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被命運厭惡的女孩兒_77.征服雪寶兒
我父親趙龍並不喜歡房地產項目,他是做實業的,只是大哥趙剛喜歡房地產,因為這種觀念不合,父親本來退休了把產業都交給了大哥後來有復出拿回了實業,只給大哥一筆錢讓他做房地產。
大哥那個時候錢少,對於東城專門做房地產開發的唐爺構不成威脅,可是現在趙家的財產都是大哥的了,唐爺一下子多了一個對手,現在兩家開始競爭,唐爺想要拿到大哥公司競拍時候的預算,這樣的話就可以用最少的損失來拿下那些個地。
我本來以為故事應該是這樣的,可是隨即發現事情還跟我想象的有點偏差。
從唐爺的話裡面我聽得明白,現在是房地產剛剛抬頭的時候,房價雖然上漲,但還沒有翻倍,而四大家族都是生意人,是最敏銳的那種生意人。他們都敏銳地覺察到了房地產的巨大潛力,現在東城要開發新城區,一大塊地正在競標。競標跟拍賣不一樣,競標是你把標書遞過去,到了最後大家一起拿出來,誰的價格高或者誰的條件最符合,那麼這塊地就是誰的。
而如果可以知道對方的標書,知道那個價格,那麼只需要往上面加一點點,萬事也就OK了。唐爺說完這些之後,笑眯眯地看著我,好像是一隻笑面虎。他這樣的男人心裡想什麼沒有任何人知道。我抬頭看了一眼虎哥,他似吃人的老虎,惡狠狠冷冰冰地看著我,我打了一個冷顫。
現在的我看似有選擇,其實並沒有任何選擇。
唐爺繼續看著我,然後笑了,他說:「紅館對於你意味著什麼,我很清楚。如果要讓我對付一個私生子的話,我也會選擇這麼做。這一招很高,保持了自己的威望又貶低了對手。可是對於你真的是一個好的選擇么?紅館多少錢?四大家族的繼承人值多少個紅館?我相信你也很清楚。」
我搖頭說了一句我不清楚。
唐爺哈哈一笑,然後說:「不清楚的話那我就不說了,不過另一件事你得清楚。如果你不幫我辦這件事兒,就算今天你走了,我唐爺也有一百種方法把你弄回來。而且不光是你,我聽說你這一次是為了救雪寶兒。那麼她也會被抓回來。紅館那些個女人,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想要保護她們,可是她們一個個都會因為你的選擇遭到不幸。」
我咽了咽吐沫,我知道唐爺不會跟我開玩笑。
我不作聲了,一直以來的沉默寡言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防禦機制。唐爺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說:「唐爺,雪寶兒可是你帶出來的,她對你的感情很深,你能不能放過她?」
唐爺哦了一聲,哈哈一笑說:「你覺得呢?感情對於你們這種女人來說是什麼?你說出這樣的話你自己相信么?」
我笑著說:「我信,我們這樣的女人也不是木頭,也不是工具,我們也是人。你憑什麼覺得我們這樣的女人沒有感情。」
唐爺哈哈一笑,虎哥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頭髮,唐爺擺了擺手,虎哥鬆開了我,站在我的面前說:「你聽好了,唐爺的話對於你來說就是命令,沒有人跟你在商量。這件事兒你想做得做,不想做也得做,對於唐爺來說,你狗屁都不算,你有什麼發言權?」
唐爺哎了一聲,笑著說:「也別這麼說啊小虎,我還是很喜歡這樣的女人的,現在的男人女人看到我都不敢說一個不字,更不要跟我說什麼道理了。既然你講道理,那麼我也跟你講道理。我剛剛對你說的那些話你得考慮一下。趙剛現在不光剝奪了你的繼承權,他潑了你一身髒水然後讓自己變得偉大,讓其他人無話可說。但你真的甘心么?」
我得腦海中浮現出紅姨的身影,她是真心實意對我好的女人,而且她是我的親姨,誰讓她並不知道我是誰,雖然她如果知道我是誰會讓我千百倍承擔她說受到的痛苦跟折磨。
可是我真的很想念她。
趙剛或許就是那個害死她的人,如果有可能調查真相,那麼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包括紅館,包括去跟唐爺妥協。
我低聲說:「你讓我做什麼,讓我怎麼做?」
唐爺說:「你現在是趙家人,趙家其實是最重視家族傳承的人,所以你可能是那個唯一能夠接觸趙剛核心機密的外人。你怎麼做我不管,半個月後拍賣,我需要趙家的招標預算,你提供給我,我放過紅館。否則的話,不光是你,雪寶兒也要跟著倒霉。懂了么?」
我點了點頭,對唐爺說:「可是我如果這樣回到趙家,他們肯定會懷疑我的,你也知道我的處境。我需要一個由頭,但這個由頭需要你給我。至於怎麼做能夠讓我重新接觸到趙剛,我不知道。」
唐爺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好,我想個辦法,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做個好夢,以後可能對於你來說沒有這麼輕鬆的日子了。」
我心裡苦笑一下,我的人生哪裡有什麼輕鬆的日子?對於我來說人生的每一天都是煉獄。
我出了門,聽到了摩托聲,小飛在一旁竄出來喊了一聲大姐,我對小飛笑了笑,上了摩托車說了一句回家。
一路無話,回到家裡,雪寶兒坐在樓梯上,她看到我一下子蹦起來,撲到我的懷裡嚎啕大哭。
我知道她這一次真的害怕了。
雪寶兒在這個男人的世界以為可以操控男人,可是最終發現她不過是男人隨時可以拋棄的玩物,對於很多男人來說,她狗屁都不算。
雪寶兒在我的懷裡崩潰了,我把她摟進了房間,告訴小飛我沒事兒,讓他離開了。
在房間里雪寶兒哭得好似落雨梨花,她一直以來在紅館高傲的好像是最美麗的白天鵝,可此時此刻的雪寶兒如此的無助。
我摟著雪寶兒不停地安慰她,告訴她沒事兒了,我也沒有事兒。
兩個被社會這把利刃割得體無完膚的女人在失聲痛哭與彼此依偎中入睡。