正想著這汪東駿還算是個人,知道我喝不下了,可剛產生點感激,汪東駿叫來服務生,讓拿52度的茅台。


  剛才喝的濃度還算低,45度,可一圈下來,我也是快喝不了了,否則肯定得吐,在法國練就的酒量,在今天也算是到頂了。


  我狠狠地瞪了汪東駿一眼,他笑眯眯的看著我,估計就是逮著機會報剛才的仇,服務生將酒很快拿上來,傅夜擎氣定神閑的坐在一側沒動。


  看著倒滿的酒,我有點慫了,勉強扯了一抹笑以只有我跟傅夜擎聽到的聲音小聲說:「傅夜擎,今天我可是你帶來的,這再喝下去出了洋相,你可別覺得沒有面子。」


  我想著佳佳在這裡,傅夜擎怎麼著也不能真讓我醉了。


  哪知傅夜擎深邃的眸子凝著我,似笑非笑道:「你這是在求我?」


  我看著傅夜擎,他沒有要幫忙喝酒的意思,暗中咬了咬牙,汪東駿的酒已經遞了過來,這酒我是不會再喝了,又不是傻子,正打算拒絕,眼前橫來一隻結實的手臂:「這杯我代喝了。」


  汪東駿手中的酒被傅夜擎給拿了過去,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一飲而盡,汪東駿笑的意味深長,爽快的將酒給幹了。


  傅夜擎一杯酒下去一點事也沒有,眾人帶著探究或者似笑非笑的目光在我身上淡淡掃視著,加上胃裡翻滾,起身抱歉了一聲往洗手間去了,唐潛讓林希跟了過來。


  一衝進洗手間就吐了,林希為我拍了拍後背:「傅總也不真非要你喝酒,幹嘛這麼認真。」


  我吐了好一會兒,擰開水龍頭掬水洗了一把臉,將污穢給沖走,扯了一張紙擦了擦嘴,靠著冰冷的洗手台笑了笑:「我知道,他只是想要讓我低頭而已。」


  「低頭?」林希好笑一聲:「初小姐,你還真是不明白男人的心思。」


  我仔細看了看林希,此刻的她有點不一樣,或許是見我真的難受,態度也好了一點吧。


  「我確實不懂。」我盯著林希漂亮的臉蛋,看著她的臉,忽然感覺有點熟悉,或許是喝醉了,我甩了甩頭說:「可否陪我出去吹吹風,我可不想再進去跟那一群男人喝酒。」


  「行。」林希扶著我出去。


  夜幕之下這園子里比來時更漂亮,現在這時節,正是桂花滿香的時候,林希扶著我在桂花樹下的木質長椅上坐下來,前面十幾步正是游泳池,泳池底下有光,波光瀲灧的,桂花隨風飄在上面,隨著微風蕩漾,美不勝收。


  雙手拍了拍臉,聞著桂花香,人也清醒了不少,林希在我身側坐下來,她能光明正大的跟唐潛一起,有些事不必去說明,也不用像之前再去兜圈子了。


  手杵著椅背撐著腦袋看她,林希的皮膚很白,很細膩,淡淡地妝容,她的臉上沒多大的表情,淡淡的,但相對於在公司里的公式化標準笑容,這樣的她好像更真實,不過我想那天在超市門口對唐潛凄楚倔強的她才是真的她。


  我的注視讓她有點不自在,回頭不解問我:「初小姐在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我搖頭:「林經理,我覺得你看著很熟悉,特別是這雙眼睛,跟一個人很像。」


  林希跟我一眼擁有丹鳳眼,這種眼睛漂亮又嫵媚,在輕輕眨眼間,帶著無比的魅韻。


  但有這種眼睛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爸,林希面上冷著不說話,眺看遠方的眼神讓我好像看見了我爸。


  她摸了摸眼睛:「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眼睛像一個人,初小姐不如說說,像誰?」


  我沒有說我爸,將一個女人的眼睛跟我爸比,這有點不合適,我淡笑著說:「你不認識,或許是我喝醉看花了,這樣仔細一看,你的眼睛更柔和一點。」


  「是嗎。」她看了我一眼:「出來也有一會兒了,先進去吧。」


  我擺了擺手:「你進去吧,我再坐一會兒。」


  她起身從包里拿出一包紙巾給我,說:「這個你拿著,待會有需要用。」


  「謝謝。」目光忽然瞥見她脖子上的項鏈,上面吊著一枚戒指,在她俯身的時候掉了出來,項鏈沒什麼特別,那戒指好似在哪裡見過:「你這戒指很特別,在哪裡買的?」


  她低頭看了眼胸口,立馬將戒指放進衣服里,語氣夾著幾分落寞:「這是唐潛送我的,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有些東西不能光明正大的戴著,就只能掛在脖子上。」


  她的解釋讓我沒什麼可說的,只是那真是唐潛送的?


  頭靠在長椅上,我目送著林希踩著高跟鞋進去,夜色下的她,像海藻的頭髮披在後背,隨著走動跳躍著,我捏了捏手裡的紙巾,盯著如今已經空蕩的左手中指看了一眼,這裡曾經有一枚戒指,後來遇到搶劫,那戒指也就被搶走了,也正是那次,傅夜擎救了我,我嫁了他。


  如果剛才不是我眼花的話,林希脖子上吊著的跟我以前的很相似,畢竟剛才只是匆匆一瞥,我也不敢篤定是一樣的。


  當年那戒指是我爸送給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專門定做,這世上獨一無。


  又看了一眼林希,視線一直等到林希身影完全消失后才收了回來,這個女人怎麼都讓我覺得複雜。


  甩了甩頭,頭昏昏沉沉,閉上眼睛靠著休息了一會兒,鼻尖嗅著桂花香,讓人感覺很放鬆,只是模模糊糊間,我怎麼好似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淡淡的熱氣噴薄在我的臉上,痒痒的。


  心中一嚇,我立馬睜開了眼睛,那近在遲遲的俊臉,嚇的我酒全部都醒了,猛地坐直了身子,因為動作猛,鼻子直接撞到了傅夜擎的鼻子,那一撞,疼的我眼淚花都要下來了,趕緊捂著鼻子,嘟囔道:「你這個人走路怎麼都沒點聲音。」


  其實我更想說他的鼻子怎麼這麼硬,我感覺自己的鼻子好像塌了。


  他也摸了摸鼻子:「我叫了你兩聲。」


  這是怪我自己沒聽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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