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混亂的開始
18 混亂的開始
佛爺看了我半天，很感興趣，他喝了一口茶水，然後說，你不是在這裡敷衍我吧。 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很有錢，可是我也知道你的過去，確切點說，我很了解你的過去。先不說你是不是靠這個夜晚活到現在，但是你是這個夜晚裡面最保護女人的老大。你真的想要毀掉這一切么？
我說，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半句虛言。
佛爺說，哦，說一說，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跟我有一個想法。
我說，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我母親紅蓮的想法，我的母親說她做錯了，她看似保護了所有人，卻粉飾了這個世界上最欺辱女人的行業，讓所有的人產生了錯覺。這不光是姐妹們的錯覺，不光是他們覺得這個行業進來也沒有什麼，而且我告訴你，它還讓所有人都覺得這個行業的存在很不錯。而這，也真的是因為這些個規矩。
佛爺嗯了一聲說，你說的對，現在這個行業最大的問題就是所有人都撈金，各種各樣的規矩，各種各樣的關係，讓一個本來應該很混亂的行業變得很平和。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愣了半天，然後顫聲說，你是要讓這個夜晚亂起來？
佛爺說，這個夜晚本來就應該很亂，這個行業參雜著那麼多個是是非非，怎麼可能這麼平和？
我低聲說，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懂了。
佛爺說，如果你懂了，那麼明天開始，東城的夜晚便可以繼續下去。而你的姐姐呢？我會讓她做一個精神鑒定，然後讓她進入精神病院住一段時間。你不要著急，至少也要住兩三年，等到所有人都淡忘了，你那麼有錢，自己拖點關係把她接走，我這面便不過問了。
我低聲說了一句謝謝佛爺。
佛爺站了起來，對我說，作為一個執法者，作為一個官員，我剛剛的話不管你怎麼理解的，都代表著很嚴重的後果。所以，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懂了么？
我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句我懂了。
佛爺走到了門口，又站住，他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但是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幫助，我並不強迫你。不，其實我本來打算強迫你來著了， 但是終究說不出口。
我低聲說，您說吧。
佛爺說，王家的三少是你的男朋友吧，王家也有記載著所有人的那個資料，我現在手裡已經有你的跟趙家的，但是我這件事情真的是一個不小心都會有生命危險。我有可能在你這裡得到王家的那些個資料么？
我顫聲說，我已經分手了，王家的資料現在在三少的手中。
佛爺說，那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轉身要走，我愣了一下，幾步向前，拉住了佛爺的胳膊，我說，您想的是什麼辦法？
佛爺說，我當然有自己的辦法，只是可能過程不會太讓你接受。
我說，你是不是一定要那個東西？不要可以么？
佛爺說，你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四面八方都是敵人，沒有這些個東西互相牽制，我真的沒有一丁點勝利的把握。四大家族手中的東西全都很有用，我們家的我不敢動，因為我最大的敵人便來自自己的家族，所以我只能依靠這些外力。所以，如果你不能幫我，那麼我自己動手了。
我拚命地拉住佛爺的手臂，顫聲說，你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佛爺站住了，他說，不是說分手了么？
我說，他不愛我了，可是我愛著他。
佛爺說，你似乎有一種犧牲情節啊，你沒有看過心理醫生么？既然已經分手了，既然已經不愛了，那麼你還管我怎麼對他幹什麼？
我說，我今天不能讓你走，我求你了，我剛剛說錯了，那個東西不在三少的手裡，在王家的手裡，王家也有一份，要不然你去找王蓉？
佛爺說，三少不爭氣的名聲呢，誰都知道。對付他可要比對付王家那個每一次看到都覺得有點陰測測的丫頭好得多。這樣吧，我保證不會讓他有生命危險。
我說，那你到底要怎麼做？
佛爺說，三少手中有一塊地，這就是他的弱點，隨隨便便查一查，肯定有問題。你要知道，土地總是伴隨著糾紛的，有我們查出來，沒有呢，我們也可以慢慢找一找。還有，消防是一大關，而且我負責任的告訴你，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合格，很多人都是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的。而這一次，我想稍稍卡一卡，三少是個聰明人，說不上就把東西交出來了。
我說，那個生意現在是三少翻身的本錢，那些個資料是三少可以翻身的助力，這些個東西你有用，三少也有用。如果沒有了這些東西，三少還是那個紈絝子弟。
佛爺說，人家有錢，喜歡紈絝，與你何干？
我說，您不就是要一個家族的資料么？王家的你不要，唐家的可以吧，唐家跟這個夜晚聯繫得如此緊密，總是要好過王家吧。
佛爺說，我之所以要王家的，是因為知道你根本沒有那個能力找到唐家的。
我說，以前的我沒有能力，但是現在白天我是趙家的當家人，晚上我是東城的女王。唐家不給我，我就打到他給為止。你不是想要這個夜晚亂起來么？那麼就從唐家開始，我只求你不要對三少做什麼，可以么？
佛爺看了我許久，然後說，你真的是一個傻丫頭你不知道么？總是這般的為了別人，那麼你自己呢？
我說，我的一個姐姐告訴我，如果一個人的人生活著的每一天都不如死去，那麼她就需要一個極其強大的理由讓她可以活下去。這個理由從來都不會是為了自己，因為如果為了自己，那麼還是死了舒服一些。你懂么？
佛爺說，我不懂，我也不需要懂。那麼這個夜晚的未來也便如此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佛爺離開的背影。
誰能想到，在這麼一個小小的斗室之中，兩個本是天敵的男女碰面，便是這東城大混亂時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