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她油鹽不進
第102章 她油鹽不進
時憶又默默後退一步。
莫千嶼扭頭看向還在重複播放的視頻,自問自答:“你知道,他為什麽會同意跟我一起拍視頻嗎?哦不對,是拍照片,他還不知道我有這個視頻。”
“因為我騙他說,他媽死了,是我媽幹的,所以他才同意跟我來這一出,事實上,他媽死沒死,我壓根不知道,所以他才這麽討厭我,因為我耍了他。”
“你知道嗎?我有個妹妹,她居然喜歡我,但她就因為我跟她開了一個玩笑,她就自殺了。”
“這個經曆,我跟賀驍還挺像的。”
“其實,賀驍有病,他心理也不健康,所以他跟我簡直是天作之合,我得跟他惺惺相惜才行。”
“我和他才是同一類人,我就是想得到他。”
“而你……”莫千嶼突然跳下床,朝時憶走近兩步:“你,不配擁有他。”
時憶抿著唇,依舊沒說話,但心裏的驚懼已慢慢消退,奇異地鎮定下來。
莫千嶼的腿還是有點軟,她又重新坐到床上,翹起優雅的二郎腿。
“你的事我了解過,所以我想問你,你想依附賀驍到什麽時候?”
“你到底是真的喜歡他,還是想靠他翻身?”
“你所付出的,跟你從他這裏得到的,能比嗎?”
“你們這種畸形的關係,是不會長久的。”
“如果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
“你能跟賀驍在一起,說明你還是有點本事的,隻要你幫我說服賀驍,讓他陪我四個月,我隻需要他愛我四個月。”
“我胃癌晚期,隻剩下四個月的時間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把賀驍讓給我四個月,我會給你很多很多錢。”
等了良久,見時憶還是不說話,表情也沒多大變化,莫千嶼都自我懷疑了:“你是聾子嗎?還是啞巴?”
時憶抿抿唇,這才提醒她:“賀驍快來了,你不走嗎?”
莫千嶼蹙起眉,有些不可思議:“我剛才說的話,你都沒聽清楚嗎?”
時憶往門口瞥了眼,樓梯上響起熟悉的腳步聲了。
他要來了。
她回頭告訴莫千嶼:“賀驍跟我說,不要跟你說話,也不要聽你說的話。我一向很聽他的。”
莫千嶼看了眼門口,又看向時憶,無語輕笑:“你也有病。”
時憶不理她,趕緊關掉投影儀,又去浴室取了浴袍扔給她。
“你趕緊穿上。”
莫千嶼卻隻盯著投影儀,十分不解:“你為什麽要把它關掉?讓賀驍看到,讓他對你更愧疚,不好嗎?”
“我不想讓他難堪,我也不需要他對我愧疚,以前的事,我們都不在乎了。”
時憶指著浴袍威脅她:“你再不穿,我就要強來了。”
賀驍的腳步聲已經到門口了。
“寶寶……”
時憶趕緊衝上去,甩開浴袍將莫千嶼嚴嚴實實裹住。
莫千嶼又輕嗤一聲:“他叫你寶寶?”
“寶寶,門怎麽……”低磁的嗓音戛然而止。
賀驍看著眼前的畫麵,俊臉閃過錯愕,很快又染上冷戾。
時憶回頭與他四目相對:“賀驍……”
他大步衝上來,一把將她拽到懷裏,握著她的肩膀拉開距離,上上下下掃視她。
那眼神又緊又快,生怕看漏了看慢了。
時憶縮了下肩膀,被捏得生疼:“賀驍,我沒事,你別緊張。”
“沒事?”
“嗯,沒事。”
賀驍這才冷靜了些,隨即又怒氣凶凶剔向莫千嶼,手握成爪就掐住她的脖子,冷聲質問:“你怎麽進來的?你想幹什麽?”
他不是開玩笑的,五指用力,那纖細的脖子在他手中就跟棉簽一樣,可隨手折斷。
莫千嶼的臉開始慢慢漲紅。
時憶怔住了,拉住賀驍的另一條手臂,生怕他來真的。
莫千嶼卻不怕死似的,挽著紅唇,突然兩手一開,披在她身上的浴袍就掉落下來。
時憶見狀趕緊將賀驍往後推,又將他擋在身後。
此時,莫千嶼身上隻掛著一件薄薄的真絲吊帶睡裙,裏麵空空如也,胸前兩抹凸起異常明顯。
她摸摸被勒紅的脖子,媚眼如絲,啟唇回答賀驍的問題:“我來……玩……”
抬起另一隻握著棒子的手,一鬆,沾著粘液的器具就掉在地上。
賀驍隻瞥了一眼,就明白了,餘光掠過那張床,又看向被動過的投影儀,眸色越發暗沉。
“你剛剛在這裏看什麽?”
莫千嶼剛要回答,時憶就突然衝上來甩了她一巴掌。
冷聲警告她:“你給我閉著嘴滾出去,不然,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
莫千嶼摸著臉蛋笑了,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而賀驍則略顯詫異地看著時憶,他還是第一次見她動粗發脾氣。
那小臉冷冰冰的,眼神也凶巴巴的。
她微側了頭命令他,眼睛依舊盯著莫千嶼:“賀驍,叫保安進來拉人。”
“好。”
喉嚨幹啞,心裏卻在竊笑。
他家小呆瓜終於硬氣起來了。
保安來了之後,他們才知道莫千嶼是怎麽進來的。
她就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的繼妹。
……
今晚,時憶宿在賀驍房間裏。
腦子裏不受控製地浮起莫千嶼在床上扭動的畫麵,刺激又瘋狂。
她很肆無忌憚。
“她跟你說了什麽?”大掌覆上她的腦袋,輕輕撫摸。
時憶擠掉腦中不合時宜的畫麵,回答賀驍:“不知道啊。”
“不知道?”賀驍手一頓,明顯不信。
時憶拿臉蛋蹭蹭他的胸膛,比小軟貓還乖:“嗯,你不是叫我不要跟她說話,也不要聽她講什麽嘛?我很聽話的。”
“她說話的時候,我就偷偷哼歌,壓根沒留意她說了什麽?”
賀驍不禁笑,還拍了下她的小屁屁:“你這麽刻意,倒有些假了,剛剛又為什麽打她?”
時憶眼珠子滴溜轉,努努嘴便說:“誰叫她在你麵前那麽……騷,這我可忍不了。”
半真半假。
但賀驍聽著還是很開心,總之是為了他,揚起的薄唇又在她腦門上重重親了下。
“寶寶,你很棒。”
“那當然。”
兩人彼此貼得更緊。
……
此時,屋外一個人影久佇不動,影子被路燈拉得纖細修長,顯得孤寂又幽暗。
莫千嶼已換回原來的紅色衣裙,站在路邊,抬頭看著那扇早已暗下去的窗。
一雙狐狸眼,危險又狡詐,兀自輕語:“你的小情人也挺油鹽不進的。”
“那沒辦法了,我隻能繼續當惡人了。”
“誰叫你們都不同情我?”
她抬手摸摸自己被打疼的臉,紅唇揚起陰狠的弧度:“這一巴掌,我還點什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