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沒有拿不下的女人

  哥？

  情哥哥？

  我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五官清秀，白白凈凈地，皮膚很是細膩，穿著白色T恤短袖，外面套著深色弔帶牛仔背裙，腳下一雙白色的平底鞋，頭髮高高的紮起，背上背著帆布包，特別精神，青春活力，看樣子也就不過二十齣頭的，應該還在上學。


  我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看我，吊著傅夜擎的胳膊打趣道：「哥，讓映蓉姐知道你搭訕女人，那醋罈子得打翻了。」


  傅夜擎看女人的眸光帶著一絲柔軟，嘴角更是揚起一抹弧度：「怎麼晚了半個小時？」


  「我早到了，剛才去了躺洗手間，出來就在門口撞著一個男人，哥，你不知道，那男人太帥了，你也知道，我看見帥哥就走不動道，忍不住就撩了，要半天號碼，我這青春美少女上場，竟然沒有成功，這可是我第一次撩男人失利。」女人握拳說：「我傅瑤兒竟然也有釣不到的男人，下次讓我看見他，我非拿下不可。」


  「比你哥還帥？」


  傅瑤兒討好的笑，食指跟拇指掐出一段距離：「比哥差那麼一丟丟。」


  傅瑤兒？

  我看了眼傅夜擎，忽然覺得好笑，跟傅夜擎結婚兩年，我竟然不知道他有個妹妹，看樣子，這個傅瑤兒也是不知道曾經有我的存在。


  如今才知道什麼叫假的徹底，傅夜擎除了一個名字，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是真的。


  傅夜擎也瞄了我一眼，卻並沒有要跟我解釋的意思，也是，哪裡有什麼必要解釋。


  我沒心情聽兩個人聊，也就挪了地方，朝人多的地方靠，我能感覺到一直有道視線落在我身上，隱約中我聽到傅瑤兒說：「哥，你撩美女也失利了？」


  「你哥出馬，沒有拿不下的女人，先回家吧。」


  接機口人太多，很嘈雜，後來我也不知道兩人什麼時候走的，我神色恍然地站在接機口，連思慕什麼時候站到我面前的都不知道。


  「安安，在想什麼呢？」思慕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看著俊朗無比的臉，我定了心神：「航班提前了？」


  「恩，讓你等久了，本來該早到的，剛才遇見一個女人一直纏著，這才晚了一點。」


  我打趣道：「這才剛回來就有艷遇，思慕，你也太有艷福了，果然是看臉的時代。」


  思慕莞爾：「安安，最有福的不應該是你嗎？」


  「好像也是。」我笑道：「這麼好看的男人竟然是我未婚夫，怎麼算都是我賺了。」


  思慕提前到達，現在五點也沒到，我們一起去了停車場，他說：「先去醫院吧。」


  我發動車子：「你剛下飛機，還是先回去吧，外婆不一定什麼時候能醒，你應該也累了。」


  「在飛機上已經休息過了，別讓外婆久等了。」


  思慕堅持先去醫院，我很感謝，外婆一直撐著，就是等思慕回來。


  我改了道去醫院，鄭國榮一家子都在醫院裡守著，這情況我一見就知道不好了，鄭家人都是認識思慕的，只是不知道我跟思慕在一起，見到思慕出現，最震驚的莫過於鄭美慧了，當年她也曾想攀上思慕，只可惜沒有成功。


  外婆呼出的氣比吸進去的氣多，已經到了彌留之際，那眼皮已經不怎麼睜得開了，我蹲在病床邊上，抓著外婆的手：「外婆，思慕回來了，你睜看眼看看啊，安安把思慕帶回來了。」


  「……思慕。」外婆眼睛努力睜開一條縫隙，那聲音氣若遊絲。


  思慕也蹲下來，喊了一聲：「外婆，我回來了。」


  已經是傍晚了，透過窗戶可看見那無限夕陽，映紅了半邊天，照著這美麗的蓉城。


  外婆終是沒有熬過這天，她就如那夕陽，漸漸地沉下去，到了盡頭，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早就知道外婆撐不了幾天，可當她真正沒有了呼吸時，心裡的悲慟依然是無法承受的，我不知道在病房裡坐了多久，直至那屍體變的冰冷，僵硬，被醫院的人帶走。


  心裡悲痛，但沒有淚，我已經再也流不出淚了，外婆最後也見到了思慕，我想她走的也算是無憾了。


  回到家裡大概凌晨了，我在飄窗上坐了整整一夜，思慕一直陪著我，對面陽台的燈，也亮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