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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二十年前

  179 二十年前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是花心的,這似乎是男人骨子裡的一種需求,可是說真的,這件事情上也未必全都怪得了男人。


  很多女人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說男人的話不可信,說男人喜歡出軌,但在這件事情的另一面,這些個女人都選擇性地忽視了每一個男人出軌故事的另一面還有一個女人,而有的男人甚至是跟許多個女人在出軌。


  所以要說花心或者沒有好東西這個層面上,女人的數量其實並不比男人少。


  只是絕大多數的時候,男人跟女人在這件事情上的處理並不相同,很少有男人會忍受自己頭頂的綠帽子,所以女人出軌一次也就是故事的結束。就算是這個男人能忍,可以原諒,去也沒有男人要把這件事情如同女人那般到處宣揚。


  女人則不同了,女人很多時候都選擇沉默,更多的女人選擇去信男人的謊言,她們並不是因為軟弱如此,而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


  他承認了,你要是原諒他,害怕他以後會變本加厲,你要是不原諒,自己還捨不得。


  所以很多時候女人要是真的下定決心去問男人跟另一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的時候,她希望得到的答案從來都不是真話。


  她想要聽到的是一個假話,並不是女人虛偽跟虛榮,假話代表著男人替女人做了這個兩難的選擇題,代表著男人不想要離開女人,以後還有可能不會再犯。


  只是現在的我,連讓三少說假話的勇氣都沒有。


  紅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其實很多時候,這些個事情都不敢去想,女人有的時候還是健忘一些比較好。


  我說,但是如果你仔細想一想,你就會明白,你一直都在逃避爸爸跟白素素的事情,你不敢去想那些個場景,但只有一個小問題,白素素的紋身,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姨啊了一聲,然後她說,那麼白蓮在什麼地方?她們兩個又是什麼關係?

  我感覺星月的手握緊了我,轉過去看了看她,她還沒有醒,至少沒有主動睜開眼睛。


  但是手上的力度讓我知道,她並不想讓我去說白蓮在什麼地方。


  一個女兒維護自己的母親,這沒有什麼不對,我不是也在這裡為了紅姨極力抗爭么?

  我說,我也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星月也不知道,她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你也知道她並不適合這個江湖。白蓮的事情之後白素素知道。


  紅姨說,那麼白素素過來到底是要做什麼?難道是為了白蓮報仇?她到底是誰?難道……她是白蓮的女兒?不,年齡不對,她比你們兩個大不少。


  我說,她是趙家真正的二小姐。


  紅姨啊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後顫聲說,這麼說龍哥跟自己的女兒……


  我說,嚴格上來說,白素素跟爸爸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是李家老三跟二夫人生的,我相信當年你也清楚。


  紅姨說,可是她還是他的女兒。


  我知道這個問題真的說不明白,只能沉默了,紅姨臉色蒼白,趙龍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不言而明,此時此刻做出這種違背人倫的事情,雖然是無意的,恐怕紅姨現在也很難接受。


  過了半天,紅姨說,過去的事情不說了吧,我也不知道知道白素素到底要做什麼。她要是有什麼要做的,那麼就沖著我來吧,只是希望她別傷害你們兩個。


  我的心裡這麼多年一直都有一個問題,特別重要的問題,我一直都想要問出來。


  今天既然說到了白素素報仇,我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問出來。


  我說,媽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如實的回答我。


  紅姨說,你說吧,我不會騙你的,這麼多年沒有照顧你,我已經很愧疚了,現在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我說,我想問問,當年白蓮的失蹤,跟你有關係么?


  紅姨的臉色一下變了,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更久,我能夠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星月手心的冷汗跟顫抖,我是故意當著星月的面前問出這個問題的,我不相信紅姨是壞人,但是其他人都相信。


  我倒是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我的媽媽,但是我在乎星月的看法,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我們兩個姐妹老死不相往來。


  紅姨許久之後嘆了口氣,她說,當年的故事又沉悶又無趣,你真的想要聽么?

  我點了點頭,紅姨平靜地說了起來。


  當年紅姨跟白蓮一起來到了東城,這個城市混亂不堪,她們兩個並沒有我剛剛進來那麼幸運。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兩個人都看到了所有姐妹有多麼的凄慘,她們用盡自己的全力去抓住可以抓到的一切,最終在紅館這個地方稱王。


  再然後,故事開始向了兩個方向發展。


  一方面是白蓮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另一方面是紅蓮的運籌帷幄決策千里。


  在最開始的時候,白蓮更加的重要,江湖畢竟是拳頭說話的地方,白蓮利用自己的暴脾氣跟武力征服著一個又一個的小場子,再依靠這些小場子的支持去蠶食中型場子。


  但是等到了後來,到了大型場子的時候,紅蓮的作用開始凸現出來。


  盤古當年控制著這個夜晚,生意太大,不屑於小場子,對中型場子也沒有花什麼心思,但是大場子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包括當時的紅館。


  等到白蓮想要征服大場子的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了白蓮的意圖,這受到了強烈的反撲。紅館在一段時間內,因為白蓮的暴脾氣損失慘重,而在這個時候,女王之盾剛剛成型,這其中最大的助力就是當時鬱鬱寡歡的趙龍。


  趙龍想要報復老夫人,他自己有布局,打算用女王之盾擊潰老夫人的附庸,可是等到這個東西的威力出現的時候,整個東城的夜晚都震動了。


  因為紅姨的女王之盾,紅館從新站了起來,而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交易,不再是爭鬥,白蓮的地位日益淡化,她的暴脾氣無法控制,邊緣化讓她的暴躁與日俱增。


  最終白蓮打算提前結束盤古的統治,在一次喝多之後,毫無準備就去了盤古的老窩,再然後一切就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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