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休想
第19章 休想
黎初瑟縮著身體, 沒有行動。
這樣過激的舉動是她從未做過的,心裏的恐慌叫她隻想離開這個地方。
她好想回到家裏,洗個熱水澡, 再睡一覺,忘掉所有,隔絕這世界上的一切事物。
她真的好累。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男人的話驀地響起。
黎初渾身發抖,她扶著茶幾艱難地站起來, 雙腿像是失去了控製, 不聽使喚。
小心地從男人的雙腿與茶幾縫隙之間穿過, 她坐在了男人的身側。
她抬眼去看男人,猝不及防撞入一雙猩紅的眼眸。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 便被男人一把抱起, 雙腿被男人的膝蓋分開, 迫使她不得不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之上。
她身上的吊帶長裙也因為這樣的姿勢而上移到胯間, 肌膚貼緊了男人的褲子,溫熱的觸感直接傳入她的神經。
她嚇得連驚呼都忘記了。
隻是下意識地用雙手抵住男人結實的胸膛。
“傅…傅總。”黎初的聲音帶著哭腔。
傅嶼遲雙手緊箍著女人纖細的腰肢,將她往自己身前帶, 嗓音沙啞道:“叫我的名字。”
“傅…傅嶼遲。”
“錯了。”懲罰性地掐了一下女人的腰, 引得女人在他大腿上輕顫。
黎初被他逼得淚眼盈盈,她咬了一下唇,聲音輕似微風:“阿嶼。”
===第25節===
她聽見時先生是這樣叫傅嶼遲的,這樣叫應該不會出錯了。
“嗯。”傅嶼遲啞著嗓子應了一聲。
緊接著,他繼續逼迫道:“吻我。”
心髒亂跳個不停, 無法平靜下來,黎初根本不敢再對上男人的眸子。
那雙眼睛像是在窺伺獵物一般, 讓她在他麵前毫無保留。
黎初小聲地祈求:“別這樣, 求您。”
腰上溫熱的觸感消失, 黎初剛要鬆一口氣,後脖頸便被男人箍住。
“乖乖吻我,讓我滿意了就放過你。”聲音雲淡風輕,卻字字威脅,“否則,你今天別想離開這裏。”
黎初知道傅嶼遲的話並不是玩笑。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黎初抿了抿唇,眼睛一閉,主動親了下去,她根本不懂得要如何吻,隻是蜻蜓點水般的覆上。
傅嶼遲捏著她後脖頸的手用了力,顯然是不滿意。
黎初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學著傅嶼遲吻她時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去觸碰他的唇瓣。
她心裏隻有害怕和恐懼,完全沒有被此刻曖昧的氛圍影響,隻想盡快地結束。
好在傅嶼遲也很配合,在她挑開唇瓣的時候,反客為主,肆意掠奪。
這一吻比上一次更久,久得黎初的唇都開始發疼。
過了許久,黎初忍不住嗚咽幾聲後,傅嶼遲終於放開了她。
黎初微微抬眸,撞上男人的眼睛,沾染曖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仿佛岩漿一般燙得她克製不住發顫,聲音因為驚慌而語調盡失:“傅總…您答應了要放過我。”
(以上這段都是脖子以上,求審核大大通過)
她雙手死死攥著裙角,也不過是堪堪往下拽了一寸。
黎初知道自己做了傅嶼遲的情人,總會有這樣一天,但她並不希望是今天。
“您…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傅嶼遲挑眉:“多久?”
黎初垂下頭,低聲請求:“三個月可以嗎?”
她才剛和未婚夫分開,沒有辦法這樣快地交出自己,哪怕是做他的情人,她也需要時間來緩和。
“一個月。”傅嶼遲冷聲道,“一個月後,你的心裏除了我不能再有任何男人。”
黎初咬著貝齒,點了點頭。
傅嶼遲是這樣的霸道,就連她的心也不能想其他人。
可是心又怎麽是她能控製得了的。
,
黎初逃回房間,將自己反鎖在門內,坐在床邊,心仍然靜不下來。
來時的衣服被雨浸濕,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身上的這件吊帶睡裙也不知是誰給她換上的。
剛才在客廳的時候除了傅嶼遲就再也沒見到其他人,偌大的公寓竟然連一個保姆都沒有。
難道是傅嶼遲幫她換了衣服嗎?
想到這,黎初的四肢都開始僵硬起來。
沒有可換的衣服,她連離開這座公寓都做不到。
黎初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徐子衿發消息,拜托她幫忙拿一套衣服過來。
糾結許久,還是沒發出去。
這裏是傅嶼遲的公寓,她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向徐子衿解釋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難道要說自己給傅嶼遲做情人嗎?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黎初以為是傅嶼遲,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黎小姐,我給您拿了一套衣服。”
聲音是來自陌生女性。
黎初咽了咽喉嚨,眼睛撲閃了幾下,輕手輕腳走過來,打開了門。
門口的女人大約四十來歲的模樣,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工作服,她看見黎初便彎腰點頭,將手裏的紙袋奉上,“黎小姐,這是先生給您買的衣服。”
紙袋子上的D字logo極為顯眼,黎初頓了片刻,還是接了過來。
這樣昂貴的衣服根本不是她能消費得起的,她也沒有更多的錢還給傅嶼遲。
但她沒得選擇。
要麽換上這套衣服,要麽麻煩徐子衿送一套普通的衣服。
根本無需猶豫,她隻能選擇第一種。
她與傅嶼遲的事情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黎初垂眼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裙,啞著嗓子說道:“我身上的衣服……”
話沒有說完。
傭人很快反應過來,臉上露著標準的微笑:“是我為您換的。您過來的時候全身都是濕的,先生讓我為您換下清洗。”
黎初的臉色恢複了正常,“嗯,謝謝您。”
還好不是傅嶼遲。
“這是我應該做的,黎小姐不用道謝。”傭人沒再多說什麽,把空間留給了黎初,轉身去了客廳。
黎初進門換上衣服,再出來的時候身著煙灰色直筒長裙,腰間點綴著一條淺棕色絨麵革皮帶,襯得她皮膚白皙,姣好的身材被勾勒到極致,既簡約又隨性。
換下來的睡裙被她疊得整齊放在了床角,就連睡過的被子也鋪得平整。
她走到客廳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在落地窗前抽煙的男人。
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但他周身散發出的凜冽氣息卻讓人不容忽視。
黎初猜測傅嶼遲現在的心情應該是不太好。
她自覺地沒有去打擾。
黎初四處找尋著傭人的身影,直到在廚房看到了忙碌的人,她才邁腿走去,到了廚房門口,她開口問道:“您好,請問我換下來的衣服放在哪裏了?”
聲音出口時,猶如棉帛撕裂般。
傭人連忙停下手裏的活,“衣服我拿去洗了。”
黎初:“可以麻煩您拿給我嗎?我等下就回去了。”
傭人剛要點頭,眼神不經意看向黎初身後,瞬間怔住。
黎初順著她的視線轉過身,猝不及防撞上男人的眼睛。
那一雙深邃的眼睛裏淡漠得看不見一點光亮。
“去拿。”傅嶼遲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像是冰冷的機器一般。
傭人點頭應下,從廚房離開去取衣服。
黎初站在門口,沒有挪動腳步,她距離傅嶼遲不算近,卻還是聞到了他身上的煙草味。
在她記憶裏,大學時的傅嶼遲從不抽煙。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或許是創業壓力太大,才會用尼古丁平息內心。
不過這些也不該是她該關心的事情。
傅嶼遲凝眸看向她,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黎初咽著發疼的喉嚨,腳步躡蠕了兩下,她單薄的脊背幾乎貼緊了牆壁。
她害怕他的靠近。
“傅…傅總。”小聲地喚著對方的稱呼。
傅嶼遲擰起眉頭,表情似有不悅,“叫我阿嶼。”
“阿嶼。”黎初乖巧地喚了一聲,聲音又啞又抖。
接著,她又問道:“怎…怎麽了?”
傅嶼遲的臉色並沒有變好,他牽過女人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黑卡放上去,“上限是一千萬,密碼是你的生日。”
黎初的手忍不住地顫抖,“不用這麽多,我隻要五百萬就好。”
五百萬對她而言都是難以企及的天文數字,更遑論一千萬。
隻是聽到這個數字都覺得恐慌。
傅嶼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張卡我要是收回去,你就一分錢也拿不到。”
黎初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忙攥緊了手裏的黑卡,“謝謝,我會想辦法還您的。”
她隻拿五百萬去還貸款,卡裏剩下的錢她不會動,至於利息,她也會盡力湊出來還給他。
傅嶼遲根本不在乎這點錢,他薄唇勾起,對上女人搖曳的目光,言語之間冰冷刻薄:“錢也不是白拿的,記住自己的身份。”
黎初垂眸,看向瓷白的大理石地磚,光潔的地磚模糊地映出她的影子,像是一團墨漬暈染了潔白的宣紙。
“您放心,我會牢記在心裏。”
如此屈辱地成為他的情人,她怎麽會忘記,恐怕這輩子,她都無法洗刷掉印刻在她心裏的情人標簽了。
傭人很快就拿了衣服過來,還貼心的用袋子裝了起來。
黎初接過後說了聲謝謝。
她小心翼翼看了傅嶼遲一眼,“傅……”
===第26節===
傅嶼遲眼皮微抬。
黎初立刻改口:“阿嶼,我先回去了。”
“嗯。”
黎初在傅嶼遲的注視下,走到玄關處,她穿上自己的高跟鞋,沒再去看對方。
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猶如火燎般焦灼,讓她渾身不適。
她咽了咽幹澀的嗓子,想推門出去,覆上門把的手被人握住。
那隻手骨骼分明,指節纖細,仿佛精心雕刻出來的手塑。
黎初愣愣地抬眸看他,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傅嶼遲另一隻手上搭著西裝外套,淡淡道:“送你回去。”
黎初想拒絕,卻不敢開口惹怒他。
無奈之下,隻得點頭。
江灣壹號距離黎初所住的德陽花園不算太遠,但因為雨天路滑,並未行駛太快,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破敗的小區門口。
賓利流暢的車型彰顯著低調的奢華,與老舊的小區格格不入,隻是停在這條路上,都是對這輛車子的羞辱。
晚間的驟雨停歇,現下隻淅淅瀝瀝地飄散著雨絲。
黎初看了一眼窗外,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頭,她解開安全帶,說道:“謝謝您送我回來。”
傅嶼遲單手握著方向盤,側過頭看她,“過來。”
女人瓷白的臉一怔,迎上男人的目光。
她緩緩地湊近,心亂跳個不停。
傅嶼遲的臉在她瞳孔中放大的瞬間,她下意識地往後躲,卻被一隻手按住後脖頸。
鼻腔裏湧入濃烈的煙草味,那味道甘洌刺,激,讓她難以承受。
唇上觸感溫熱,起初隻是輕吮摩挲,漸漸轉為更加強勢地進攻。
車廂內溫度陡然升高,氛圍愈發曖昧。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男人的攻勢,也讓黎初有了喘息的機會。
她貼著冰冷的車窗玻璃,胸口淺淺起伏。
傅嶼遲眸光一沉,接聽了電話,“時瀛,你最好有事找我。”
時瀛叼著煙摸牌:“得了吧,你個老古董不是工作就是工作,我能攪了你什麽好事,哥幾個在打牌,就差你了,老地方快點過來。”
手機並未開外放,但車子空間太過狹小,黎初還是一字不落地聽到了電話裏的聲音。
心裏不由得有些慶幸。
若不是這通電話,恐怕傅嶼遲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
傅嶼遲看向女人,狹長的眸子微眯,語氣不容拒絕,“明天晚上來江灣壹號見我。”
“明天不行。”
傅嶼遲眉心輕折,並不滿意她的回答。
黎初抿了抿唇,“我爸要出院了,欠的債我也想盡快還上。”
傅嶼遲的目光收回,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聲調冷淡而隱忍:“嗯,回去吧。”
黎初點點頭,匆忙下了車,生怕傅嶼遲一時興起又反悔。
她頭也不回地往小區裏走,離身後的車子越遠,腳步便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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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嶼遲推開私人會所包廂的門,雙眸驟然一深。
牌桌上的幾個男人無一不是美女在懷,美人或嗔或笑,哄得男人們喜笑顏開,隨手就是幾萬的小費。
沙發處,時瀛挑了挑眉,示意傅嶼遲過來。
見傅嶼遲眼裏的嫌惡之色,時瀛無奈笑笑:“知道你潔身自好,不碰女人,但也管不住他們碰不是?”
“你就是太沒情趣,所以才把女人都嚇跑了。”
時瀛開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給傅嶼遲。
傅嶼遲沒接。
時瀛倒是有些意外,“不喝?”
“嗯。”
“真是見鬼了,哪回聚在一起不是你喝得最凶。”
時瀛忍不住吐槽。
牌桌上的人喚他們去打牌,時瀛頭一歪,“走吧,玩兩下,今天小爺手氣不錯,準讓你輸到哭鼻子。”
傅嶼遲嗤笑一聲:“在牌桌上,我可不會輸給你。”
時瀛被他哽得沒話說。
傅嶼遲打牌確實厲害,簡直是賭神附體,玩十次能贏九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特別的偏愛,把好運全給他了。
兩人落座,很快便有嬌媚的女人貼了上來。
濃鬱的香水味讓傅嶼遲忍不住皺著眉頭,“離遠點,味道太難聞了。”
他忽得想起黎初。
身子纖弱卻凹凸有致,臉上不著粉黛也極為明豔,身上也隻有淡淡的清香,摟著她的時候隻像是把春風擁進了懷裏。
貼近傅嶼遲的女人也是小有名氣的網紅,被他這樣數落,當場便尷尬的臉黑了下去。
時瀛忙打圓場:“阿嶼向來不喜歡香水的味道,妹妹別難過,他不是針對你。”
小網紅向來是被人捧著的,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要不是見這個男人長得俊美,氣質又矜貴,她才不會主動貼上去。
“時少,我今天不舒服,先回去了。”
包廂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都看向站在傅嶼遲身邊的網紅美女。
時瀛見傅嶼遲麵色沉鬱,眼神微變,嘴角扯出一絲笑:“行,回去吧。”
小網紅隱約察覺到氣氛壓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不該給人甩臉色,“時少,我……”
她剛要開口解釋,就被冷冷打斷:“不用說了,回去吧。”
小網紅眼眶泛紅,一副委屈模樣,試圖引起男人的憐惜,卻無人給她絲毫垂憐,隻得咬咬牙離開了包廂。
小網紅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局,隻知道今天組這局的時瀛家世強大,不是她能高攀的,卻不知傅嶼遲更是得罪不起。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傅嶼遲又狠又瘋,圈子裏都說寧可得罪閻王也不要得罪傅嶼遲,這個小網紅怕是混不下去了。
出乎意料的,傅嶼遲什麽都沒說,隻是將目光放在牌麵上,若無其事地打牌。
就連時瀛都覺得意外。
散局的時候已至深夜,時瀛跟上傅嶼遲,“阿嶼,順道送我回去唄。”
“不順。”
時瀛咳了兩聲,“阿嶼,你這是卸磨殺驢!上回我可是開了四個小時的車送你去文德鎮。”
傅嶼遲眼皮微抬:“所以呢?”
“所以你今天必須得送我回去。”
也不管傅嶼遲同不同意,車門一解鎖,他就自顧自地坐在了副駕駛。
時瀛個子高,腿也長,抻腿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白色紙袋子。
上麵的D家logo極為顯眼,且這款紙袋向來隻放女裝。
時瀛好奇地拿過紙袋。
袋子還沒打開,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奪走了。
時瀛的好奇心被激得更盛,調侃道:“喲,我沒看錯吧,傅大總裁這是給女人買衣服了?”
見傅嶼遲不反駁,時瀛更是驚愕,“不會吧?你真有女人了?”
“哪個女人,我見過沒?這都不告訴我,實在是不把我當兄弟啊!”
時瀛越說越覺得不可思議。
三年了,這還是頭一次見傅嶼遲對黎初以外的女人有興趣。
等等!那個女人該不是黎初吧……
時瀛想起傅嶼遲聽到黎初有危險便立刻去搭救的情形,顯然是沒有放下她。
時瀛躊躇著開了口:“阿嶼,你難道和黎初?”
傅嶼遲踩下油門,冷冷道:“這麽會猜,不去寫書可惜了。”
時瀛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
黎初已經有了未婚夫,他們之間要是有親密的關聯,實在不合適。
將時瀛送回家後,傅嶼遲把白色紙袋子放在了副駕駛座上。
他看著袋子微微出神,想起袋子的主人,眸光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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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回到出租屋裏,並沒有看見徐子衿的身影,想著她可能是回父母那邊了。
簡單洗漱過後,黎初便躺下來睡了過去。
腦子昏昏沉沉,鼻子也塞得難受。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
===第27節===
黎初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上午十一點半。
她竟然一覺睡到了中午。
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黎初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還是沒有看見徐子衿的身影,她拿起手機給徐子衿發了一條消息。
黎初:【子衿,你回爸媽那邊了嗎?】
沒多久,徐子衿就回了消息。
徐子衿:【對啊,你不在,我一個人住有點害怕。】
徐子衿:【你是不是回來了?那我也回來吧,在家裏待著總是被爸媽念叨,煩都煩死了。】
徐子衿原本就是洛城人,隻不過父母住得離學校太遠,她便主動搬出來和黎初合租。
黎初也很感激她,否則她就隻能擠在小單間裏了。
黎初:【我回來辦點事,下午就走。】
徐子衿:【啊?這麽快又要回老家嗎?你家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有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必須得共同分擔。】
黎初苦笑一聲。
她的事無人能為她分擔。
黎初:【沒什麽事,不用擔心,我過兩天就回來了。】
徐子衿:【好吧,那你回來記得告訴我哦。愛你,jpg】
黎初回了一個嗯的表情包。
臨走之前,她得把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洗幹淨晾起來。
黎初在家裏找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昨天的白色紙袋子。
仔細思索後,才回憶起來那袋子被她落在了傅嶼遲車上。
昨晚上她逃得慌忙,根本沒有顧及。
那條酒紅色連衣裙是她買過最貴的衣服,實在不舍得這樣丟掉,況且,那也是她特意為訂婚宴買的衣服,對她而言有特殊的含義。
黎初點開傅嶼遲的微信,糾結著發了一條消息。
黎初:【傅總,您的車上是不是落了一個白色的紙袋子。】
消息剛發出去,她便撤了回來。
重新編輯了一下,把“傅總”改成了“阿嶼”。
她總是不習慣這麽親密地叫他,寧願尊敬地稱他一聲傅總。
但沒有辦法,她拿了他的錢,就得按照他的喜好來。
沒多久,傅嶼遲便回了消息。
yc:【是。】
言簡意賅,似乎多打一個字都是在浪費時間。
黎初不在乎對方的語氣是否冷淡,隻要衣服沒丟就好。
黎初:【您現在方便嗎?我能叫個跑腿去拿嗎?】
作者有話說:
致傅狗:
你就狗著吧,遲早有你哭也不哭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