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家破人亡
第54章 家破人亡
芬瀾無動於衷,看著自己爸死在麵前也一動不動,手裏還拿著那把鼠尾刀不肯撒手。
江易也不慣著她了,直接收了她的魂魄,將她的魂魄封印在囊中,免得她再掙脫束縛又鬧出不小的動靜。
灰家仙看見自己媳婦兒被抓走了,火速從墳洞裏鑽了出來!
墳地裏又彌漫起一陣白霧,灰家仙在白霧裏扭動著,褪去人皮衣裳,慢慢變成了原本的老鼠模樣。
別看它就那麽一丁點大,很不起眼的樣子,它可比誰都賊,一雙鼠眼機靈的轉悠著,很快就想出了法子。
它嘶叫了一聲,引來幾百隻老鼠!老鼠們瘋狂啃噬,將周圍的樹皮都啃禿了,直接往我們身上撲。
我身上的蛇魂覺醒了,聞到了老鼠味,它比我還激動,突然舞動我的手,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了那股邪氣。
不一會兒,地上就死了一片老鼠,而芬瀾的爸被老鼠啃光了血肉,隻剩下一具血肉模糊的白骨架。
芬瀾看見這一切還無動於衷,早就被灰家仙迷了心竅,還想跟著灰家仙私奔。
蛇魂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它早就急不可耐了,在黑暗中化作一股黑煙撲向灰家仙!
那股黑煙像是蛇一樣纏繞著灰家仙,它一點一點收緊,勒得灰家仙無法動彈,隻能發出嘶啞的叫聲。
蛇本來就是老鼠的天敵,老鼠被纏得死死的,連反擊的力量都沒有。
芬瀾急了,在囊中罵得非常難聽,她大吼大鬧著:“快放開他,快放開他!我還要和他結婚,他還要娶我呢!你們給我放開他……”
芬瀾的媽氣得流出了血淚,她撕心裂肺的跪倒在地上懇求芬瀾。
“女兒啊,你醒醒吧,你睜開眼睛看看啊,那男人哪裏是好人!那是妖啊,是怪啊,你爸都被他給弄死了,連全屍都沒留住。”
“我不管,你們不要和我說這些,這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下一秒,蛇魂就將灰家仙吞噬了,我身上的蛇紋和蛇鱗才漸漸褪去,整個人都有了精神,仿佛重生了一般。
江易蹙眉站在我身旁道:“這一次我們都沒使上什麽勁兒,這蛇魂自己就都擺平了。”
我也覺得太讓人震驚了:“我現在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這蛇魂簡直太粗暴了,想要什麽都不擇手段,根本也不會考慮其他。”
“這回我們是遇上了灰家仙,它可不比尋常孤魂厲鬼,所以一口氣就能填飽它的肚子。”
“下一次又不知道它胃口有多大了!”我很疑惑:“我要為它噬魂多久?它不會像是個無底洞一樣永遠都填不飽吧?”
江易搖搖頭道:“它也是有時間段的,就像是之前你點了天燈,身後出現四把火一樣,到了一定時候,陰氣積滿了,自然會進入下一個階段。”
“這蛇魂還挺聰明的!”
我和江易閑聊了幾句,周圍的白霧就散盡了,灰家仙一死,那個被它掏空的劉家墳堆就變成了廢墟,轟隆一聲倒塌在地。
墳堆裏有兩副白骨,早就被灰家仙掏成了空心的,像是竹子一樣,拿起來還有白色粉末落下來。
江易燒了一遝紙錢,將白骨往裏麵一丟,瞬間就燒成了粉末不見蹤影。
“老劉家的墳堆被灰家仙掏空了,後代估計也沒人了,這墳堆沒人收拾,就隻能讓它荒廢了,不過這塊地三年都會寸草不生。”
芬瀾的媽無心管這些,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祈求江易。
“我女兒怎麽辦?求求你們救救她吧,她雖然年紀也不小了,但也是我女兒,我這輩子就這一個孩子,我肯定是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的!”
江易微微蹙眉道:“她恐怕是活不了了。”
“什麽?費了這麽大的勁兒,她還是活不了嗎?怎麽可能……求求你們再想想辦法,你們要多少錢我都會想辦法給你們的!”
“這不是錢的問題。”江易無奈道:“她的身子已經被灰家仙掏空了,精氣血也敗光了,剩下這幾縷殘魂就算是帶回去,也隻能保她三月無疑。”
“三月?她就隻能活三個月了?”
“對,一日不多,一日也不少,就隻能活三個月了,這三個月裏……你們有什麽要交代的都安排好吧。”
此話一出芬瀾的媽哭得更傷心了,我隻能攙扶著她往回走,又回到了那個被老鼠掏空的家。
灰家仙一死,芬瀾家裏的老鼠也都紛紛往外逃竄,它們寄居在芬瀾家中各個角落,都靠著吸芬瀾的精氣血活命。
本來也就拳頭大小的老鼠,因吸了芬瀾的精氣血後長得十分碩大,像竹鼠一樣珠圓玉潤。
它們都感應到灰家仙死了,紛紛往外跑,想從原本的老鼠洞裏鑽出去,卻不知我們提前把洞用草木灰給封住了。
老鼠一頭紮進洞裏,直接悶死了,等拔下來的時候都變得硬邦邦了。
江易找了個盆,把老鼠裝了起來,趁著天還沒亮燒成了灰,我拿著囊袋將芬瀾的魂魄都收了回去,芬瀾這才慢慢醒了過來。
芬瀾一醒就哭得泣不成聲,還在責怪她媽毀了她的姻緣!
她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狠狠打了她一頓,然後兩母女又抱頭痛哭起來。
我和江易的任務也完成了,剩下的也幹涉不了,隻能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江易的車突然爆了一個胎!我們不得不靠邊停下,一下車江易就察覺不對,他立即算了一卦,蹙眉道:“那兩母女死了。”
“啊?”我有些意外:“剛剛撿回一條命,就死了?是那灰家仙沒死絕回來報仇了嗎?”
“不是,是她們自殺了,我們剛和她們見過麵,她們死時一口怨氣衝煞了過來。”
“唉。”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忙活了一晚上,還是沒能救下她們。”
這灰家仙可真是害人!
“她們這輩子命數不好,又遇上這一劫,活下去也容易誤入歧途。”
江易隻得把車停在路邊,他打了個電話,叫了一個人過來接我們,聽口氣像是他的好友,兩人說話十分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