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罄竹難書
第9章 罄竹難書
“你跟我不過萍水相逢,你現在就算離開也沒關係。”南音幹巴巴的開口。
不管劉四是什麽人,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有所懲罰。
不能因為身份而逃過去。
更何況劉四作惡多端,早就該付出代價。
宋澤有點頭疼。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你以為劉四為什麽能在村子裏橫行霸道這麽多年?”
“那是因為劉四的親戚是沙河縣的縣令!”
不是沒有人看不過劉四的作為,有些也鬧到縣衙去了。
但沒過幾天,劉四還能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裏。
你說去京城狀告沙河縣縣令與人同流合汙?
你有錢嗎?
有人脈嗎?
不等踏出沙河村,沙河縣縣令派來的人就出現在前麵了。
今天程嶽桐之所以那麽硬氣,是因為他說他會占卜。
可他,根本不會。
南音聽說了事情的全部經過,有點頭疼:“你既然不會,那你為什麽還要答應程嶽桐?”
“不答應能行嗎?”
想起南音之前的所作所為,趴在門口後麵的南喆突然明白過來。
姐姐之前為什麽要弄那些麥子了。
“我跟村長說的時間還有兩天,這段時間夠我們離開了,你去叫南喆,把東西收拾好了,我們現在離開這裏。”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南音一瞬間不舒服。
“我們走,能走去什麽地方?”
身無分文,還拖家帶口。
“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痊愈,顛簸會延遲你傷口愈合的時間的。”
南音上前,把宋澤手裏的東西接過來,放到一旁。
“我們不用走。”
宋澤瞠目結舌:“幹什麽?你留在這裏……”
是會沒命的。
南音沒有解釋。
說多錯多。
今天發生的事情給她感觸很深。
地球也不是自己想象當中那麽好過的。
空間裏的東西都已經差不多了,看來今天是不能繼續睡了。
南音把宋澤給推出去:“你信我,我肯定不會把我們的性命當成兒戲。”
劉四進了縣衙,對著劉振來哭訴:“大哥,您不知道,沙河村的人簡直不把您放在眼裏,說的話可難聽了。”
劉振來在沙河縣做縣令,吃的腦滿腸肥。
靜默端詳人的時候,臉上猥/瑣表情跟劉四臉上大同小異。
看著劉四過來,他眸子一眯:“你說他們不把我放在眼裏!?”
“是啊,程嶽桐還說了,就算我是您的人,也不會給您麵子!還說沙河縣如果沒有您在這裏,肯定會越來越好!”
“砰!”
劉振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桌上的碗都跟著顫抖了兩下。
“放肆!”
他就說,最近去沙河村,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了。
難怪,原來是有人故意的。
他看向劉四:“你今天就住在府裏,明日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
打發人離開之後,確定南喆也睡著了,南音進了空間。
不過就在外麵一天的時間,空間裏好似已經過了三個月。
小麥苗長勢猛的驚人。
南音把自己在河邊發現的野生小麥,和自己在家裏找的小麥種子長出來的麥苗,來了個人工授粉。
加上營養液和生長液,一個小時後,全部麥苗開始結穗。
隻要這批小麥留下來,做成種子,等再生長出來就知道結果了。
想著雜交實驗,南音的腦海中突然會想起此前看地球相關資料的時候,生物老師說的‘6331’。
收拾完試驗台,南音從空間出去。
順帶著還帶走了一瓶藥水。
南喆身上的傷口有點嚴重,找村子裏的大夫看過之後,南音還是有點不放心。
趁著月色,南音把藥水倒出來。
塗抹在南喆身上。
看著南喆瘦弱的身軀,南音突然想到之前跟她並肩作戰的隊友身上。
也不知道那些隊友現在的日子有沒有好過一點。
心裏有事,南音睡得很快。
次日清晨,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的南音,就被外麵的人給吵醒了。
“大老爺,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他們這些村民懂的東西的確不是很多,但是知道,劉四身上的傷口看起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得出來的。
劉四口口聲聲說是南音所為。
咋可能?
南音要是有這麽厲害的東西,還怕劉四?
劉四作奸犯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種種行為罄竹難書。
就連村長,有時候都會被劉四威脅。
劉四好不容易被趕出去,他們自然不希望劉四再回來。
可如今劉振來出現在這裏,眾人還有什麽不懂的?
劉振來是來給劉四撐腰的。
跟隨劉振來過來的除了劉四之外,還有一個師爺。
長得是尖嘴猴腮。
聞言齊師爺上前:“咱們青天大老爺來,肯定不會讓無辜的人蒙冤。”
“那些動用別的手段陷害人的,更是應該繩之以法。”
他看了一眼四周:“你們堵在這裏,是覺得縣老爺不會秉公執法嗎?”
“案子裏是不是有問題,等南音出來就知道了,你們再妨礙衙門辦案,就把你們統統給抓起來!”
劉振來就坐在椅子上,懶散摸樣完全沒有半分縣老爺的姿態。
反而跟劉四的猥瑣如出一轍。
他伸手輕叩椅子扶手:“你們都把南音給交出來,有什麽事情本官都不會找你們。”
南音從睡夢中醒來,聽到外麵的動靜哪裏還有不懂的。
聽著村民們幫自己說話,她心頭一暖,當即出去。
“吱呀。”
房門被打開。
劉振來抬了眼皮子一下。
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劉四還喜歡這口呢?
他隻是淡淡的看了齊師爺一眼,齊師爺立馬上前:“你就是南音?”
南音點頭:“不錯,是我。”
“那你可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南音臉色一垮,淚水在眼眶打轉:“大老爺是來與我說劉四的事情麽?”
等齊師爺點頭,南音聲淚俱下:“我想問問青天大老爺,劉四欺男霸女,是否犯了當朝律法!?”
“他夜半潛入他人家門,不得他人答應,便是私闖民宅!”
“我與弟弟相依為命,家中更無他人,我一個清白的黃花大閨女,他毀了我的名聲,這是不是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