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棺蓋開了
第48章 棺蓋開了
“我說了我沒有辦法!”我十分煩悶:“他們是在利用我,可我又有什麽辦法?如果我的存在就是為了這口藏龍棺……那我還反抗什麽?”
槐夜氣得臉色鐵青:“葉靈星,你真的……”
“好了!”我媽聽聞後立刻衝了上來:“別再廢話了,他就是槐夜吧!把他抓住,馬上就要開棺了。”
我爸身手敏捷,上去就將槐夜撲倒了,槐夜也沒想過反抗,心甘情願被我爸給抓住了。
槐夜見過我爸媽後也知道了我難處,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被我爸給押進了驛站,綁在了藏龍棺旁邊。
“你別傷他!”我叮囑著我爸:“他的身體是韓彥明的,韓家是四大家族之一,也得罪不起。”
錢雀立即走過來對江易道:“四大家族和我們錢家也多少有些瓜葛,雖然情分不是很深,但也不能敵對,你趕緊想想辦法,保住韓彥明,殺掉槐夜。”
江易冷著臉,他表示明白,但不要錢家人來指點他做事。
槐夜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也釋然了,召喚我過去與我有話要說。
“開啟藏龍棺,我就魂歸棺木了,要想再出來,也不知道可不可能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錢家人真的太惡毒了。”
我偷偷問了槐夜一句:“每隔二十年你都會這樣被喚醒一次嗎?”
“對,之前選擇的點燈人都非常快,都為錢家人所用,錢家人對這些招數和套路都很熟悉,一般七天就完成了所有的步驟。”
“這一次輪到我,可不止七天了。”
“所以說,他們錢家人在打著什麽算盤,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九年前他們就開始密謀了,選中你引誘你當點燈人,都是他們密謀好的事,你千萬要多加小心。”
“那你知道錢家那四人的下落嗎?錢虎、錢雀、錢龍分別為青龍白虎和朱雀……按此推算,還會有一個玄武!”
槐夜一臉納悶:“這是什麽?以往從來沒有過。”
看樣子我這一次是有逃不掉的一個大劫難了!這其中的玄機還不得而知。
江易拿著法器走了過來,他手裏依舊拿著那把木刀,他將木刀交給我道:“待會兒我會做法,你就用這把刀刺韓彥明的眉心中間,先把槐夜逼出來。”
江易還抓了一條蛇來,那條蛇看起來花紋很奇特,長得的也十分機靈邪惡,吐出來的蛇信子竟然還是藍綠色的。
江易把蛇藏進了韓彥明的衣服裏道:“我試著保你一絲殘魂,在你快死的時候,這條吞魂蛇就會吃掉你剩下的魂魄。”
“嗬。”槐夜冷笑一聲:“你什麽時候當起好人了?”
江易也冷笑一聲:“好不好的話還說的太早了,萬一保住了你一絲魂魄,你落到我手裏被我玩弄,那豈不是更快活?”
槐夜頓時黑了臉,吐了江易一口唾沫。
我懶得搭理他們兩個鬥嘴,緊緊握著木刀就想刺過去。
“好了沒?趕緊動手吧!”
槐夜嚇得哆嗦:“你這個女人可真是心狠手辣!也不挽留一下我?”
我瞪了他一眼,頭一次覺得一口棺材話這麽多。
錢龍和錢雀得意的走了出來,他們給江易使了一個眼色,讓江易立即開始做法。
江易布下案台,點上蛇香,又以法劍引雷起火,焚燒三張天、地、魂符籙,很快將原本晴朗的天象攪得烏雲密布。
十幾束光劍從天上透下,直接照射進了驛站天窗,如寒光寶劍一般緊緊地鎖住了藏龍棺。
藏龍棺時不時抖動起來,像是蛇屍在內搖頭擺尾,使得棺材內傳出沉悶的聲響。
蛇屍也感覺不對勁了,已經開始發怒了!
彼時狂風四起,山上樹影婆娑,四麵八方的蛇不要命的湧了過來,全部爬進了驛站,密密麻麻纏在了棺材上。
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目不轉睛的望著驛站裏麵。
江易施法後示意我上前去,讓我用木刀刺韓彥明的眉心中間!
很快槐木的魂就從韓彥明的身上漸漸脫離,他很痛苦的樣子,一直皺著眉,仿佛要升天。
槐木脫離出來,韓彥明的身體就如軟泥一般滑落在了地上,臉上慘白木訥,像是個死人。
錢雀見狀叫了兩個壯漢把韓彥明抬下山,特地叫了一輛車把韓彥明給送回了韓家,那條吞魂蛇趁機鑽進了草裏。
槐夜沒有了護體,整個人都在受煎熬,我是於心不忍刺死槐夜的,可我的猶豫隻會讓他更加痛苦。
我一狠心,拿著木刀狠狠刺中了槐夜的胸口!
槐夜悶哼一聲,眼神哀怨的望著我,卻也沒有一句怨言,他哀嚎一聲,漸漸化作一股黑煙鑽進了驛站裏麵。
吞魂蛇趁機爬進了屋子裏,吞噬了槐夜最後一絲魂魄。
槐夜的泯滅讓藏龍棺劇烈震動了起來,蛇屍的怒吼響徹天際,巨雷從天而降,直接劈在藏龍棺上!
“轟隆——”
藏龍棺應聲而開,驛站裏傳來棺蓋落地的巨響,驛站外的人通通跪倒在地猛磕三個頭。
錢龍仰天長嘯叫喊起來:“棺開富貴,財運亨通!見棺發財,屍屍順利!七日生金,符澤藏龍!”
藏龍村的男人們也齊齊跪倒在地,重複著這幾句話。
緊接著一場大雨降臨,從驛站天窗灌了進去,很快又流了出來,卻都是血紅鮮豔的雨水。
錢龍和錢雀瘋癲大笑起來,捧起地上的血水就往身上潑,還用血水洗臉。
男人們也都一一效仿,都用血水洗臉,血水順著山脈流下山去,山下的村民也都會如此效仿,這是一種習俗。
纏繞在藏龍棺外的蛇不知怎麽嘶叫了起來,我從未聽過蛇發出這般嘶叫聲,它此刻的痛苦不亞於人的痛苦!
我的心也被藏龍棺深深吸引了過去,好想看一看!
我的雙腿按奈不住的挪動起來,剛要進去,我卻感覺手掌心有些癢癢,低頭一看,我手心的蛇紋掌竟然蠕動了起來。
複雜彎曲的蛇紋掌顏色愈發深邃了,看起來很像是一條黑色的蛇盤踞在我手心內。
這時我耳邊忽然又響起了那個女人的聲音:“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