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亂起來

  22 亂起來


  四方會是東城最高端的會館，是唐家建造的，最大的功能是為了四大家族聯絡感情用的，這個會所真的不是你隨隨便便一個商人相進便可以進去的，安全係數很高。


  安全係數高，也就會讓很多人在這裡面談很多隱秘的事情。


  也就是說，四方會其實是一個高端的紅館，可以讓男人們在這裡談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


  夢瑤說，其實唐家也是在紅館得到的靈感，資料庫建成之後，四方會不光承擔著保護的作用，還承擔著更新的主要功能。我這麼說，您或許已經知道了吧。


  我說，也就是說，四方會其實跟紅館一樣，每一個房間都有秘密的攝像頭了？


  夢瑤點了點頭說，這是極少數人知道的秘密，有一個專門的數據分析小組，半個月輪班一次，生活就在地下室，專門負責整理這些東西。這些人都是唐家及其信任的人，薪水說出來比我這個經理都要高。


  我點了點頭，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多問下去，夢瑤也就該為難了，我對夢瑤說，我想知道資料到底有多少，我做個假設，加入我挖個洞，能把資料運走么？


  夢瑤笑了，她說，你別開玩笑了，就算你請搬家公司，明目張胆地從上面進去搬，估計也要一天，挖個洞？星姐，你這個想象力還真的有點超脫啊。


  我笑了，對夢瑤說，那我知道了，這件事情真的麻煩你了。


  夢瑤說，你問完我問題了，到我問你了，你不會想要找唐家的麻煩吧。


  我說，就是問問。


  夢瑤說，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你得明白，唐家做事情一向是快刀斬亂麻，如果感覺某個人對他們有威脅，他們可不回一點點查證，一點點去權衡的，他們會幹凈利落地處理掉，然後再用這種手法處理後面的麻煩。在他們的意識之中，後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而明面上的麻煩，只是一些小遊戲而已。


  我想到了虎哥，唐家失去了虎哥應該是極大的損失，但是卻被用最乾淨利落的手法給處理了，唐家寧可要損失也不要後患，這的確是讓人有點不寒而慄。


  那麼多的資料，除了我把孫悟空找來，恐怕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了吧。


  不過在這之前，先鬧騰一下，讓東城的夜晚便成它應該有的混亂樣子，至少給佛爺看看我的誠意，才是第一步。


  下午的時候，請了黑土地喝茶，他倒是來的爽快，我帶了小武過去，黑土顯然也知道他是誰，看到小武的時候臉色抽動了一下，然後喊了一句武哥。


  小武只是點了點頭，黑土對我說，星姐啊，上次的事情合作愉快，只是今天過來又什麼事？


  我說，我想問問，天池現在歸誰？


  黑土啊了一聲，然後說，當然是歸我了啊，唐家答應我的。


  我說，那股份也在你的手中么？

  黑土點頭說，當然。


  我說，那不如黑土哥你把場子轉給我吧。


  黑土哈哈一笑，然後說，星姐，是不是也要八百萬啊。


  我說，不是啊，人家盛唐百分之百的股份是八百萬，這天池你們只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您看六百四十萬怎麼樣啊。


  黑土一拍桌子說，你別欺人太甚。


  我笑著說，我就欺負你了，怎麼樣？

  黑土咬著牙說，你知道我們是同鄉會，多少個人靠著這行吃飯，以前沒有大場子，現在天池下來，自然而然是當個根據地。如果這個場子對於我們沒有用，我給你一個人情也無所謂，但也不是你這種說法，是吧。道上混的，可不是說怕誰，便怕誰。


  我說，我跟你做生意啊，我只是問你，六百四十萬你賣還是不賣。


  黑土說，我給小武哥面子，在這裡跟你這麼多廢話，我就是不賣，又能如何？


  我說，不賣我就掃天池。


  黑土說，那你親手壞了東城這麼多年的規矩。


  我笑了，然後說，規矩不就是要讓別人打破的么？

  黑土說，好，我就等著你親自壞了這個規矩，如果你壞了規矩，那麼所有的規矩全都作廢，到時候我看還有誰能保的了你紅館。


  我說，我還是那句話啊，六百四十萬你賣不賣。


  黑土說，老子不賣，老子今天就在天池等你。


  說完一擺手帶著小弟走了。


  我說，晚上帶著小弟去天池，打服為止。


  小武這才開口，他說，你真的要壞了東城的規矩？東城這十多年來，很少有掃場子的，如果想要地盤，都是圍而不攻，一直到場子做不了生意投降。


  我說，規矩我知道，但是不是這一次的行事作風。


  小武說，你是說直接砸場子？你要是真的這麼做，那事情就鬧大了。東城這麼多個規矩之所以能夠立下來，歸根到底都是因為不損害經濟利益，現在的東城全都追求錢，你要是破壞了最根本的這一條，那麼所有的條款可能都有問題了。


  我說，虎哥跟我說過，現在的夜晚太無趣了，有點不像是江湖了。


  小武說，可是他死了，不是么？而且你不是江湖中人，我是。我可以告訴你，江湖沒有一丁點好的，打打殺殺，死人是一條命沒了，殘廢是一個家毀了。真的有趣么？我覺得反倒是現在，人人都追求錢，平平淡淡的，才是最好的。


  我說，大道理我也不想說，我想問你，如果我讓你砸天池，你砸么？

  小武說，砸，你讓我做，我當然要去做。可是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我說，你問吧。


  小武說，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你？如果在今天之前，任何人問我誰是東城最希望和平的，那麼我肯定會說是你。和平意味著安全，意味著你想要保護的那些個女人有錢賺，意味著所有你在乎的人都可以得到保護。但是現在，卻是你打算讓這個城市亂起來。


  我說，或許我只是想要錢而已。


  小武說，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場子的錢恐怕連利息都算不上，我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不離開這個夜晚，但是我猜測你是想要繼續保護所有的女人。可是你今天這麼做，我真的無法理解了。


  我站了起來，對小武說，無法理解便不去理解，我只是問你，做還是不做。


  小武笑了，他說，做，當然做，我這就去叫人，而我還真的想要看看，你到底想要對這個夜晚做什麼。


  （年前這段時間是最忙的時候，所有人都想要好好放假，所有可以年後做的事情全都弄到了年前。這幾天天天加班到凌晨，已經是精疲力竭，所以更新不及時，希望別噴了。年前這日子，真的不是人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