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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她隻會是賀晟的妻子。◎

  別墅裏空空蕩蕩,靜得仿佛能聽見回音。


  虞清晚像是整個人定在了原地,穿著拖鞋的腳步怎麽也無法挪動半步,努力消化著他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他說,讓她嫁給他?

  她又想起下午刷到的熱搜和照片。


  那位盛家千金和他很相配,家世地位,都比她強上太多,她甚至連健康的身體都沒有。


  他需要一個妻子,比她更合適的人選大有人在。


  何必拖累他呢。


  她隻會成為他以後的負擔而已。


  虞清晚,你隻會是別人的累贅。


  放過他吧。


  宛如夢魘的聲音在耳邊混亂地響起。


  結痂了的傷口忽然在這一刻抽痛起來,讓她此刻像是深海中溺水的人,汲取不到一絲鮮活的空氣。


  她始終背對著他,垂在身側的指尖深陷進掌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努力讓嗓音聽不出任何異樣。


  “賀晟,我從來都沒想過嫁給你。”


  虞清晚深吸一口氣,輕聲又道::“我們別再糾纏下去了,可以嗎?”


  她的語氣平靜又殘忍。


  隨著話音落下,空氣裏像是有什麽東西悄無聲息地沉下去。


  窗外橙紅的斜陽一抹抹褪去,男人眼裏的光也徹底黯淡下去,微微上挑的眼尾此刻低垂著,泛起一抹猩紅。


  ===第33節===

  從來,都沒想過嫁給他啊。?S?

  她好像永遠都是這樣。


  當年在臨西,她也是這般。


  哪怕他像一隻卑賤的狗,跟在她身後搖尾乞憐,她甚至連一個回頭也不願施舍給他。


  安靜半晌,看著那道柔弱而堅決的背影,男人的薄唇忽而勾起一道輕嘲的弧度。


  “如你所願。”


  ,


  賀晟離開之後,虞清晚一個人在樓梯上站了許久。


  別墅瞬間變得空空蕩蕩,寂靜得仿佛能聽見回音,像是一個巨大的囚籠。


  不知怎的,眼眶也忽然發疼得厲害。


  夕陽的餘暉將她孤身一人的影子拉扯得很長,直至光線徹底消失,別墅內也重新變得漆黑冰冷。


  她不想回房間,站得累了,她就慢慢蹲下來,坐在樓梯的台階上,環住雙膝,靠在一旁冰冷的牆壁上。


  是一種極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身下冷冰冰的寒意陣陣渡了過來,渾身像是被浸在冰冷的海水裏,冷入骨髓。唯有腳上厚實的棉拖鞋,在此刻給予著微薄的暖意。


  腳踝處被男人握過的地方似乎還殘存著某種說不清的癢意。


  虞清晚的雙臂將自己環得更緊,想要努力控製不再去想,可腦中男人離開時的畫麵依然揮之不去。


  心口陣陣發澀,好像白天喝下去的那碗中藥,苦味兒在此刻後知後覺地泛了起來,幾乎快要將她吞沒。


  他說,如她所願。


  明明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可為什麽,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輕鬆。


  ,


  容震擅闖老宅強取公章的事嚇壞了不少傭人,萬幸的是隻有人受了輕傷。


  容熠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給虞清晚打過電話,還說一定會讓容震他們付出代價。


  虞清晚已經沒心力去顧及容震他們的後果如何,她連自己的身體都尚且自顧不暇。


  直到第二天上午,岑銳忽然來了,還帶了一眾身強體壯的保鏢來。


  “虞小姐,外麵這些人都是負責保護您的,並不是為了監視您。我會讓他們盡量都離別墅遠一點,不會打攪到您的生活。”


  其實容熠和林森已經在別墅外安排了不少保鏢,虞清晚動了動嘴唇,剛想開口拒絕,腦中驀地出現那天賀晟離開的樣子。


  片刻後,拒絕的話卻還是被咽了回去。


  “謝謝你,岑助理。”


  岑銳微微頷首,剛想轉身離開,忽然想起什麽,又停下腳步。


  他看向虞清晚,抬手推了推眼鏡,欲言又止地開口:“虞小姐,關於賀家對容氏下手,其實是賀董事長親自下的命令。本來賀董事長給的期限是一周時間,賀總有意拖延,所以現在已經超過約定期限很久,惹得賀董事長很不高興。”


  虞清晚愣了愣,隻聽見岑銳又繼續沉聲說道:“賀董事長還有意讓賀總和盛家千金聯姻,也被老板拒絕了,董事長還下令讓賀總今天必須回燕城。”


  “賀老板還讓我轉告您,他不會再出現在您麵前,讓您放心。”


  話落,虞清晚隻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麽扼住,手下的畫紙幾乎被攥出幾道褶皺來。


  她又想起那時賀晟離開之前,丟下的那句,如她所願。


  他已經說到做到,或許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她麵前。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把該說的話都說完,岑銳便打算告辭離開。


  臨走前,他忽然又想起什麽,轉頭對虞清晚笑了笑:“那次晚宴,老板等了您很久,也準備了很多東西,可惜最後都沒用上。”


  ,


  次日下午,秦悅檸特意請了假,來老宅裏看望虞清晚。


  房間裏,虞清晚半靠在床上,手裏拿著鉛筆在素描本上勾勒,蓋著厚厚的羊絨被。


  屋裏的溫度很暖,女人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肩頭,下巴好像更尖了些,窗外的陽光籠罩在她清麗的眉眼上,讓她的唇瓣比往常看著顏色更淡,白色的棉質睡衣穿在纖瘦的身上,莫名顯出幾分空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雙澄澈動人的眸子似乎看上去都要比以前黯淡許多。


  “怎麽才幾天不見就瘦了這麽多?”


  秦悅檸走到床邊坐下,心疼地看著虞清晚瘦了一圈的手腕,纖細的腕骨凸起的更加明顯。


  虞清晚把手裏的素描本放下,衝她笑了笑:“這幾天有些吃不下而已,沒事的。”


  秦悅檸趕緊把帶來的保溫桶打開,盛出來一小碗香氣撲鼻的雞湯:“我給你燉了點雞湯,快起來喝點。”


  虞清晚接過湯碗,其實沒什麽吃飯的胃口,但還是強迫自己慢慢喝下去。


  她一邊小口喝著湯,一邊聽秦悅檸給她講著工作的事。


  “我剛剛又接到我那個傻逼上司的電話,他用三倍月薪求我回去,還說隻要我願意,今年部門主管的位置也給我,卑微得像孫子似的。”???

  一提起來,秦悅檸的語氣裏都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觀察著虞清晚的神色,秦悅檸斟酌著開口:“清晚,我覺得我工作的事情,應該跟賀老板沒有關係,是我們誤會他了。好像是畫廊那個負責人搞的鬼,總之應該不是賀老板做的。”


  聞言,虞清晚頓時怔住。


  她忽然想起葬禮那天,她提起秦悅檸的事,賀晟蹙眉不解的神色。


  隻是那時候是她太衝動,還沒有好好地問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胡亂給他定了罪,還說了那麽多傷人的話。???

  悅檸的事和他無關,是她誤會他了。


  握著湯匙的指尖緊了又緊,懊悔和自責的情緒一陣陣襲來,心髒像是被無形的藤蔓緊緊纏繞住,澀得她連嘴裏的湯都覺得難以下咽。


  她把手裏的碗擱回一旁,狀若無事地轉移話題問:“那你還想回去工作嗎?”


  秦悅檸果斷地搖著頭,話題果然被帶偏,一股腦地吐著苦水:“回去是肯定不會了,你不是剛托朋友幫我找了家公司嗎,我先試試看,不行就過段時間再找新的,總之不想回原來的破公司了。整天加班不說,老板還總背後給人穿小鞋,,”


  虞清晚沒告訴她那家廣告公司其實是容熠名下的一家注冊分公司,擔心秦悅檸會有心理負擔,所以隻說是托了位朋友幫忙聯係的。


  “遺產的事,你想好怎麽辦了嗎?如果不放棄,你是不是還要留在臨城,,”


  話落,虞清晚的眼睫動了動,她抬起眸,望著擺在窗邊的那束海棠花出神。


  片刻,她收回視線,嗓音輕緩而堅定:“那是很重要的東西。”


  “所以,我應該會再留一段時間。”


  至少拿到東西,最好能查清當年的真相。


  但她不會和鍾庭白結婚,是因為她知道,鍾庭白對她有意,在這個基礎上,她若是和他結婚,屆時再分開,就是毫無疑問地在利用他的喜歡。


  而她和賀晟之間,就像是一雙溫熱的手,硬要去握堅韌的寒冰。


  寒冰會融化消逝,強握的手也會被冰得發痛,最終隻會兩敗俱傷。


  她已經把話說得那樣決絕,軌跡也該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


  虞清晚輕輕舒了一口氣,試圖緩解心口那陣莫名壓抑發澀的情緒,卻怎麽也無濟於事。


  注意到她的神情低落,秦悅檸心裏憋著的事兒怎麽也忍不住了。


  “清晚,我問你個問題哈。”


  秦悅檸輕咳一聲,小心翼翼開口詢問:“就是你有想過,跟賀老板結婚嗎?”


  話音剛落,虞清晚神色一滯。


  她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想要開口,卻不知怎麽都說不出否認的話。


  明明有無數個不能和他再糾纏下去的理由,虞清晚也不知道此刻的猶豫究竟是因為什麽。


  見她默不作聲,秦悅檸也忍不住輕歎口氣。


  她並不知道虞清晚的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麽,隻有在畫廊那一次撞見虞清晚和賀晟在一起。


  但秦悅檸隻是覺得,那個時候她看到的虞清晚,和往常的模樣是不同的。


  她會臉紅,會害羞,而不是永遠笑著和別人說自己沒事。


  就好像枯萎已久的植物忽然被注入了養分,煥發了前所未有的生機。


  至少,秦悅檸覺得,他們之間絕不像虞清晚所說的那樣,隻有恨意。


  隻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而已。


  虞清晚的嗓音有些滯澀,不自覺地垂下眼:“悅檸,我生病了。”


  她隻說了這麽一句,秦悅檸就瞬間明白了她的顧慮。


  秦悅檸最親近的人也是病人,秦嘉賜病得最厲害的時候,總是會突然問她說,姐姐,我是不是你的小累贅啊。


  姐姐,養我是不是很累啊。


  很多時候,那些生病的人會時而自卑,也會認為自己是身邊人的負擔。


  可明明不是這樣的。


  秦悅檸微微俯身,輕握住虞清晚冰涼的手,格外認真道:“清晚,其實我覺得,錯過才是最讓人遺憾終生的。愛你的人從來都不會覺得你是他的負擔。因為比起其他的所有東西,什麽都不如你好好活在他身邊重要。”


  “而且,誰能猜到未來會怎麽樣呢,說不定從今天開始,你的身體就越來越好了。我每天都是這麽給秦嘉賜洗腦的。”


  虞清晚怔了怔,感受著從掌心傳來的陣陣溫度,好像有一陣溫暖的涓流緩緩遍布全身。


  秦悅檸一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眨眨眼睛:“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我明天就會死的話,我一定會和我最愛的人呆到今天的最後一秒。一秒都不能浪費。無論以後發生什麽,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否則,等到有一天真的失去了,一定會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珍惜。”


  ,


  與此同時,燕城。


  賀家祠堂內,鞭子結結實實落到皮肉上,發出一聲悶響。


  賀晟咬緊牙關,下頜線緊緊繃著,頸間的青筋因為用力而凸起,冷汗順著額角向下滴落,砸在滾動的喉結上。


  ===第34節===

  裸,露的後背上,新舊交替的傷痕遍布,肩上綻開的皮肉早已經鮮血淋漓,駭人至極。


  即便如此,他卻也沒發出半點聲響,跪在地上又挨了結結實實一鞭子。


  賀銘站在他麵前,手裏握著那根特製的軍鞭,端正威嚴的麵容透著鐵青之色,氣勢淩厲。


  “賀晟,你倒是有本事,連盛董事長也敢耍。你是想駁盛家的臉麵,還是想跟我對著幹?”


  賀晟臉色蒼白,薄唇卻依舊若無其事地勾起,語調散漫至極,完全不像是剛剛挨過鞭子的樣子。


  “您要是實在想娶,自己娶回來也一樣,我沒意見。”


  話音落下的瞬間,賀銘繃緊臉,他已年逾五十,眉眼裏的神色不怒自威,已然是盛怒邊緣。


  看著賀晟肩背上大麵積的紋身,賀銘怒火更甚:“這就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嗎?”


  賀銘知道,就算今天這鞭子再怎麽打下去,也不可能管束得了賀晟一分一毫。


  他這個兒子從小長在那樣的環境裏,早就養了一身的反骨和硬骨頭。


  要是沒有這副硬骨頭,賀晟怕是也活不到現在。?S?

  思及此,賀銘心裏到底生出幾分愧疚。


  他將鞭子放回梨木書桌上,又望向賀晟,沉吟片刻後開口。


  “賀晟,我知道那個女人。”


  “幾年前,你還在臨西的時候,容家的人想要將你帶回去,最後卻是她偷走了你身上的東西,代替了你被容家收養,過上了錦衣玉食的日子。”


  賀銘緊緊盯著他蒼白的臉,咄咄逼人:“賀晟,你難道就沒恨過她嗎?”


  賀晟垂在身側的手背無聲攥緊,背上的傷口像是被撒了一把鹽上去,忽而在這一刻泛起鑽心的疼痛。


  很快,眼裏那抹晦暗淡去,他又恢複若無其事的神色。


  賀銘又繼續厲聲說:“如果那時候不是她頂替了你的身份,你也不用忍受那兩年的顛沛流離,在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受盡屈辱。賀晟,她背叛過你,這種隻想要榮華富貴的女人,也值得你繼續這樣一錯再錯下去嗎?”


  賀晟卻忽而低低笑了,抬起頭直視著賀銘。


  他眼尾微挑,挑釁意味十足。


  “您怎麽知道,我不是心甘情願的。”


  他冷冷注視著賀銘,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還有,別總拿您自己那套肮髒的心思揣測她,也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樣愛財貪名。”


  “你,,”


  賀銘氣得胸口起伏,冷笑一聲:“那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賀銘絕不會承認那個女人是我們賀家的兒媳。”


  “不需要你承認,她也不屑於做什麽賀家的兒媳。”


  賀晟極緩慢地站起身,背上的傷口一寸寸綻開,撕裂的痛感陣陣襲來,鮮血也流得更凶,像是在沼澤裏開出了血色的花。


  他赤,裸著上半身,宛如傷痕累累的凶獸,神色卻像是渾然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直起身和賀銘平視。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深處,寫滿了固執和篤定,低沉的嗓音此刻格外沙啞。


  他一字一頓:“她隻會是賀晟的妻子。”


  ,???

  血淋淋的傷痕覆蓋在男人寬厚緊實的肩背上,賀晟麵無表情地將襯衫重新穿回身上,雪白的襯衫背後立刻被染上斑駁血跡。


  一路上,莊園裏的傭人看見男人戾氣十足的陰沉模樣,神色又驚又怕,全都忙不迭躲遠了,像是看見了什麽瘟神。


  他第一天踏進賀家大門時,所有人欺他,辱他。


  而如今,所有人畏他,懼他。


  賀晟其實從不在意那些眼光。


  全世界隻有一個人,明明最開始也一樣膽怯,卻偏偏還是拉住他的袖口,讓他處理傷口。


  也隻有她一個人,不怕他身上血淋淋的傷口,又或者說,她明明害怕,卻還是朝他伸出手來。


  受傷的人是他,她的眼淚卻一直掉個不停。


  明明看著那麽柔的一個人,心卻最狠。


  又隻對他心狠。


  怎麽不願嫁給他。


  ,


  賀家別墅門口,岑銳的車停在那裏。


  看到賀晟走出來時襯衫上觸目驚心的痕跡,岑銳瞬間瞳孔一縮。


  “賀總,您的傷,,”


  過去賀晟沒少受過這種懲罰,可傷勢也沒有這次這麽重,看來董事長是真下了狠手。


  岑銳看著自家老板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便猜到賀晟此刻是在硬撐,當即便說:“我們先去醫院處理傷口吧。”


  說著,岑銳就要吩咐司機開車去最近的私立醫院,沒想到卻聽見賀晟啞聲開口:“先回臨城。”


  岑銳驚愕地睜大眼,隻聽賀晟又沉聲重複一遍:“回臨城。”


  不容置喙的語氣,岑銳不敢違抗,隻能立刻安排私人飛機和隨行醫生。


  一共三小時的飛行時間,賀晟背上的傷口隻在飛機上簡單處理了下。


  等下飛機時,傷勢顯然已經有了發炎的趨勢。


  臨城醫院私人診室裏,醫生看見男人背後血肉模糊的傷口,還有他淡定的神情,也被嚇了一跳。


  “不行,你的傷口沒及時處理好,現在已經發炎了。還有你的體溫,已經燒到40度了,現在必須先打退燒針。”


  很快,VIP私人病房安排好,賀晟十分被迫地換上一身病號服準備輸液退燒,臉色看起來比平時更冷。


  護士全程紮針時被嚇得大氣不敢出,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哪下不小心把這位爺惹著了。


  病房外,岑銳把那件賀晟換下來的襯衫偷偷拍下一張照片,點擊發送給虞清晚,並打字。


  「虞小姐,賀總剛剛受了董事長的家法,一定堅持要回臨城醫治,導致傷口發言人感染,現在人在急救室昏迷不醒,高燒不退。」


  岑銳拍照時是斟酌了拍攝角度的,讓襯衫上沾染的血跡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滿意地欣賞了幾秒自己的傑作,岑銳斟酌幾秒,看了看病房裏賀晟陰沉的臉色,還是覺得力度不夠,於是又打下幾行字。


  「老板剛剛昏迷的時候,還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虞小姐,您有空能來看看賀老板嗎?一眼就行。」


  作者有話說:


  恭喜你岑助理,扣掉的百分之五十年終獎回來啦!

  —更新一下:26號的更新時間如果晚十一點還沒有更新的話可能就要淩晨了大家不要熬夜等因為我這幾天在外麵轉機所以更新時間不太穩定下周回學校就好了~抱歉大家

  感謝在2022,11,24 15:05:07~2022,11,25 17:47: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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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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