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新時代漩渦中的女人_32 不敢接受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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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潔說到這裡，又停頓了半天，似乎想要逃避什麼。 最終她還是住嘴不說了，對我說，當年的白素素就是這樣，其實是一個很強勢也很強大的女人，但是她歸來之後，紅姨已經統一了東城的夜晚，她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那個時候紅姨已經懷孕了，所以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協會成立，所有的場子都入會並且宣誓遵守共同的規矩。再然後你誕生了，沒有幾天，白素素就把你給偷走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的故事了。


  我知道白潔隱瞞了什麼，她剛剛的神色有點慌張，肯定是隱瞞了什麼。就在白素素被人抓走，然後回來這一段的描述中，她一直都在閃躲什麼。


  可是我知道她的性格放在這裡，我就算是逼問也不會說的，而且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這件事兒跟我的母親紅姨有關係，白潔是真心擁護紅姨的鐵杆粉絲，有些話她未必會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


  我說了一句謝謝，讓白潔出去，她是紅姨的人，但是黑姨不是，黑姨是白素素的擁護者，所以我決定親自問她。


  之所以這麼著急，是因為我感覺剛剛白潔隱瞞的事情並不簡單，而這件事兒我的直覺告訴我，很有可能跟我有莫大的關係。


  我打電話給了黑姨，她接起來喊了一聲星姐，然後她說，星姐，對不起，我之前不知道您要參選，我以為只有白姐參選呢，所以才冒昧地給老白打了個電話。您別生氣啊，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黑姨現在其實也算是我的手下，我說了一句黑姨沒有事兒，然後開門見山，直接說：「黑姨，我想私下裡問你一件事兒，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是過去的事情，關於我母親他們那個年代的。」


  黑姨說：「前期的時候我可以跟你說說，後面的事情我跑路了，知道的也是道聽途說。」


  我說：「你們之前的事情我也是很了解的，我知道我大姨白素素呢，在那個時候跟母親是平起平坐的。可是我有一個疑問，我希望你可以為我解答一下。當年白素素鼎盛時期，她手下到底有多少個姐妹可以為她衝鋒陷陣？」


  黑姨說：「大概一千多人吧，是你現在可以動用的兩倍有餘。」


  我說：「那個時候都說東城亂，那麼東城最大的勢力，也就是你殺的那個老大，他的手下有多少人呢？」


  黑姨說：「也沒有多少人，跟現在的四大金剛差不多，要是準備得足夠充分的話，也就是二百人，一般的話，一百人吧。」


  我說：「可是說白素素被人埋伏，然後抓走了。都說十而圍之，也就是十倍的數量才能夠把人圍起來帶走，但你們當時的數量是別人的十倍。白素素到底是怎麼中埋伏，然後被抓走的？」


  黑姨突然就沉默了，半天她說，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說了。


  我說，黑姨，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會解答我這個問題。我求你了，你告訴我吧，黑姨，求你了。


  黑姨思考了很久，她說，我很敬佩紅姨，她是我的大姐，永遠都是我的大姐。紅姨宅心仁厚，對姐妹們都是真心的擁護……


  這話說得我脊背發涼，我預感到將要知道的事情，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事情。


  我說：「黑姨，你別說媽媽怎麼怎麼樣了，你直接把事情告訴我吧，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我真的想要知道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姨說：「當時白姐要帶著姐妹們去一個場子，她約好了時間，讓一個姐妹回去通知紅姨。然後跟著我們幾個先過去跟人談判了。說是談判，其實都知道要談崩的。可談崩之後，姐妹們並沒有到。當時我們五個人面對對方几十個人，白姐她在那裡跟一群男人打到了最後，我們幾個在她的保護下跑了。我們幾個回到了紅館，想要問問為什麼姐妹們沒有去。可是發現姐妹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情況。那個時候連電話都沒有，紅姨說沒有接到那個傳信的姐妹的信息，而那個姐妹也在那一天之後失蹤了，到現在也沒有蹤跡。」


  二十年前，不要說手機了，連電話都是稀罕物。可即便如此，在這個時候這麼關鍵的信息沒有傳達到，然後改變了歷史，這也真的讓人有點琢磨不透，或者說讓人不敢琢磨。


  黑姨說：「之後的事情你還聽么？都是一些不好的傳言。」


  我嗯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我說，您說吧，我聽著呢。


  黑姨說：「紅姨帶著姐妹們回去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了，我們認識的那些個男人全都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兒。當時我們都懷疑是我們的大敵做的，可是一來沒有證據，二來我們當時除非是真的跟他拚命，否則也不一定能夠在他那裡討到便宜。於是紅姨一方面開始整頓夜晚，一方面開始秘密調查白姐的去向，最終找到了白姐，但已經是一年後了。而在這期間，一直都有一個傳言，姐妹們沒有在意，全都是真心擁護紅姨……」


  黑姨越是說這樣的話，我越是心焦，我說，黑姨，你快點說吧，到底是什麼傳言。


  黑姨說：「傳言是紅姨覺得權力一分為二不太喜歡，所以……所以……找人做的這件事兒。」


  雖然已經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我還是打了一個冷戰，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掛了電話。


  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紅姨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是最美好的女人的象徵，她真心維護姐妹，為了保護姐妹而出生入死，統一了東城的夜晚，然後又潸然落幕，悲壯的一生在跟愛人的相擁之中落幕。


  可是今天黑姨說得傳言，真的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能夠想象得到，在一年以後，白素素在經歷了無數的非人折磨，抱著一個孩子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紅姨奪走了自己的權力，奪走了自己的地位，奪走了自己的愛人，肚子裡面還有了另一個結晶。


  她的心裡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發瘋，我會瘋狂的報復。


  我會毀掉她的幸福。


  而這會從抱走她的女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