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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休想

  第5章 休想

  黑色的賓利行駛在夜色之中,車身流暢淩厲的線條劃破黑暗,猶如閃電撕裂般。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酒吧門口。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裏下來,他的穿著太過嚴謹,與吵鬧的酒吧格格不入。


  傅嶼遲一向不喜歡這樣喧鬧的地方,也極少踏足,但時瀛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還是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轟鳴的電音夾雜著男女之間的調笑,讓傅嶼遲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強行將轉身離開的念頭壓了下去。


  既然答應了時瀛,他就不會放他鴿子。


  這家酒吧是時瀛開的,開業的時候傅嶼遲來捧過場,那天他強忍著沒發脾氣,回去後聽了幾天的鋼琴曲才將煩躁的心安撫下來,這之後他就再也不肯過來。


  無論時瀛怎麽懇求甚至給好處引誘,都沒能將這尊大佛請過來。


  這次時瀛也就是隨手發了個消息,沒想到傅嶼遲居然同意了。


  他們這群人都是一個圈子的,平常多是一起廝混,偏傅嶼遲格格不入。


  傅嶼遲落座後,時瀛倒了一杯威士忌給他,“今天吹的哪陣風,居然能把你吹過來,真是罕見。”


  傅嶼遲接過酒杯。


  杯子裏放了冰塊,握在手裏冰得手心發涼。


  傅嶼遲沒說話,即便是在酒吧昏暗的環境下,也能看得出來他臉色陰沉得厲害。


  時瀛往他身邊一坐,“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時瀛嬉皮笑臉,“說出來給哥們聽聽,高興一下。”


  傅嶼遲:“滾。”


  時瀛也不生氣,笑著喝了一口酒,烈酒入喉,刺激得他悶哼一聲,“說正經的,到底怎麽了?”


  他與傅嶼遲怎麽說也是多年至交好友,朋友有事,他總得為他排憂解難。


  “我見到她了。”傅嶼遲脖子向後微仰,往喉嚨裏灌了一口烈酒。


  時瀛手一抖,差點把手裏的酒杯摔了。


  “誰?不會是她吧?”


  傅嶼遲這幅樣子,除了那個女人,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能讓傅大少如此煩悶。


  見傅嶼遲不說話,時瀛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時瀛把手裏的杯子放在玻璃桌上,忍不住繼續追問:“怎麽遇見的?”


  傅嶼遲靠著卡座沙發,閉著眼睛,許是他累了,整個人透著一股子頹廢慵懶,“在我下屬的訂婚宴上。”


  下屬的訂婚宴遇上前女友,確實是巧得不能再巧了,時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問:“她是新娘的朋友?”


  “她是新娘。”


  時瀛驚愕得咽了咽口水。


  讓傅嶼遲糾結了三年的女人,甩了傅嶼遲的女人,居然嫁給了他的下屬!

  這說出去誰能不激動。


  簡直是他們圈子裏的爆炸性新聞。


  三年前傅嶼遲離開傅家白手起家,一手創辦了與芻科技,公司是走上正軌了,女朋友卻把他甩了。


  天之驕子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那女人甚至連分手的話都沒有說,直接拉黑他所有聯係方式。


  起初,傅嶼遲就跟炸藥桶似的,一點就炸,誰都不敢招惹他,每回他們幾個兄弟湊在一起喝酒,他都喝的爛醉發瘋,一邊摔杯子,一邊質問那女人憑什麽一句話不說就甩了他。


  時瀛一開始還會勸傅嶼遲放下自尊,去找那個女人問清楚,但隻要他提,傅嶼遲必定生氣,眼裏陰鷙得能殺人。


  後來,他也就不提了,他也不想給自己找不自在。


  時瀛知道傅嶼遲現在肯定是異常憤怒,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該怎麽說,安慰他也不對,罵那個女人不識好歹也不合適,索性閉了嘴。


  卡座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很快,便有幾個穿著火辣的女人盯上了他們。


  女人們大膽地走過來,端著酒杯來攀談,“兩位帥哥,要不要一起喝?”


  時瀛浪蕩慣了,有美女投懷送抱他自然不會拒絕,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女人坐到他身邊。


  穿著黑色吊帶裙的女人便勾著笑,走過去坐下。


  女人如水蛇一般,攀上了時瀛的手臂,“帥哥,要不要玩遊戲,贏了我跟你走,輸了你跟我走。”


  女人透著一股嬌媚,實在是讓男人很難拒絕。如果時瀛隻是個普通男人,那恐怕已經上了她的勾子,但這個場子是他開的,這樣的女人他見得多了。


  喝酒玩玩可以,再進一步可不行。


  時瀛嘴角噙著笑,沒說話。


  另一位紅發女人自顧自坐到了傅嶼遲身邊,她剛想學前一個女人那樣,去靠近這個冷峻帥氣的男人,就被他陰狠的眼神嚇退了。


  紅發女人嚇得身體發抖。


  這男人分明一個字都沒說,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叫人不寒而栗。


  紅發女人慌忙起身,“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說完,她便用眼神示意時瀛身旁的女人也離開。


  但那女人卻並不想走。


  她一眼就看到這男人手腕上精致昂貴的表盤,她深諳此道,知道這塊表是去年法國卡米爾拍賣行拍出的高價腕表,價值抵得過一輛賓利。


  這麽大的魚,她可不想錯過。


  女人交疊著雙腿,身子柔若無骨,往時瀛身上倒,她的腳尖勾蹭男人的腳踝,曖昧至極,“讓我嚐嚐你杯裏的酒。”


  時瀛端起酒杯,遞到女人手裏,他眼裏依舊盛著笑意,卻笑得涼薄,“我這兄弟今天不高興,拿去其他地方喝。”


  女人腳尖頓住,又羞又惱,似乎沒人這樣拒絕過她。


  她沒接過杯子,起身就離開了。


  時瀛將杯子裏的酒全部倒了,送不出去的東西他也不會要。


  酒杯落在玻璃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即使在哄鬧的電音之下也格外刺耳。


  傅嶼遲心裏更是煩躁。


  他一口喝完了杯子裏的酒。


  時瀛接下他的杯子,“我這裏別的沒有,酒水管夠。”


  他又倒滿了一杯威士忌,透明的酒杯映出了清晰的酒色。


  他並沒有著急把杯子遞回去,而是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放下她?”


  這兩年,傅嶼遲從未提及過那個女人,也從未在他麵前如此失態過,他以為,過了這麽多年,傅嶼遲早就放下了。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


  他一直都沒有放下。


  要是早一點去找那個女人說清楚,或許一切還有回旋的餘地,現在那個女人都已經訂婚了,即便他再放不下,也不能有什麽瓜葛了。


  尤其那女人還是他下屬的未婚妻。


  “別想了,她都已經訂婚了,你就是再想也沒用。”時瀛好心勸道。


  傅嶼遲從他手裏拿過酒杯,他抬腿落在玻璃桌上,扯開了領帶,凜起一道極強的壓迫感,“沒用?”


  ===第7節===

  他輕笑了一聲,“我偏要想。”


  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他不介意多花一點時間陪女人好好玩玩。


  上位者玩弄獵物的滋味他也想嚐嚐。


  他看上的東西,就算是一隻雀兒,也別想逃走。


  傅嶼遲行事一向恣意妄為,時瀛也拿他沒辦法,勸也勸不聽,隻能由著他去,不痛不癢地囑咐一句,“別做的太過了。”


  怎麽說也是下屬的未婚妻,弄到明麵上誰也不好看。


  ,


  黎初已經研三,距離畢業還有大半年,她也不必每天回去學校,隻需要每周回學校一次給老師匯報創作成果就好。


  黎初的作品偏寫實向,她的個人風格比較獨特,畫出來的畫栩栩如生,除此以外,還多了一絲靈動。導師對她讚不絕口,並認為她將來一定會在油畫界有所建樹。


  黎初接連在畫室待了一周,將《麥田少女》這幅作品完成,這是導師交給她的任務,要送去圖靈斯畫展參展。


  這幅作品從創作到完成,花費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如今終於落幕,也讓她鬆了一口氣。


  這一周傅嶼遲都沒有來找過她,也讓她意外的同時也放心不少。


  看樣子,那天隻不過是他一時興起。


  黎初也快一周沒見過賀明洲了,對方倒是每天都準時準點聯係她,但因為她全身心投入到收尾創作中,實在無暇分心,所以一直沒和他見麵。


  心裏對賀明洲頗有愧疚,便給他發了消息:【今天晚上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吃飯】


  黎初等了片刻,見沒有回複,便把手機收起來,準備先將畫室整理幹淨。


  畫筆剛放進洗筆筒裏,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黎初手裏還濕著,她顧不得髒亂,隨手在身上的圍裙上擦了幾下,接聽了電話。


  “小初,我剛才在開會,沒注意看手機。”


  賀明洲總是會給足人安全感,無論大小事都會說清緣由。


  黎初輕輕一笑,“嗯,沒關係,我這邊已經忙完了,你晚上有空嗎?”


  “今天恐怕不能準時下班。”賀明洲溫和的語氣中帶著無奈。


  茶水間裏隻有賀明洲一個人,他按下咖啡機的開關,很快濃鬱的咖啡香味便灌滿了整個屋子。


  黎初聽到他那邊傳來流淌的聲音,猜到他在接咖啡,想著他最近應該很累很辛苦。


  “你晚上準備吃什麽?”


  黎初突然的發問倒是讓賀明洲愣了一下。


  他思索了一下,猶豫道:“隨便點個外賣吧。”


  “我今天也沒什麽事,不如我做好了飯給你送過去吧。”黎初總覺得自己這個未婚妻做的不稱職,這段時間為了創作,確實對賀明洲不夠關心。


  賀明洲心裏也想念黎初,腦子裏出現黎初的身影,嘴角便忍不住上揚,“好,辛苦你了,我等你過來。”


  電話掛斷後,黎初抿唇一笑,心裏也如同抹了蜜糖一般。


  但想起去與芻科技可能會遇見傅嶼遲,黎初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幾分。


  她安慰自己隻是在樓下等賀明洲,應該不會遇見那個男人。


  作者有話說:


  女鵝以為當年是傅狗要分手,傅狗覺得自己是被甩了……歸根究底還是傅狗自己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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